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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大帅看不起,嫌某不会说话。”慕容亭当场反问。
他还没说话,孔道:“大帅是爱护你,怕你惹祸上身,那不是你惹得起的人物。”
慕容亭哑口无言。
赵立宽哈哈一笑:“听见没有,孔尚书不愧是尚书,你就是个冲锋陷阵的蛮汉。
用命拼前程不好拼,别毁在这些不值得的地方。”
随后又嘱咐骑马跟在身边的钟剑屏:“把亲兵全调到中军帐外等候,动静小些,全部着甲。”
钟剑屏点头,打马去了。
这时候孔?忽然说了句出乎意料的话。
“无论接下来如何,老夫都站在大帅这边,大师怎么想怎么做我都支持。”
赵立宽讶然看了老头一眼,朝他郑重拱手。
孔?这表态的意思是宁愿得罪皇后也会站在自己这边。
他心里既惊讶又感动,还有三分不信和怀疑老头打嘴炮,却都埋在心里。
五万大军驻扎在临阵附近,营地就遍布方圆二三十里。
最远的营地之间相距超过二十里,即便快马加鞭的传令兵往返也需一个时辰左右。
把所有将领聚集过来开会并不容易。
等回到大营中时,穿过层层营帐,大帐外已有十余人在等候。
其中一人在营帐外的空地放把马扎大马金刀坐定,周围将领排开站在他身后。
似乎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看这架势赵立宽就知道这次会面大概率不会愉快。
赵立宽大步入内,见坐着的是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体型偏瘦,身材中等,一身漂亮的仪仗明光铠甲,金光闪闪。
见他来对方也起身。
赵立宽拱手:“哪位是岳将军。”
正中中年人拱手回礼:“我就是,殿帅见谅,不是我有意拖延,而是军务繁忙,今天才抽空过来。”
赵立宽微微皱眉,笑道:“军中没有不忙的时候,我能理解。
如今我身为西北安抚制置大使,假节钺,总领西北诸事,还望岳将军配合。
军令如山,下不为例。”
岳怀兴只是呵呵笑没有答应。
赵立宽接着下令:“请岳将军将你部兵马三日内带到临州来,听候调用。”
这时岳怀兴收起笑容:“殿帅,我部兵马及调遣时就有陛下旨意,让我们北上听候府州节度使朱定国调遣。
到代军占据梁州后,朝廷的命令是让我们就地驻扎,自行行事。
我们没收到旨意,也不归属殿帅调遣。
今天来这,是因为殿乃我同僚,同为朝廷武官,给你面子。”
“我是朝廷任命的西北安抚制置大使,总领西北全境兵马,侍卫司在西北的兵马也归我调遣。”赵立宽再次强调。
之前这岳怀兴拖拖拉拉不奉命来见,八十里走了两三天,来了又不单独来,还带一堆军官过来。
再加上孔?介绍其是皇后的侄儿时他就猜想到十有八九这人不好指挥。
如果领兵将领贪权那就麻烦了。
可他手下两万精锐禁军又是至关重要的。
毕竟他手里加上关中军也只有六万二千兵马,要和十万代军抗衡,这两万人马必不可少。
不幸的是他的猜想成真了。
岳怀兴已完全没了之前的好脸色:“我们不是西北的军队,我们麾下乃河内侍卫亲军司兵马,不在你统辖之列。
你我都是三品散骑常侍,凭什么老子听你差遣!
要调我兵马请殿帅去找陛下请道圣旨来,自然听调。”
当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赵立宽身后也跟着七八名武将,慕容亭更是捏紧砂锅大的拳头拳头就要动手,被赵立宽拉了一把。
他注意到岳怀兴说这话的时,他背后的不少武将都紧张的吞咽唾沫。
显然他们也知道这样有强词夺理之嫌,朝廷给他调动西北所有兵马的权力,自然包括之前派往西北的侍卫司兵马。
但他硬要说他们是驻扎河内的禁军也有是狡辩的理由。
他敢这么狡辩绝不止他与自己平级,不服听调,还是因为他是皇后的侄儿,料定别人不敢动他。
赵立宽死死盯着他,没有说话,岳怀兴冷哼一声,越发得意:“这都是诸将的意思,还有什么花架子假把式快使出来,我没时间在这闲扯,还要赶着回去。”
直到钟剑屏进来,小声告诉他数百亲兵全在大帐栅栏外时,赵立宽才上前一步,居高临下道:“待卫亲军司禁军是朝廷的兵,什么你的人。”
说着他指着身后十几军官呵问:“你们哪个是他的人!”
十余人惊慌,无一人答应。
他们不敢答应,岳怀兴是临时过来带兵的,可不是卫司的将领。
如果答应就是同气连枝,私下连结。
岳怀兴脸色有些难看。
赵立宽紧闭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三天之内把麾下人马带到这来听用,否则就是违抗军令,军法从事。”
岳怀兴冷笑:“听你爷爷的,老子只听皇帝的话,有种你把圣旨弄来。”
赵立宽眼神示意,钟剑屏快速进入大帐,不一会儿拿出个精致红木盒子,打开后将里面用红绸包裹的玉斧取出,恭敬交到他手上。
赵立宽双手举了,郑重往南一拜,随后对众人道:“这是天子所赐斧钺,出征时交到本帅手中,准我监军以外可先斩后奏!”
听到这,岳怀兴身后侍卫亲军军官都面色大变,一个个越发惊恐。
赵立宽说着看向岳怀兴:“最后给你次机会,三天内带兵过来,饶你违命死罪。”
他也希望岳怀兴就坡下驴,毕竟他很想打赢这场战,却真不想得罪皇后,连皇后亲信曹颖他都要避让三分。
身后的侍卫司军官有几个连出声劝道:“将军,我们回去调兵吧。”
“就算听陛下的号令……………”
“这确实是陛下亲赐玉斧,我也曾见过。”
岳怀兴却丝毫不退,咬牙上前一步怒喝:“你去打听打听我是谁,再跟我说这样的话。”
赵立宽最后问:“你调不调。”
“不调!”岳怀兴面红耳赤,咬牙说:“你奈我何。”
赵立宽点头:“来人,将这违背军令之人斩首示众。”
众人惊骇,无人敢动。
直到孔?提醒道:“你们耳朵聋了听不见大帅的命令。”
“谁敢动我!”岳怀兴跳起来高声怪叫。
但被慕容亭踢了脚弯瞬间跪倒,双手反拿在身后,两米左右的慕容亭手里,他跟只小鸡一样挣脱不开。
随后钟剑屏率亲兵涌上,瞬间拿住拖出去。
岳怀兴披头散发,狼狈惊恐大叫:“狗东西,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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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命!
我听你的!
ERAT.......“
但已来不及了,军令如山。
不一会儿,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被送进来摆在众人面前。
赵立宽扫视面色惊骇不敢动弹的十余位侍卫司军官。
收敛狠厉安抚:“我相信此事与那你们无关。
现在起侍卫军司两万兵马归到我这直接管辖。
本帅下令,你们三天内把所有部队带到临州来。”
十余人连单膝跪地道:“末将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