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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五大朝。
宦官唱名罢便叫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大朝会上,本就只说些管理之事,小事或已定好的事。
神京府尹王济海汇报了洛阳城附近春耕的情况。
户部则汇报了开春之后,全国各...
段全领了旨意,便立刻去安排。王济海等人被监视的消息传开后,朝中顿时一片哗然。然而,这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谁也翻不起大浪。
赵立宽此刻正被安排在武德司的别院中,由段全亲自看护。他虽被软禁,但并未受辱,每日仍可读书写字,与随行的军官们商议军务。他心中明白,陛下此举,既是保护,也是试探。西南之事牵涉甚广,他虽带回了花恒田的供词,但真正的大鱼,还在水底潜伏。
段全每日亲自来探望,赵立宽也趁机打探宫中消息。段全虽是武德使,却也知进退,只透露些表面之事,其余皆以“陛下有旨,不得妄言”推脱。赵立宽虽心急如焚,但也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曹颖在宫中愈发得宠。皇后对她愈发亲近,甚至在陛下面前多次提及她的贤德。陛下虽未明言,但对她的态度也渐渐温和。她心中明白,自己已站在风口浪尖,稍有不慎,便可能粉身碎骨。
这一日,皇后召她入宫,命她为赵立宽送去新裁的衣物与膳食。曹颖心中一动,知这是皇后在试探她的心意。她恭敬领命,亲自备好衣物与膳食,由宫女宦官陪同,前往武德司别院。
别院外,禁军森严,段全亲自迎接。曹颖步入院中,见赵立宽正于庭中练剑,身姿挺拔,剑法凌厉,一招一式皆透出凌厉杀气。她心中微微一颤,这人,果然非池中物。
赵立宽见她到来,收剑归鞘,拱手道:“曹小姐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
曹颖微微一笑,道:“陛下与皇后娘娘念及将军辛苦,特命妾身送来衣物与膳食,望将军珍重身体。”
赵立宽点头,道:“多谢陛下与皇后娘娘厚爱。”
曹颖命宫女将衣物与膳食放下,随即道:“将军可知,宫中近日风波不断?”
赵立宽目光微凝,道:“愿闻其详。”
曹颖低声道:“王济海、吕辙等人已被陛下下令监视,御史台、刑部、天章阁皆有人暗中盯梢。陛下已将西南一案交由段大人亲自督办,花恒田已被押入武德司大牢。”
赵立宽神色不变,但心中却已翻江倒海。他知道,陛下这是要动手了。
曹颖继续道:“陛下对张洪一案极为震怒,已下令掘其祖坟,挫骨扬灰。王济海虽未明言,但其与张洪暗中勾结之事,恐怕迟早会被揭发。”
赵立宽沉吟片刻,道:“多谢小姐告知,但不知陛下对我,究竟是何态度?”
曹颖望着他,目光幽深,缓缓道:“陛下对你,既有疑虑,也有期许。你若能在此案中立下大功,陛下自会对你刮目相看。”
赵立宽微微一笑,道:“多谢小姐提醒。”
曹颖起身告辞,临走前却留下一句话:“将军若想自保,不妨早作打算。”
赵立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已有决断。
夜深,段全入宫面圣,将赵立宽与曹颖的对话如实禀报。陛下听后,神色莫测,良久才道:“这小子,果然不简单。”
皇后轻声道:“陛下,赵立宽若真能扳倒王济海,或许可成大器。”
陛下缓缓点头,道:“朕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翌日,陛下下旨,命段全彻查西南一案,凡涉案之人,无论官职高低,皆可拘审。一时间,朝野震动,人人自危。
王济海得知消息后,连夜召集亲信商议对策。吕辙等人亦纷纷行动,试图联络旧部,反扑自救。
然而,陛下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武德司探子遍布京城,王济海的一举一动皆被监视。段全亲自带队,夜袭王府,将其一干人等尽数拿下。
王济海被押入武德司大牢,面对段全的审讯,起初还强作镇定,但当花恒田当堂指证他与张洪勾结、贪污军饷、私通西南叛军之时,他终于面色大变。
段全冷笑:“王大人,陛下对你已是仁至义尽,你却辜负圣恩,与张洪狼狈为奸,今日之果,你可曾想过?”
王济海瘫坐在地,喃喃道:“我……我只是想自保……”
段全冷哼一声:“自保?你这是自取灭亡!”
审讯持续三日,王济海最终供出所有罪行,并牵连出朝中十余名官员。陛下震怒,下令将王济海处斩,其余涉案之人,或贬或流,或革职查办。
此案一结,朝中震动,人心惶惶。陛下趁势整顿朝纲,提拔赵立宽为兵部侍郎,协理军务,又命段全掌管武德司,全面清理朝中腐败势力。
曹颖因在案中立下大功,被封为昭仪,皇后亲自赐婚,命她与赵立宽完婚。赵立宽虽未明言反对,但心中已有决断。
婚礼当日,宫中张灯结彩,百官齐聚,陛下亲自赐婚,皇后亲自主持。曹颖身披凤冠霞帔,与赵立宽拜堂成亲,自此成为赵家妇。
婚后,赵立宽仍居武德司别院,曹颖亦随他同住。两人虽为夫妻,却各自心怀算计。赵立宽深知,曹颖背后有皇后支持,若不加以掌控,恐成后患。
而曹颖亦知,赵立宽非池中物,若不能将其牢牢掌控,自己的前程也将毁于一旦。
一场婚姻,一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夜深,赵立宽独自立于庭院之中,望着满天星斗,心中却无一丝喜悦。
他低声喃喃:“王济海已倒,张洪已亡,但真正的敌人,才刚刚浮出水面。”
他握紧拳头,目光坚定:“我赵立宽,终有一日,要问鼎九五,改写命运。”
赵立宽成婚之后,宫中风头未减,反而愈发暗流涌动。王济海一案虽已尘埃落定,但其背后牵连之人远未查清。陛下虽雷霆手段,将王济海及其党羽一网打尽,却也深知,朝中仍藏有更深的毒瘤。
段全奉旨彻查此案,连日来日夜不休,终于在王济海府中搜出一卷密信,其中提及“西南旧账”与“焦州密谋”,更有一封密信,署名之人竟是卫王赵立淳。
段全不敢怠慢,连夜入宫,将密信呈于陛下御前。陛下披衣而起,神色冷峻,接过密信细看,越看眉头越紧,最后将信往案上一拍,怒道:“果然不出朕所料,赵立淳竟敢勾结张洪,图谋不轨!”
皇后在旁劝慰道:“陛下息怒,王济海已伏诛,张洪亦遭清算,如今只余赵立淳,若能及早处置,尚可稳住大局。”
陛下冷哼一声,道:“他竟敢背着朕,私自与西南旧臣往来,还妄图染指户部,动摇军饷,其心可诛!”
皇后沉吟片刻,缓缓道:“陛下,此事若公开处置,恐引起朝野震动,不如先召赵立淳入宫问话,再做定夺。”
陛下点头,道:“好,明日早朝后,朕要亲自问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段全领旨退下,皇后则命人传召赵立宽,命其入宫议事。
赵立宽接到旨意时,正与曹颖在别院书房议事。曹颖听闻陛下召见,神色微变,低声道:“将军,此事恐怕不简单。”
赵立宽神色平静,道:“我早知赵立淳不会甘心,如今终于露出马脚。”
曹颖轻声道:“将军若去,务必小心。陛下对赵立淳虽有不满,但毕竟是亲生皇子,若他临阵翻供,反咬一口,将军恐有不测。”
赵立宽微微一笑,道:“无妨,我自有应对之策。”
翌日,赵立宽入宫,于乾宁宫外候旨。不多时,陛下召见,赵立宽步入殿中,见赵立淳已被召入,正跪于殿前,神色惶恐。
陛下面色冷峻,道:“赵立宽,你可知朕为何召你前来?”
赵立宽拱手道:“臣不知,请陛下明示。”
陛下冷声道:“朕手中这封密信,乃王济海私藏,其中提及赵立淳与张洪暗中往来,密谋焦州旧账之事,你可曾知情?”
赵立宽心中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回陛下,臣虽曾查焦州旧账,但未曾听闻赵立淳与此事有关。”
陛下目光锐利,盯着赵立淳,厉声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立淳连连叩首,声音颤抖:“儿臣冤枉!儿臣虽与王济海有过书信往来,但皆是公务之谈,并无谋逆之意!”
陛下冷哼:“公务?你与王济海私下往来,密谈焦州旧账,还不承认?”
赵立淳伏地痛哭:“儿臣只是担心西南军饷之事,故而与王济海商议,绝无他意!”
陛下怒极反笑:“商议?你若真为国事着想,为何不光明正大奏报朕知晓?反倒私下勾结,密信往来?”
赵立宽此时上前一步,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陛下点头:“讲。”
赵立宽沉声道:“焦州旧账,臣曾查过,其中牵涉极大,若非有人暗中操控,断不会如此混乱。王济海虽已伏法,但背后之人,恐怕不止赵立淳一人。”
陛下闻言,目光微动,缓缓道:“你怀疑还有他人?”
赵立宽道:“臣不敢妄言,但据臣所知,焦州旧账中,有大量银钱流向不明,且与户部某些账目相合,若能彻查户部,或可找出幕后之人。”
陛下沉思片刻,缓缓点头:“好,朕准你彻查户部账目,若有发现,立即奏报。”
赵立宽拱手领命,心中却知,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赵立淳被陛下责令闭门思过,不得擅离府邸。而赵立宽则正式接管户部部分账目,开始彻查焦州旧账。
他调集武德司人手,秘密调查户部往来账目,同时命段全暗中调查王济海的旧部,试图找出更多线索。
数日后,赵立宽终于在户部账册中发现异常,有一笔巨额银钱,竟流向了郑王府。
他心中一沉,立即命段全秘密调查郑王府账目。
段全领命,连夜行动,果然在郑王府中发现大量账册,其中记录了郑王与王济海、张洪等人往来的明细,甚至还有焦州旧账中贪污的银钱流向。
段全将证据带回,赵立宽亲自审阅,越看越心惊。郑王赵立淳虽未直接参与谋逆,但却在背后大肆敛财,与王济海等人勾结,侵吞国库。
赵立宽将此事密奏陛下,陛下震怒,立即召见郑王,质问此事。
郑王起初还强辩,但在赵立宽呈上的账册面前,终于无言以对。
陛下冷冷道:“你身为皇子,竟敢勾结奸臣,侵吞国库,朕对你失望至极!”
郑王伏地痛哭:“儿臣知罪,儿臣只是贪图富贵,一时糊涂,还请父皇恕罪!”
陛下怒极,道:“你若只是贪图富贵,朕尚可饶你,但你竟敢与王济海、张洪勾结,动摇军饷,这是大逆不道!”
最终,陛下下旨,将郑王贬为庶人,幽禁于冷宫,其党羽亦被一网打尽。
此事一出,朝野震动,赵立宽之名,自此彻底确立。
陛下对他愈发信任,命其协理户部,整顿财政,同时兼任兵部侍郎,掌管军务。
曹颖见赵立宽权势日盛,心中亦生警觉。她虽为皇后心腹,但赵立宽如今已非昔日可比,若不加以掌控,恐日后反受其制。
她开始暗中布局,试图拉拢赵立宽的亲信,同时在宫中散布流言,试图动摇陛下对赵立宽的信任。
而赵立宽亦察觉到曹颖的异样,表面依旧恩爱,实则步步为营,暗中布防。
一场新的较量,已在悄然酝酿。
夜深,赵立宽独坐书房,望着窗外月色,心中思绪万千。
他低声自语:“王济海已除,郑王亦倒,但真正的敌人,仍在暗处。”
他握紧拳头,目光坚定:“我赵立宽,终有一日,要掌控这天下,改写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