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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44章妹妹,我把婚事让给你(第1/2页)
齐司礼踉跄着往前扑了半步。
沈听眠在他面前,他以为沈听眠会接受住他,于是顺势想裁到沈听眠怀中。
“哎呦——”
齐司礼一头栽到地上。
李茱萸娇呼一声,把齐司礼扶起,不可置信地道:
“听眠姐姐,你方才退后那一步,是认真的吗?”
“齐哥哥方才都要摔了,你为何不扶住他?”
沈听眠回忆了一下李茱萸的模样,指尖突然轻轻蜷起帕子,脸上带着几分惊惶又无措的神情。
“对不住了齐公子,”她声音细细的,带着歉意,“你总是说手笨,力气又小,我这是怕是扶不住你反倒添乱,所以才没有……”
“齐公子在我面前多次夸妹妹这儿好那儿也好的,想必是有一把子力气的,齐公子作为你未来姐夫,你扶一下怎么了?”
“而且妹妹曾说过心悦齐公子,就算是有肌肤之亲了,抬了做妾就是,齐公子又不是不肯!”
“妹妹三言两语就是在下人面前指责我,我作为侯府唯一的千金,日后当如何自处?”
沈听眠力气哪里小了?
明明比方才那两个府兵还大,他感觉被她捏过的地方,就连骨头都在发颤。
听了沈听眠这话,齐司礼终于知道沈听眠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她变得能言善辩了!
从前的沈听眠都是他和李茱萸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连称呼也从“齐哥哥”变成了“齐公子”。
齐司礼抬眸看向沈听眠,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李茱萸的手骤然一松。
“姐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做齐哥哥的妾。”
就算是嫁给齐司礼做正妻,他也不配!
只有沈听眠这个傻子才会把鱼目当做宝,她就算不能嫁给皇亲贵胄,也得嫁给权贵,齐司礼算哪根葱!
方才她撒手撒得太快,齐司礼诧异地看向她,感受到齐司礼的目光,李茱萸又心虚起来:
“齐哥哥,男女授受不亲,茱萸……茱萸扶着你,于礼不合。”
沈听眠笑了。
这就知道于礼不和了,方才扶着齐司礼指责她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
“也是,齐公子一个守门的,茱萸妹妹哪里看得上。”
宫门也算门。
齐司礼的脸色越来越黑。
他看到沈听眠在欺负李茱萸,本看在从小就认识的份上,想帮她一把,谁曾想,她竟嫌弃自己的身份。
李茱萸慌了,她就是再如何嫌弃齐司礼,也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她要如何利用他控制沈听眠?
“茱萸哪里会嫌弃齐哥哥,只是齐哥哥是姐姐的未婚夫,茱萸哪里可以染指?”
“妹妹又说笑了,我都称呼他为齐公子,妹妹却不一样,一口一个齐哥哥的,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齐公子是妹妹的未婚夫呢。”
“妹妹若是真的喜欢齐公子,我……”
她说着,悲痛似的抹了一下不存在的眼泪,“我把齐公子让给妹妹就好了,反正婚书上写着的是沈家女,妹妹也算半个沈家女了。”
她倒要看看,他们够不够应。
上一世你们不是爱彼此爱得死去活来吗,她这一世成全你们相爱相杀。
“不行!”
“不行!”
李茱萸和齐司礼异口同声,激动得跟炸雷似的。
又在沈听眠错愕的目光下,又换上一副笑颜。
齐司礼道:“听眠莫要开玩笑了,你才是真正的沈家女,一个养女怎么算得上是沈家女,而且我齐家只认你这一个儿媳,我知道你生气我昨日未将你认出来,可婚姻大事怎能气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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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司礼上前想安慰沈听眠,沈听眠别开头,看似跟他闹别扭。
他便一直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李茱萸,可怜兮兮的柔弱霎时散了去。
李茱萸脸色黑如锅底。
沈听眠如今怎么这么会演了,方才齐司礼还没来之时,不是挺威风的吗?
怎么齐司礼一来,她就装柔弱了?
她果真爱齐司礼爱到骨子里去了,不然为何在他面前做小伏低,装可怜呢?
不过,方才沈听眠便说过侯府只有她一个主子,再次被齐司礼提醒是“养女”,她脸上的恼羞成怒几乎掩饰不住。
“小姐。”
玉珠小心翼翼地轻声提醒她,李茱萸的脸色才慢慢缓和过来。
“是啊,姐姐莫要生气了,昨日姐姐说气话,说要把我赶出府去,我便知道我始终是侯府养女,哪里能抢姐姐的东西呢?”
她把话题提到这,齐司礼正说着好话哄沈听眠,突然话锋一转:
“就算茱萸妹妹犯了什么错,你都不能赶她离府。她一介孤女离了侯府,定是活不下去,而且她父亲救过你父亲的命,若是让外人知道你忘恩负义,于你名声有碍。”
就算如她愿嫁到齐府,也会影响齐府的名声,他的仕途。
齐司礼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沈听眠心中冷笑。
这话说的虽是为了她,但处处是维护李茱萸。
沈听眠道:“你说得对,李父对我父亲有恩,所以就算茱萸妹妹抹黑我的名声,下毒害我,放我烧我,我也不会反抗的,毕竟一命换一命。”
齐司礼和李茱萸的脸“唰”一下白了。
齐司礼想的是:沈听眠居然曲解她的意思,要是传出去了,她要是按她说的做了,他岂不是成了小人吗?
李茱萸想的是:难不成我做的事情都被她发现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姐姐为何这般想……”
齐司礼和李茱萸再次异口同声,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指责:你闭嘴,让我先澄清!
不等他们挣着说话,沈听眠先开口了!
“我知道,齐公子处处对我不满,却处处觉得李茱萸好,我想这婚事不如……”
“沈听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齐司礼吼她,他的温文儒雅终于装不下去了。
沈听眠当即愣住,随即眼中蓄满泪:“你凶我……”
齐司礼的语气骤然软了几分,却还是强硬:
“今日我本意是来跟你道歉的,我都知道自己有错了来向你道歉,你怎么一直曲解我的意思?”
“想必还是在气头上,今日不适讨论这些,明日我生辰,你到齐府,我们慢慢协调。”
说罢,他耍了耍袖子,这一耍才发现,被沈听眠捏过的胳膊酸得可怕,但他还是咬了咬牙,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沈听眠越讲越离谱,他不能再留下来了。
沈听眠冷眼看着他落荒而逃,没有阻止他离开。
忠义侯府的门,是那么随意进的吗?
见齐司礼离开,李茱萸也想离开:“姐姐,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没事的话我也走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却被沈听眠抓住胳膊:
“等等,账还没算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