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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衰神附体(第1/2页)
“我们继续!”黄金的小插曲只是让专家们愣神了片刻。
面对一个外星文明,任何不可思议似乎都能被强行接受。
负责建模的研究员在对骨骼进行全面扫描后,很快在屏幕上复原出了这具六翼“鸟人”生前的相貌。
不得不说,这货长得确实有点小帅。
尤其是背后那三对散发着微光的翅膀,自带圣洁滤镜,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与......些许膜拜感。
只有时莱完全不受影响。
他悄悄弹了一道静心符过去,驱散了那点微弱的精神干扰,便默默从实验室门口离开。
让这些科学家慢慢捣鼓吧。
......
科研的事儿急不得。
以前那些“大干一百天”,“为XXXX献礼”这种口号,已经不提了。
不科学。
事物都有自己的规律,强行提速,带来的往往是灾难性的后果。
时莱发现自己在这儿帮不上忙还容易让人分心,干脆跟赵卫国打了声招呼,决定先回青城山。
小家伙马上要期末考试了。
她可答应自己要考前五的。
得回去看着她,免得她最后又去威胁同学。
去年考前三,是因为那时候她还没修行。
班上有两个,她实在打不赢。
时值深秋,京城仿佛又变回了文人笔下的“北平”。
秋意浸透了这座千年古都,天空是高远澄澈的蓝,阳光变得金黄透亮,却不再灼人。
金灿灿的银杏叶铺满了钓鱼台国宾馆外的墙根,又或是簌簌落下,为什刹海畔的老胡同盖上一条华丽的毯子。
香山的红叶烧红了半边天,而紫禁城的红墙金瓦在湛蓝秋空下,显得愈发沉静雍容。
空气里带着微凉的干爽和淡淡的桂花香,一种沉淀了数百年历史的从容与深邃,在秋日里缓缓流淌。
在南锣鼓巷一处安静的四合院里,时莱仿佛看到了郁达夫笔下那篇《故都的秋》。
他正与一对慈祥的老人对坐闲聊。
“常老......”
“不是让你以后喊爷爷吗?”
“......爷爷。”时莱顿了顿,吸了口气,“常乐的事......”
“不用和我说,孩子既然交出去了,是生是死,都是他的造化。”
“是。”时莱轻轻点头,还是补了一句,“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老人没有接茬,起身走到一旁的小火炉边。
“你准备出去?”他端来一壶茶,轻轻的放在桌子上,“什么时候出发?”
“等小满考完试。”时莱拎起茶壶,熟练地斟了三杯,“上次去通古斯没带她,差点没把我的道观给拆了。”
坐在藤编摇椅上的老妇人闻言,温柔地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那个小开心果呀......你们下次出门前,记得带她来让我瞧瞧。”
“好,一定带来。”时莱笑着应下。
老妇人满意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继续慢悠悠地晃着摇椅,目光望向院子上方四方的蓝天,仿佛透过流云,看到了自己遥远而鲜活的年少时光。
“这次打算去哪儿?”老人抿了口茶问道。
“先来京城看看有什么能搭把手的。”时莱说,“如果顺利,之后打算去趟昆仑山,带灵运回昆仑墟看看老朋友。”
“能进去?”老人略显惊讶。
“灵运知道路。”时莱语气平常。
老人眼中掠过一丝激动,但很快复归于平静。
他深知仙凡之隔,隔的不仅是力量,更是心境。
他此生已位极人臣,不该,也不能再去奢望那片云端的风景。
“看完朋友,我们大概会从中亚出去,可能去一趟希伯来,最后到教廷看看。”时莱大致说了行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43章衰神附体(第2/2页)
“希伯来啊......”老人沉吟片刻,放下茶杯,语气淡然却意味深长,“下手可以重一点。免得有些人真以为,这世上没人管得了他们了。”
一朝英雄拔剑起,
又是苍生十年劫。
可惜老人活了八十多载,早已通透。
别人家的“苍生”,又与己何干。
“明白。”时莱认真地点头,想了想,说,“到时候,我把小满‘放’出去。”
这个“放”字,逗得一旁安静听着的老妇人哈哈大笑。
她用手指虚点了点时莱,连连摇头,眼神里全是“也就你能治得了那小皮猴”的调侃和宠溺。
在小院里伴着柿子树影吃了一顿家常便饭,时莱便起身告辞,直接回了青城山。
刚走到山脚,就撞见回来的李万基正和米小满拌嘴。
小家伙嘴里叼着根辣条,边走边蹦跶,心情显然不错。
李万基叨叨着:“一会儿就吃饭了,还吃零食?”
小家伙瞥了他一眼,“村子里的张太太,今年103岁了。”
“啊?吃辣条吃的?”
“不是,”米小满摇了摇小脑袋,一本正经,“她从来不多管闲事。”
跟在后面的时莱默默听着,嘴角微扬。
想让这小家伙管住嘴?
在不吃和少吃之间,她永远选择——不少吃!
伏魔观的日子,依旧平静。
自打通古斯那场架干完,各路妖魔鬼怪集体下线,至少明面上是消停了。
时莱每天过着退休老干部般的悠闲生活:做做饭,泡泡茶,偶尔溜达到前殿,COS一下知心大叔,陪香客们唠唠嗑。
这天,一个顶着俩黑眼圈、浑身散发着霉气的青年,一屁股坐在时莱对面,脑袋耷拉得像个霜打的茄子。
“真君......您这儿,能请个转运符吗?”青年有气无力地问。
“想买彩票?”时莱挑眉。
“哪能啊!”青年猛地摇头,“两块钱就想许一千万的愿,这不成心亵渎三清他老人家嘛!我是这段时间太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那种!”
时莱乐了,给他倒了杯茶:“来,展开讲讲。”
青年也没计较时莱的态度,叨逼叨,叨逼叨,开始诉苦。
“前天!我就路上正常走,跟一老大爷肩膀轻轻碰了一下,直接躺地上说骨头折了!最后赔了两千!”
“昨天!我规规矩矩等红灯,一老太太就倒我车轱辘前边了!又没了一千五!”
“今天,我在医院外面看一孕妇晒得满头汗,好心递了瓶矿泉水!结果她喝完说肚子疼!现在孩子没了,家属让我赔二十万!二十万啊真君!”
时莱听得都忍不住咋舌。
又仔细瞅了瞅青年的面相。
好家伙,这哪是印堂发黑。
这简直是乌云盖顶,霉运都快凝成实体了!
这一年,除了将死之人,他都没见过这么衰的。
他顺手拿起案几上一个茶杯,递给青年:“先喝口茶,压压惊。”
然后,他拎起红泥小炉上的茶壶,慢悠悠地往杯里倒水。
眼看水满了溢出来,烫得青年手一抖——
“哐当!”
一声脆响。
杯子摔在地上,瞬间粉身碎骨。
青年看着碎片,愣了一下,随即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光芒,抬头殷切地看向时莱:
“真君!我懂了!您是不是用这个杯子点化我?告诉我现在这些磨难,都是天降大任之前的考验!碎碎平安!对不对?!”
时莱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上的碎片:
“想多了。这杯子是永乐年间的青花,市场价大概三十万。你是现金还是扫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