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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一个趔趄,脸上的面具也被打飞出去,腹部又挨了一脚撞在桌案上,看着发怒的东家赶忙下跪。
东家甩袖,愤怒不已:“顾正臣是那么好杀的吗?纳哈出十万大军都没杀了他,八万里波涛汹涌都没杀了他,你们凭什么认为我可以杀了他?”
“什么人?”
外面突然传来喊声。
东家震惊,南照野更是赶忙打开门查看,却看到另一个管事马晖疾步走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
南照野问道。
马晖指了指一旁。
南照野看去,原本值守在门外的两个......
朱景炎站在雁门关城头,寒风如刀,割得脸颊生疼。他披着厚重的狐裘,目光却如炬,紧盯着远处起伏的山峦与雪原。敌军虽已陷入补给困境,但尚未溃退,显然仍在等待时机。
“大人。”王崇武策马而来,翻身下马,抱拳道,“斥候回报,阿鲁台部正向阴山方向撤退,似欲重整旗鼓。”
朱景炎微微颔首:“他们撑不了太久,粮草断绝,士气必衰。传令各营,严守防线,不得松懈。同时派出轻骑,尾随敌军,伺机骚扰其后队。”
“是。”王崇武领命而去。
朱景炎转身步入帅帐,案上摊开的地图已被火光映得泛黄。他拿起炭笔,在地图上圈出几处关键地点,思索片刻,唤来一名亲信将领:“你立刻带人前往宣府,将此计划交予镇守将军,务必在五日内完成部署。”
那将领接过密函,郑重行礼后匆匆离去。
朱景炎望着帐外飘落的雪花,心中却无暇欣赏这冬日景色。辽东战局虽有转机,但京城那边依旧暗流涌动。太子中毒一案背后牵涉之人,至今未能查明全貌。而那个来自漠北的“先生”,更让他隐隐感到不安??此人若真能操控建文遗党与北疆叛军联手,那便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他深知,自己此刻身在前线,无法亲自掌控京城局势,只能依靠锦衣卫与心腹谋士维持大局。可若是敌人趁机在京中制造混乱,后果不堪设想。
思及此处,他提笔写下一封密信,内容涉及对东宫近臣的进一步调查,并叮嘱留守京城的锦衣卫统领加强防范,尤其注意那些曾与沈仲达有过往来的旧臣。
“送去京城。”他将信交给一名飞骑传令兵,“务必亲手交到赵千户手中。”
那传令兵点头应命,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
与此同时,京城之中,局势愈发紧张。
太子虽已脱离昏迷状态,然精神仍不稳定,时常惊惧莫名,口中喃喃自语:“他们在等我死……他们在等我死……”
御医束手无策,朱允?忧心忡忡。东宫侍从供出的“先生”身份不明,朝廷虽已派遣密探四处搜寻线索,却始终未能锁定此人真实身份。
某夜,朱允?召见朱景炎之子朱承志于乾清宫。
“朕听闻你父在京时,曾多次提及你聪慧过人。”皇帝缓缓开口,“如今京中局势微妙,朕想请你协助锦衣卫,查清此案幕后主谋。”
朱承志年仅十七,却已有几分乃父风采,闻言拱手道:“陛下信任,臣定不负所托。”
朱允?点头:“很好。朕已下令,由你暂代锦衣卫副指挥使一职,负责此案后续调查。”
朱承志拜谢后退出大殿,心中却暗自警惕。父亲临行前曾叮嘱他,切不可轻易卷入朝堂之争,如今看来,已是避无可避。
他连夜召集几名心腹属下,开始梳理东宫所有往来书信,并秘密调取刑部、大理寺近年有关建文遗党的案件卷宗。
数日后,一份旧案引起他的注意??数年前,一名自称“漠北居士”的神秘人物曾在京城活动,曾与沈仲达有过几次秘密会面。据当年办案官员记载,此人精通谋略,擅长蛊惑人心,极有可能便是太子口中所言的“先生”。
朱承志立即下令彻查此人踪迹,并命人追查其可能藏匿之地。
***
回到辽东前线,朱景炎接到陈修远最新情报:漠南部族五部已正式宣布倒戈,并愿意协助明军袭击阿鲁台部后方。此外,另有两部虽未公开表态,但已秘密派人前来洽谈条件。
朱景炎阅罢,嘴角微扬,随即回信:“许以封地、官职,必要时可赐铁券丹书,确保其忠诚。”
他随即召集诸将,下达新的作战指令:“三日后,辽东、宣府两军同时出击,切断敌军归路;同时,联合漠南五部,夹击阿鲁台部主力,务求一战定胜负。”
众将齐声应诺。
夜色渐深,朱景炎独自一人坐在帅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疲惫却坚定的面容。他想起京城中的太子,想起那位神志不清的储君,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忧虑??若太子在此战期间遭遇不测,整个大明恐怕都将陷入动荡。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匆匆入内,跪地禀报:“大人,辽东急报!敌军一部突袭我军后勤营地,焚毁大量粮草!”
朱景炎眉头一皱:“损失如何?”
“约三分之一粮草被毁,幸亏我军及时反应,未造成更大伤亡。”
朱景炎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此战,果然有人不愿我们取胜。”
他当即下令:“调拨宣府库存粮草,优先保障前线将士所需。同时,派出精锐小队,深入敌境,务必查明此次突袭背后的主谋。”
“是!”斥候领命而去。
朱景炎起身,走到窗前,望向远方漆黑一片的战场。他知道,这场战争早已超越了单纯的军事较量,而是权谋、人心、信仰与背叛交织的生死博弈。
而他,作为这场棋局中的执棋者,必须步步为营,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
***
数日后,辽东总攻如期展开。
辽东、宣府两军协同作战,迅速切断敌军退路;与此同时,漠南五部联军自侧翼包抄,形成合围之势。
阿鲁台部虽奋力抵抗,但在粮草短缺、士气低落的情况下,终究难以支撑。短短三日,敌军主力便告崩溃,残部四散奔逃。
朱景炎亲率骑兵追击,最终在阴山脚下俘获阿鲁台本人。
此战大胜,捷报传至京城,举国震动。
朱允?龙颜大悦,下诏嘉奖朱景炎,并加封其为“镇北侯”,赐铁券丹书,世袭罔替。
然而,朱景炎并未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他在审讯阿鲁台时得知一个重要信息??阿鲁台并非此次南侵的真正策划者,而是受命于一名自称“漠北居士”的神秘人物。
“此人是谁?”朱景炎冷冷问道。
阿鲁台低头沉默许久,终是低声答道:“他曾言,自己本名‘李玄’,乃是前朝遗臣之后,立志复兴故国。”
朱景炎心头一震。
李玄……这个名字,他曾听闻过。
多年前,一位名叫李玄的谋士曾在江湖游历,传闻其智谋不下于刘伯温,然因出身建文旧臣之家,始终未被朝廷重用。后来此人销声匿迹,未曾想竟潜伏漠北多年,策划了这一场惊天阴谋。
朱景炎当即下令:“全力缉拿李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然而,当锦衣卫与辽东军联合行动时,却发现李玄早已不见踪影。
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朱景炎站在雁门关城头,望着远方的雪原,心中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沉重。
战争虽已结束,但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他,早已别无选择。
朱景炎回到御药房,已是深夜。风雪渐止,宫墙上的积雪映着月光,泛出冷冽的银辉。他站在门前,望着那片沉寂的紫禁城,心中却并不平静。
今日朝堂之上,虽已将沈仲达一案压下,可他知道,这不过是权谋之局的一角。建文遗党并未真正消亡,他们在暗处蛰伏多年,如今终于露出獠牙。而太子中毒之事,背后牵涉的势力远比表面所见复杂得多。
他缓步走入御药房,屋内炉火未熄,温暖如春。一名老太医正守在药炉旁,见他进来,连忙起身行礼:“大人。”
朱景炎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走到案前坐下,提笔写下一份密折,内容涉及东宫幕僚刘知远供词中的可疑之处,以及沈仲达遗物中发现的一封未署名书信。字迹沉稳,一如往常,然每一笔落下,皆似重若千钧。
“去吧。”他将密折交予心腹,“连夜送往辽东总兵府,务必亲手交给王崇武。”
心腹接过密折,拱手离去。
朱景炎望向窗外,夜色深沉,寒意逼人。他深知,自己虽掌控了京城局势,但真正的危机,仍在北方。
***
次日清晨,朱允?召见朱景炎于乾清宫。
“朕昨夜思虑良久,”皇帝缓缓开口,“太子中毒一事,虽已查明幕后之人,但朕总觉得……尚有隐情。”
朱景炎拱手道:“陛下明察秋毫,臣亦察觉此案背后另有黑手。沈仲达虽死,但他并非主谋,真正的幕后之人,至今仍未现身。”
朱允?眉头紧锁:“你是说,还有人在操控这一切?”
“是。”朱景炎沉声道,“沈仲达不过是一枚棋子,有人借他之手,试探朝廷反应。若非太子命大,恐怕此刻京师早已陷入动荡。”
朱允?沉默片刻,终是叹道:“朕信任你,也愿意将国事托付于你。只是……朕终究年迈,精力不济,若再起风波,恐难以支撑。”
朱景炎郑重叩首:“陛下请安心养神,朝政与边务,臣自当竭尽全力。”
朱允?点头:“好,朕便倚仗你了。”
***
午后,朱景炎再次前往刑部大牢,亲自审讯一名被秘密逮捕的东宫侍从??此人曾为沈仲达旧识,据供述,他曾多次潜入太子寝殿,偷偷更换太子所服汤药,使其精神恍惚、噩梦连连。
“你可知罪?”朱景炎冷冷问道。
那侍从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小人……小人只是奉命行事……”
“谁的命令?”
“是……是刘知远。”
朱景炎眼神微眯:“除了刘知远,是否还有他人指使?”
侍从犹豫片刻,终是低声道:“还有一人……据说来自漠北……身份不明……只听刘知远称其为‘先生’。”
朱景炎心头一震。漠北……难道此事竟牵连至北疆敌军?
他当即下令彻查东宫所有往来书信,并命锦衣卫加强监视,同时派遣密探前往辽东,通报此消息。
***
与此同时,辽东前线战事愈发紧张。
阿鲁台部果然如预料般南侵,直扑雁门关。王崇武率军死守,然因兵力分散,形势危急。
朱景炎接获战报后,立即召集诸将议事。
“敌军主力已至雁门关外,意图突破防线,直取京师。”王崇武沉声道,“我军虽奋力抵抗,但补给困难,恐难持久。”
朱景炎翻开地图,仔细分析敌我布防,最终沉声道:“必须尽快切断敌军粮道,令其陷入困境。同时,派人联络陈修远,让他加快分化瓦解敌军联盟的步伐。”
王崇武点头:“属下这就安排。”
朱景炎又道:“另外,派出使者前往漠南,以高官厚禄许诺部分部落首领,使其倒戈相向,扰乱敌军后方。”
“是。”
部署完毕,朱景炎披甲上马,亲自率领一支精锐骑兵,星夜驰援雁门关。
***
数日后,陈修远传来消息:漠南部族已有三部表示愿意归附,并承诺断绝与阿鲁台部的联系。另有两部仍在观望,但已表现出动摇迹象。
朱景炎阅罢信件,微微颔首。这场战争,不只是刀剑之争,更是人心之战。
他随即回信,命陈修远继续施压,并给予其更大的权限,必要时可许以实权官职,以换取部族支持。
与此同时,辽东战局亦出现转机。
朱景炎亲临雁门关,指挥作战,亲自督战筑垒、调配火器,极大地鼓舞了士气。他更下令切断敌军粮道,使得阿鲁台部陷入补给不足的困境。
短短数日,敌军攻势骤减,士气低迷。
某夜,朱景炎在帅帐中批阅军情,忽见一名斥候匆匆入内。
“大人,陈修远传回最新情报,漠南部族已有五部联合签署盟约,正式宣布脱离阿鲁台部,并愿与朝廷结盟。”
朱景炎目光一亮:“很好,让他们继续保持联系,一旦时机成熟,便可发动突袭。”
斥候应声退下。
朱景炎望向窗外,夜色依旧沉沉,风雪未歇。
他深知,这场战争尚未结束,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他,早已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