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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国平吓了一跳,他那小儿子好端端的,怎么会被疯狗咬了呢?
也顾不得自己老婆的那点破事了,先去医院救儿子。
姚栀栀看着那对父子慌里慌张的样子,好奇问了一声:“他俩的条子什么颜色的?”
“祁长霈一个淡黄色,一个暗色,祁国平两个都是暗色。”祁长霄对这些所谓的亲人一点感情也没有,并不关心他的死活。
不过,看到他们要倒霉,他心里还是挺解恨的。
暮春时节,星月璀璨,正是跟老婆你侬我侬的好时光,他笑着从身后环住姚栀栀的腰肢:“想去看热闹吗?”
“有点儿,正好明天写个报道,赚点零花钱。”姚栀栀其实无所谓,但她知道,其实他也想看。
嘿,当初你们不是冷酷无情地赶我们母子走吗?现在自己倒大霉了吧,哈哈哈。
大概就是这种心情吧。
祁长霄确实想去,干脆回院子里推出自行车:“爸,妈,我跟栀栀去看热闹,等会回来。”
汤凤园没有阻止,年轻人嘛,好奇心重一点,正常的。
也没有阻止儿子儿媳改口喊爸爸,孩子乐意喊,宁峥嵘也乐意应着,她没必要煞风景。
只是多少有点唏嘘,这个男人言而有信,真的不打算要自己的后代了。
抱着小星星一口一个大孙子,喊得亲热。
她的心里暖暖的,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小声道:“困了没有?”
“还行。”宁峥嵘最近体力消耗巨大,确实不太能熬夜,不过这会儿才七点多,姚卫华又在忙着捣鼓什么小发明,他愿意多待一会儿,陪陪孩子。
他不能太自私,把时间全都霸占了,不让他们奶孙相处。
汤凤园笑笑,这个家伙,刚刚背着她打了个哈欠,以为她没看见呢。
算了,他乐意多待一会儿,那就待着吧。
她回去拿了毛线和棒针出来,织毛衣。
宁峥嵘以为这是给孩子织的,提议道:“选点亮眼的颜色,这么小的娃娃,不要穿得暮气沉沉的。”
什么呀!汤凤园恼他傻里傻气,也不告诉他,自顾自织了起来。
等到小星星睡着了,最下面的几圈已经织出来了,宁峥嵘把孩子放进摇篮里,起身一看尺寸不对,才知道这是给他织的。
怪不得刚刚对他翻了个白眼,还不理他。
笑着帮她拿上:“回家吧。”
几分钟就走到了家里,关上门,中年男人的感动就这么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区区一件毛衣而已,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的关心他到底盼了多久。
久得让他忘记了失望,只剩下心平气和的等待。
现如今,意外之喜就这么不经意的降临了,他怎么能不开心呢?
抱着心爱的女人,芙蓉帐暖,共度春宵。
她生孩子生得早,这么些年身材也没有走形,哪怕上了年纪,也还是风韵犹存。
他很上头,像个辛勤耕耘的老农,挥洒着喜悦的汗水。
兴头上一声声地呼唤着姐姐,好姐姐。
臊得汤凤园无地自容,最后只得由着他胡闹。
事后,两人靠在床头,静静相拥。
他拿起新配的眼镜,看起了大部头的著作,她则重新架起了棒针,斜斜地靠在男人肩头,为他亲手织一件毛衣。
八点半的时候,宁峥嵘真的困了,放下手里的书,还是问了一声:“你想去城北看看吗?我陪你。”
“想去,也不想去。”汤凤园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
但是他懂。
想去是担心儿子儿媳,不想去是看到祁家宗亲就恶心。
他笑着帮她拿开棒针和毛衣:“去吧,我陪你。”
“你不困吗?”汤凤园有点意外,这个家伙,七点那会儿就哈欠连天了。
宁峥嵘笑笑,从床头柜里拿了把钥匙给她:“博物院给我配的椅子。你不是会开吗?我坐着睡会儿。”
汤凤园惊呆了!
好家伙,可以啊!
虽然只是三个轮子的摩托,但也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可以有的。
果然是高级别的艺术家,待遇就是不一样。
只是,车在哪儿呢?
宁峥嵘起身,开了窗,指了指院子里头。
汤凤园乐了,她今天下班直接去了后面院子里看孙子,晚饭也是在那边吃的,回来又黑灯瞎火的,还不知道院子里多了个东西。
赶紧拿出外套,老两口披上,一起去城北看看。
可别说,这挎子开起来就是拉风,骑车过去老远的一段路,开挎子过去二十来分钟就到了。
宁峥嵘就坐在右侧的边斗里面,睡得欢实。
春风送暖,星空辽阔,夜色中赶路的这对老夫妻,还真是别有一番安宁与和谐。
汤凤园安静地看着路,她没去祁家那边,直接把车停在了城北派出所门口。
到那的时候,正好赶上祁家众人在跟民警闹事。
这个说不至于,那个说没必要,翻来覆去就那些话,简而言之,不准上纲上线,快点放人,不然他们今天就不走了。
老张等人头痛不已,本打算喊汤凤园过来劝劝,考虑到两家的过节,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
他们都是一个系统里的,谁不知道当年汤凤园和她孩子受的委屈?
人心都是肉长的,对于这个平时很少见面的同事,大家都抱了一份善心,一份怜悯。
所以祁家的人闹到现在了,也没有人真的去喊汤凤园过来平息事态。
现在汤凤园自己来了,还开了个特别拉风的椅子,祁家众人都傻眼了。
一个个瞪着斗鸡一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话都不会说了。
姚栀栀和祁长霄没在现场,两人站在斜对面的新华书店里面,隔岸观火。
这新华书店到了晚上是应该关门的,不过看店的员工叫张旺,是祁长霄的中学同学,毕业后分到了这边来,特地开了门,让两口子进来,免得打起来伤到他们。
这会儿正站在窗户前面,借着书架遮掩一二。
三个年轻人一早听见了挎子的轰鸣声,注意到了风风火火赶过来的汤凤园。
这会儿车上还下来一个斯斯文文穿着呢子大衣的中年男人,张旺立马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嘿,祁长霄,那就是你继父?”
“嗯。”祁长霄看到他妈妈不是一个人来的,不禁松了口气。
宁叔就是好啊,这么晚了也愿意陪着他妈妈,真是让人感动。
他妈妈会点头是迟早的事,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
他随手拿了一本书,给了钱,准备出去看看,万一动起手来,他可得保护好他妈妈。
姚栀栀也跟上,留下张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索性关了店门,也出去了。
汤凤园是来保护儿子儿媳的,不是来看祁家的人瞪眼睛的。
扫了一圈,没看到小两口,赶紧问了问老张:“看到我家两个孩子了吗?”
老张当然看到了,那会儿祁家的人正吵得厉害,他插不上话,越过人群,看到他侄子领了两个年轻人去了斜对面的新华书店。
他没有声张,是怕祁家的人厚颜无耻,找那个好不容易长大的病秧子求情,谁让病秧子的老丈人厉害呢。
这会儿汤凤园问起,他便指了指斜对面的书店。
汤凤园一扭头,便看到儿子儿媳从书店里推门而出。
身后还跟了个年轻人,呦,正是老张的侄子。
汤凤园赶紧迎了上去:“你们两个没事吧?”
“妈,没事,我俩找书呢。”祁长霄撒了个谎,反正他们不是来关心家宗亲的。
而是来看笑话的。
汤凤园松了口气:“找到了吗?”
“找到了。”祁长霄把手里的书递过去,“木工的,三哥喜欢。”
“那回去吧。”汤凤园才不会主动关心祁家宗亲的破烂事呢。
扭头便走。
祁家众人急了,赶紧围上来。
“别走啊小汤,你跟老张说一声吧,大嫂跟宝珠吵架,被抓起来了,就是一点家务事,犯不着啊。”
“是啊三嫂,就算你改嫁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嘛,长霄总归是我们老家的孩子吧。”
“三婶儿,长霄弟弟身体快好了,肯定是你平时做了好事,行善积德的福报,你就帮帮我婆婆吧。”
“三弟妹,看在长霄的份上,你就劝劝老张吧,你也不想家里出个坐牢的嫂子和小姑子,让你亲家笑话你吧?”
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汤凤园冷笑不止。
正准备提醒这群人,她是亲属,需要回避纠纷,让其他警察处理,便看到姚栀栀上前一步,把她护在了身后。
笑眯眯地说道:“张伯伯,司法系统里面,是不是有亲属回避的原则?”
老张赶紧点头:“是有这么个原则。”
“所以啊,这事我妈不能管。”姚栀栀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祁家宗亲,国法为大,少在这里道德绑架了。
何况他们这些人根本没有道德。
祁家众人只想着沾亲带故的攀附关系,哪里知道这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哑火了。
姚栀栀面带微笑,继续说道:“不过呢,我是个业余的记者,反正这会儿无事可做,你们如果有什么委屈,可以跟我说,只要见了报,相关部门会重视的。”
“没有委屈,没有没有。”祁家众人赶紧打起了退堂鼓。
都知道这位姑奶奶掌握了祁国平的把柄,说不定也知道他们做的好事儿,哪儿敢啊。
姚栀栀笑得灿烂:“是吗?那既然这样,张伯伯依照规矩办事就行啦。是谁报的案,让她出来就好了,该调查调查,该抓人抓人,没什么不对的。你们也不用害怕群众闹事,我反正没有正经工作,就喜欢往报社写新闻,我可以帮你们声讨一下阻
挠执法的百姓。回头他们单位的领导看到了,一定会批评处理,替张伯伯你们出口恶气的。”
话音刚落,祁家众人一哄而散。
走了走了,惹不起,惹不起啊,赶紧走!
最后只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留了下来。
她是祁长霄堂叔家的孩子,叫祁小蓓,是她报的案。
她站在派出所门口,显得是那么的孤单和瘦弱。
身后是长辈们愤怒的眼神,她却硬着头皮,不肯离去。
姚栀栀忽然觉得这孩子挺勇敢的,俯身问道:“你要进去做笔录吗?”
“要的,小姑姑好可怜。”祁小蓓是宝珠带大的,情感上更偏向祁宝珠一点。
姚栀栀忽然有点唏嘘,甭管祁宝珠这个人有多差劲,起码付出还是有点收获的。
这个侄女儿没有白养,搞不好是爸妈重男轻女,只有小姑姑对她稍微好一点。
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她回头看了眼老张:“张伯伯,祁家这边应该不敢再来找所里的麻烦了,今晚真是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前几年抗洪抢险,你妈妈他们所里也来帮过我们的忙,穿了这身制服,都是要为百姓做事的。”老张很会说话。
姚栀栀笑笑,转身离去。
回去的时候,汤凤园让他们两口子开椅子,他们老两口骑车。
姚栀栀没同意:“你跟爸爸快回去休息吧,我们又不用上班,正好骑车看看星星看看月亮。”
汤凤园拗不过她,只好跟宁峥嵘先走一步。
路上小两口遇到了哭着回来拿钱的祁国平,没有打招呼,就这么擦肩而过。
“祁长霖会死吗?”姚栀栀坐在车座后面,搂着长霄的腰。
祁长霄不知道:“说不好,反正这对父子的两个条子都是负值。”
“死了也太便宜他了。他好端端的,惹疯狗做什么?”姚栀栀无法理解这种奇葩的脑回路,好日子不过,非要作死。
祁长霄同样理解不了,抬头看看天,迎着微醺的春夜暖风,畅快地袒露心声:“总之,今天好开心!”
谁让她老婆威武,吓得那群祸害全都滚回去装孙子了。
哈哈哈。
怪不得鲁迅要拿起笔杆子战斗呢,痛快!
他老婆就是好,就是棒!
回到家里,忍不住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开心的时候,就是要跟老婆分享最真诚的喜悦,让老婆飞上云端,极致地快乐。
姚栀栀被他弄得长发披散,如疯癫。
但是没办法,自己选的男人,她乐意宠着,春宵漫漫,自然要趁着年轻好好挥霍,这可是价值千金的一刻一刻又一刻。
最后累极而眠,做了个梦。
梦里有个悲痛欲绝的少妇,头上戴着白花,手上牵着半大小子,脚下是一件又一件被扔出来的衣服,鞋子,锅碗瓢盆。
大门哐当一声被关上,丑陋的面庞随之被隔绝在院子里面。
天上零星飘落着惆怅的雨丝,化作滚滚热泪,从少妇的脸上滑落。
稚子何辜,要拖着病体跟她一起被驱逐出门。
这是什么世道?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她和孩子那么无辜,那么悲痛,还要承受歧视和羞辱,而这些痛苦,居然全都来自这些所谓的亲人。
天理何在?
然而,她不能倒下,她得撑着,好好养大她的孩子,让九泉之下的男人瞑目。
她振作起来,收拾地上的东西,整理妥当,叫来朋友帮忙,离开了这个没有人性的人家。
朋友拉着板车,帮她把东西装好,走在了前面。
她牵着幼子的手,走在细雨斜风的街头,走向了恩断义绝的对岸。
不回头。
梦醒时分,姚栀栀心疼地落下泪来,她可怜的婆婆,她可怜的丈夫。
还有可怜的她。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过好在,苦痛都会过去的,希望总在前方。
他们一家,齐心协力,日子总会好起来的,还有一个被幸福包围的小星星,可以活成他们理想中的样子。
几天后,老张那边传来消息,姑嫂两个伤得都不重,达不到量刑标准,只能按照治安处罚的相关规定,行政拘留了十天。
至于那个祁长霖,倒是狗屎运,活下来了。
却被毁了容,半张脸都被咬烂了。
只怕是找不到老婆了。
这事一闹,他挪用供销社钱款赌博的事就压不住了。
因为金额巨大,家里只有能力帮他归还一小部分,所以他要面临五年的刑期。
走完流程就得进去,如今被关在了拘留所里。
祁国平悔恨不已,脸上无光,却又不能不管他的宝贝儿子,这几天正在家家户户的找亲戚借钱,想再凑点,尽量减少一点刑期。
可惜了,当初他是怎么残忍地赶走了汤凤园母子,如今其别人也是同样残忍地让他吃了闭门羹。
最终走投无路,求到了小院这边。
姚栀栀正坐在暮春的院子里,气定神闲,抱着孩子看他舅舅刚孵出来的小鸡仔子。
满地乱跑的毛团子,黄澄澄的,别提多可爱了,小星星喜欢得不行,正在口齿不清地嚷嚷着:“鸡!鸡!鸡!鸡!”
姚栀栀看着这个焦头烂额的男人,笑着问道:“我和长霄都没有工作,你不知道吗?看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我们呢。”
祁国平当然知道,也知道他们一个在给报社写稿子,一个在给出版社画插图,不会没钱的。
只得厚着脸皮,说尽了好话。
正好到了午饭时间,汤凤园和宁峥嵘来后面院子里吃饭陪孙子。
看到这么个恶心玩意儿,汤凤园瞬间没了胃口。
姚栀栀知道婆婆心里始终憋了一口气,今天正好,她就帮婆婆出了这口恶气吧。
她把孩子递给祁长霄,起身迎了上去。
“想借钱?可以啊,你给我婆婆磕一百个响头,一个响头一块钱。”
什么?祁国平没听过这么屈辱的要求,一时愣住了。
视线里,这个年轻的女人正面带微笑,紧紧地搂着她的婆婆。
那亲昵的姿态,比绝大多数的亲母女都亲热。
真是让他震惊不已。
这世上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婆媳关系?
儿媳妇极尽所能地维护婆婆,还真是罕见得很呢!
再看看他家的那些婆娘,哎。
算了,形势比人强,多一百块钱,长霖就会少坐一个月的牢。
咬咬牙,祁国平噗通一声跪在了汤凤园的面前。
“弟妹,当初的事都是大哥的错,大哥给你赔不是了。”
汤凤园后退一步,离他远点儿,他也不嫌害臊,真就哐哐哐磕起头来。
磕完一百个头,祁国平的额头都肿了。
姚栀栀勉为其难,拿了一百零一块给他:“多的一块是给你买消毒水擦额头的。慢走啊,不送。”
看着祁国平那吃了大类一般的精彩表情,汤凤园又有胃口了。
美美地大餐一顿,午休的时候都不困了,回到胡同那的家里,跟她的老伴儿活动活动筋骨。
“儿媳妇真好!”这是宁峥嵘最大的感受。
哎呀,不愧是他儿子一见钟情的女人呢,做事有自己的一套标准,跟汤凤园投缘得很。
老伴儿高兴,他也高兴,努力做个耕耘者,取悦了两个人。
时间一晃,四月末的风里,已经带来了夏日的气息。
小麦青葱葳蕤,树木郁郁葱葱。
毛纺厂宿舍那边传来了好消息,姚樱樱怀孕了,马三姐特地上门通知了姚栀栀一声。
姚栀栀没有说什么。
但是马三姐知道她想问什么,主动解释道:“小桃养了几个月,骨伤已经好了,不过还得小心一点,所以目前我家老二没敢跟她同房。这样也好,姐妹俩错开怀孕,错开坐月子,免得我到时候忙不过来。”
姚栀栀笑笑,打着蒲扇,张望着什么。
很快,姚檬檬来了。
手里拿着法院寄送给家属的通知书,姚二担和王芳的死刑复核,通过了。
姚檬檬气喘吁吁地扑到院子里,蹲在姚栀栀面前:“五月一号执行死刑,你要一起去见他们最后一面吗?”
姚栀栀看看时间,还来得及让爸妈赶过来。
她点点头,把孩子交给了长霄,转身跨上自行车出去了。
姚敬宗接到了电话,不禁松了口气,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真是大快人心!
他痛快地应道:“看看能不能请到假,能的话,爸爸跟你一起去。”
姚栀栀平静地挂了电话。
夏天真是个让人欢喜的季节呢。
毁了她人生的罪魁祸首要在初夏死去了。
而她的小星星,是在初夏生的。
一周岁的生日正好在那对畜牲行刑之后!
真是老天有眼!
越想越是开心,赶紧回去准备准备,把买来的院子布置一下,这样爸妈就有地方落脚啦!
回到小院里面,姚栀栀发现姚檬檬还没有走。
她有点好奇:“怎么了?”
姚檬檬拿出了另外一封信:“她也想去看看,我问问你的想法,你点头我就同意,你不点头我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