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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二担和王芳被抓了。
哭着闹着要让人通知姚救救他们。
第二天一早,姚家四个姐妹吵作一团。
姚樱樱要去城里找妹妹帮忙,姚桃桃不让,姚檬檬也冷嘲热讽,说他们的爸妈活该,不要救。
正吵着,一向沉默寡言的姚柠柠开了口:“不能去找她。”
“为什么?”姚樱樱不理解,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目前能找的也只有老五了,她婆婆是警察呢。
姚柠柠看着三个姐妹投来的目光,最后还是咬咬牙,别过头去,没有说话。
姚檬檬翻了个白眼:“神经,话说一半很有意思?”
姚柠柠握紧了双拳,干脆跑了出去。
她没有勇气说出真相,可是,既然爸妈偷了人家的孩子,那就应该做好早晚遭报应的觉悟。
现在出事了才想找老五,凭什么呢?
老五不欠他们的。
也不知道这次他们被抓进去会关多久,不出来才好呢,她们姐妹就自由了。
正想着,村口小路上走来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气势汹汹的,好像是来给她爸妈撑腰了。
姚柠柠看到了希望,赶紧迎了上去。
......
她想多了,消息没这么快传到城里去。
姚根宝是回来卖姐姐了!还特地带了朱奔,用长辈压人。
姚根宝到家,得知他们的爸妈被抓了,一点不慌。
姚根宝笑着对朱奔道:“爸,咱们回来得还真是及时呢。赶紧的,随便安排一个谁,嫁给那个胡主任!到时候想让我爸妈出来,还不是胡主任一句话的事?”
朱奔一想,有道理,赶紧问了问这几个侄女儿。
姚桃桃没想到这弟弟这么缺德,为了救爸妈就要卖姐姐啊。
爸妈被抓也是自找的,凭什么要牺牲她们的一辈子啊?
她很不服气,姚檬檬也不爽,两人跟他吵了几句,没想到姚根宝心意已决,直接动手。
踹了姚桃桃一脚不说,还去扇她的嘴巴子,吓得姚檬檬立马躲进了姚樱樱的怀里,尖叫着捂上了眼睛。
姚桃桃被打得嘴角出血,小腹也被踹青了,她跌倒外地,眼中泛着狠毒的光。
咬牙道:“好啊,姚根宝,你记住你今天做的事!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别踏马装了,谁不知道你是姚栀的头号狗腿子!她对爸妈没大没小的,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姚根宝冷笑,俯身掐住这个姐姐的下巴,“你这脸模样这么俊俏,老男人肯定会喜欢的!不用谢,你可是我亲姐姐,我当然要给你找门好的婚事!”
说着他便找来一捆绳子,要把姚桃桃绑起来!
姚樱樱看不下去,拦住了他:“好了根宝,别闹了,不是要救人吗?你在家里发什么疯。”
“那你说,怎么办?”姚根宝气得浑身发抖,过继到城里这么久,福气没享到,工作没消息,婚事也吹了,他走投无路,只能回来卖了这几个赔钱货了!
姚樱樱还能不知道他什么想法吗?
这个弟弟被爸妈当祖宗养着,从来没有尊重过她们,如果这次她们不点头,恐怕他宁愿下药迷晕了她们,也会把她们当中的某一个献给那个老男人的。
与其到时候彻底没了体面,不如牺牲她一个,拯救其他的姐妹。
她闭上眼,认了命。
对不住了栀栀,你拼命为几个姐姐争取的婚姻自由,还是没了。
深吸一口气,她扶起姚桃桃,让她去屋里歇着,而她自己,准备接受命运的荼毒。
“我嫁,你别逼你两个姐姐了,她们不欠你什么。”姚樱樱落下泪来,她一向顺从父母,但也想护着妹妹。
孝顺的大山和长姐的责任一起压着她,喘不过气来,嫁了也好,迟早要嫁的。
她悲哀地闭上了眼睛,准备跟姚根宝走。
就在这时,姚桃桃冲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把剪刀,尖叫一声,往姚根宝的心口扎去。
可惜姚根宝长得比她高,一米七五的个头,足以碾压这个一米六多点儿的姐姐了。
他身体一偏,剪刀最终只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但也结结实实的扎上去了。
刺痛传来,他本能地反手,一巴掌扇了上去,姚桃桃却不肯退缩,咬着牙,再次扎了上去。
姚檬檬都看傻眼了,她有点慌了,再这么看下去,二姐会出事的。
她咬咬牙,冲了上去。
推搡间,剪刀扎在了她自己的手背上,痛得她尖叫一声,咬牙跟姚根宝拼了。
嘴里还喊着:“大姐你愣着干什么?你不能听他的,他算个什么东西!来啊,今天非要打赢这一仗不可!”
姚樱樱愣在那里,犹豫着到底该怎么办。
弟弟代表了父母意志的延续,可是妹妹是她的亲妹妹。
殷红的血,到处都是血。
她咬咬牙,拼了。
最后只有姚柠柠,一直后退,退到了后门那里,直到后背撞上了门,她才狼狈地倒在了地上,抱住了脑袋。
嘴里尖叫着:“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我再也不敢跟栀栀出去买糖葫芦了,再也不敢了。”
混乱中,朱奔愣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干预,一把揪住姚根宝,把他搡了出去,又拦住杀红眼的三个姑娘,劝他们冷静。
最后这事惊动了姚敬业,他带着民兵赶来,可算是把姚根宝给摁住了。
一群人全都送去了医院。
除了姚柠柠,她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直缩在角落里,一直喃喃着别打了她再也不敢了。
消息传到姚栀栀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姚根宝的伤已经好了,他想卖姐姐不成,只能寻求别的办法。
正好他这次回去,从村里人口中得知,姚敬宗要招上门女婿。
上门女婿好啊,唯一的隐患就是那个姚栀栀。
是时候弄死她了。
他决定上门挑衅,他知道姚栀栀在乎这几个姐姐,便跑到小院门口,大放厥词。
“姚栀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把你的三个姐姐都卖掉啦,卖了足足六百块钱!哈哈哈哈。你不是在报纸上炫耀你给她们争取到的婚姻自由吗?这下脸疼不疼啊,哈哈哈。”
姚栀栀不信。
她辛辛苦苦为几个姐妹的谋算,就算不能让她们彻底觉醒,但也不至于任人宰割吧?
她不信,不上当,不出去。
姚根宝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站在门口,污言秽语,极力描绘几个姐姐被他卖掉后在老男人手底下讨生活的惨状。
姚栀栀充耳不闻,只当是野狗在叫。
最后姚根宝无计可施,只好诅咒姚栀栀早点守寡,死了男人好重新卖个好价钱。
这下戳到姚栀栀的痛处了。
气得她扔下了手里的竹篾子,抄起一根竹条,冲了出去。
姚根宝见状,扭头便跑。
吓得姚卫华赶紧追出去,张开双臂,拦在了院门口:“妹妹!你要做什么?”
姚栀栀气得双目猩红,现在被人被拦在院门口,更气了。
可是这个便宜哥哥死活都要拦着,她往东,他跟着,她往西,他挡着。
还死死地握着她手里的竹条,正好握在了有竹节的位置,拉扯间,掌心沁出殷红的血。
姚栀栀愣住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的把她当妹妹护着了?
应该的是吧。
他那么勤快,帮她编了那么多篮子筐子,篓子篦子。
换了工钱,远超他的伙食费了。
还不是因为他找不到自己的妹妹,想在她身上找补回来。
只得扔了竹条,深深地叹了口气。
姚卫华不禁松了口气,看来他的顾虑没错,妹妹是个沉不住气的,万一知道掉包的事,怕是要一个人提着刀杀回药王庄去。
还好他在这里!
他努力劝了劝:“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引你出去,别上当。”
“知道了哥,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姚栀栀是个骄傲的人,什么时候这么郑重地跟人道过歉?
可是,这个便宜哥哥眼里的担心做不得假,他急得扔下竹篾就来拦她,手都被刮破了。
她看着他掌心的血迹,赶紧回头:“哥,我不去找他算账了,你快回来,我让长霄帮你包扎。”
太好了!
妹妹虽然沉不住气,但是她听劝!
这真的太好了!姚卫华高兴坏了,回去后坐在小板凳上,哼着歌儿,任由祁长霄给他包扎。
祁长霄刚刚在屋里贴外敷的膏药,听到动静也跳下床追了出来,没想到这个便宜哥哥快他一步。
他忽然看这个哥哥有点顺眼了。
包扎完夸了一句:“拦得好!不管你到底是谁,起码我承认你是她哥哥了。拜把子的也行。’
姚卫华很开心,笑容灿烂,露出他雪白的小虎牙,可爱得很。
祁长霄拍拍他的肩膀:“别太辛苦,歇会儿吧。”
姚卫华拍拍他的手背:“快去哄哄她吧,我只能拦着她,她的情绪还得靠你安抚下来。”
“嗯。”祁长霄起身,进屋哄老婆去了。
“你很在乎她们?”他需要弄清楚这个问题,这很关键。
姚栀栀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她们可怜。”
原主也可怜。
身在那么一个家庭,她们的人生,都是被畜牲父母一路压迫着向前的。
她只是作为一个女性,为这几个年轻的女孩感到愤怒和悲哀。
要说感情,真没有多少,可能跟二姐稍微投缘一点,其他的一般。
她把心里话说给自己丈夫听,不管他能不能理解,起码说出来好受多了。
祁长霄非常心疼,赶紧抱了抱她:“你已经尽力了,真的,不要给自己太多思想负担。”
“嗯。”姚栀栀长长地叹了口气。
祁长霄抚摸着她的长发:“你知道吗?你在我心里跟她们是不一样的。不是因为你是我老婆,而是因为,你有路见不平的侠义心肠,你会勇敢地去争取,你不会自甘平庸。你写稿子,做竹篾制品,你帮妈妈平息纠纷,每一样都让我着迷。你好特
别,好生动。她们没有你身上的这种劲儿,我也没有。但是我希望我能近朱者赤,像你一样,活得有滋有味。但是,我得严肃提出不满,像刚才那样冲动是不好的,万一你出事了,我和妈妈会伤心,还有外头那个便宜哥哥。”
“嗯,我反省。”姚栀栀笑笑,老天呀,她这个病秧子丈夫,居然也会长篇大论的给她上思想课。
不愧是当老师的。
她忽然好奇:“你教音乐也会跟学生讲大道理吗?”
“不会。”祁长霄有些惭愧,“他们说上我的课唯一的享受就是听我弹钢琴。他们不喜欢听我讲课,只喜欢听我弹琴。”
姚栀栀忍不住笑了:“我还没有听过呢。”
“现在弹容易被人指指点点,再等等吧。”祁长霄叹气,看了眼房间后面盖了红丝绒布的钢琴。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不过口琴没事,他笑着问道:“要不要跟我学口琴?“
姚栀栀点点头:“晚上,去湖边。”
“好。”祁长霄摸摸她的脸蛋儿,轻轻地吻了吻,“帮我贴一下膏药,刚才没有贴完,有两个我贴不好。
姚栀栀赶紧起身,给他解开衬衫,帮他敷药。
这是昨天来的一个中医专家,姓钟,开的什么真元五脏贴。
这是基于中医穴位理论的一种贴敷治疗疗法。
分为养肝贴,宁心贴,健脾贴,补肺贴和固肾贴。
除此之外还有益元膏、和气膏等。
每一个都要贴在对应的穴位上。
姚栀栀照着穴位图帮他贴完,起身出去做饭。
胡同口,姚根宝等了半天,没看到姚栀栀,傻眼了。
这都不上当?
正准备再回去挑衅一番,出来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二话不说,提着他的衣领子,把他一路拎到了朱奔的办公室里。
“管好你儿子,他吵着我儿子睡觉了。”李武一开始没有出手,只是拿不准姚栀栀跟这个家伙的关系,后来听清楚了这个小畜生放的屁,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但他也不能违法乱纪,他是退伍军人,时刻牢记遵纪守法,只能把这个祸害送到他老子这里。
朱奔吓得不轻,赶紧道歉。
等李武走了,朱奔把姚根宝臭骂一顿:“你疯了,那是铁道部门的,退伍兵,你招惹他干什么?”
“我哪知道。”姚根宝气死了,上门挑衅不成,还差点挨揍,这日子过的。
不行了,他受不了了,他想要想办法,去东北过好日子。
朱奔劝不动他,又怕他去了东北闯祸,只好回去找姚敬业商量。
“这个儿子我不想要了,他是你们老姚家的,你管管吧。”朱奔准备抽身了,这么一个神经病儿子,给钱他也不要。
姚敬业蹙眉:“那你还保他?要不是你找了关系,说什么姐弟互殴,起码他已经进去了。”
朱奔也很无语:“我也没想到他会去姚栀栀门口挑衅。要死了,不说姚敬宗跟她家的关系,就是她婆婆,能随便惹吗?这么没脑子的蠢货,我真是受够了。”
姚敬业摆摆手:“行了,你现在知道后悔了?你自己过继的儿子,自己收拾烂摊子去吧。”
朱奔骂骂咧咧地走了。
姚敬业夜里辗转反侧,他几乎可以猜到姚根宝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既然卖不了亲姐姐,那就弄死假姐姐,去东北攀高枝啊。
只能去城里亲自找了趟秦三山:“劳驾,可以帮我联系一下我敬宗弟弟吗?我有急事跟他说。”
“他要忙完这两个月才有时间,可以等等吗?最近打电话给他他也是接不到的。”秦三山很无奈,不是他不想帮忙。
姚敬业只得转述了姚二担夫妇的事情,让秦三山尽快想办法通知那边。
“你就说,还有一件大事,事关他们的亲女儿。”姚敬业豁出去了,既然姚根宝不做人,那他只能背水一战,直接跟姚敬宗坦白了。
秦三山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问道:“是关于二婚的那个?不着急的,她在打离婚官司,需要一点时间。”
“不是,你告诉他,关于他的小女儿,十万火急。让他挖完防空洞赶紧回来一趟。我当面跟他说。”姚敬业思前想后,这有这样才能破局了。
要不然,等到姚根宝真的削尖了脑袋爬上了姚敬宗那边的高枝,那就全完了。
这小畜生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姐姐都敢下黑手,鬼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说不定为了永绝后患,连姚栀都能杀了。
如果姚栀栀还是在村里,悄悄埋了也就算了。
可是姚栀栀有个那样的婆家,公公曾经是姚敬宗手下的兵,到时候姚敬宗怎么不得过问一下?
一旦东窗事发,他不敢想。
这么大的罪名,他可担待不起。
哎,现在就是后悔,当初知道姚栀栀要嫁人的时候应该打听一下的。
鬼知道她居然这么巧,选了个跟她亲老子有关联的婆家。
这谁想得到啊。
他一个小农民,压根不知道姚敬宗这个大佬弟弟待过哪些部队,带过哪些兵。
哎,后悔啊。
秦三山见他长吁短叹,有点好奇,问道:“到底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吗?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你?”姚敬业信不过这个人,又担心被姚根宝抢了先机,还是准备亲自去东北一趟。
姚敬宗不在家没事,他老婆总在家吧?
这事不能拖。
姚敬业赶紧回去开了介绍信,把生产队的事交代给副队长照看,第二天便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姚晶晶最近过得滋润得很。
她伤得不重,正常活动没多大影响。
这几天她忙着预备自己的婚礼,像个花蝴蝶一样开心。
最关键的是,段成听话,比秦亦诚乖多了,让做什么做什么。
她努努力,抓点紧,早点怀个孩子就好了,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起码段家会看在孩子的份上保她一手。
就算姚栀栀的事情爆出来也没事。
她每天唱着歌儿,哼着小调儿,压根不知道段成遇到了一个人生难题。
他被一个新来的小讲师搞了,不过是因为他念了一首酸诗。
现在组织上要他写检讨,他愁云惨雾的,只能躲着点姚晶晶,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姚晶晶一连几天找不到他,急了。
正准备去学校找他,她收到了姚根宝从供销社打来的电话。
她差点被吓死了,姚根宝居然直接打到大院这边来了。
姚晶晶气得浑身发抖,张嘴就骂:“你找死啊,谁让你打到这里来的?幸亏家里只有我在,不然要被你害死了!“
“你倒是在那里吃香喝辣,你想过我吗?上次过去,见都不见一面,也不给我钱!我不管,你得补偿我!”姚根宝已经失去理智了,能讹一个是一个。
姚晶晶气死了,冷着脸质问他:“你要钱做什么?“
“娶老婆啊。”姚根宝消息灵通,已经从村里发小那里知道了姚敬宗放出的消息。
与其让他姐姐给他三瓜俩枣的,不如他自己去做上门女婿。
反正姚敬宗不认识他啊。
他现在的身份是朱奔的儿子,不是吗?
至于什么会不会暴露姚晶晶的身份,那怕什么的?真到了那时候,杀了姚栀栀就是了。
到时候他再甩出几百块钱的彩礼,这样不是很有诚意吗?
想必姚敬宗会高看他一眼的吧。
他也不准备用利用姚家的关系接触姚敬宗,他打算直接对姚淼淼下手。
他嘴巴甜一点,哄一个离婚的女人上钩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最好是再怀个孩子,就算姚敬宗知道他是姚二担的儿子也晚了。
计划很完美,但是缺钱。
只能问姚晶晶要:“你给不给?你要是不给,我直接跑过去,告诉他们你是假的,不信走着瞧。”
“根宝,你疯了!”姚晶晶吓得嗓音都劈叉了。
她握紧了话筒,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动了杀心。
忍了又忍,她深吸一口气,笑着说道:“根宝,你要的是哪家的千金啊,要这么多钱?”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到底给不给?”姚根宝没有耐心跟她?嗦下去。
姚晶晶深吸一口气:“好,给你,你亲自来拿吧。”
“行。”反正他要去东北追姚淼淼,正好。
挂断电话,朱奔劝了劝:“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
“不啊,这样不是最好吗?与其像个哈巴狗一样,指望她从指缝里漏点芝麻碎屑给我,不如我自己掌握姚家的经济大权。”姚根宝自信满满。
至于姚栀栀,现在不急,等他拿下了姚淼淼,再通知他这边的兄弟动手。
如果不成,他还可以退回来,用姚栀栀做人质。
他就这么高高兴兴地,打票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朱奔总觉得不安。
思来想去,他找了个借口,没有跟过去。
?了,他可以享福,输了,也没有损失,再找个别的兄弟过继一个孩子好了。
这个姚根宝,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天下午,姚敬业和姚根宝分别进入了同一趟列车的不同车厢。
人太多,彼此谁也没有看到对方。
火车的汽笛声中,姚根宝踌躇满志,奔向了美满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