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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石飞扬!”蒙古兵的惊呼还未落,就见耶律燕举着“契丹军”的狼头旗冲上城楼,身后跟着数百名倒戈的契丹降兵,他们的狼牙棒砸向昔日的同袍,嘴里喊着契丹语的“还我家园”,声震夜空。
城隍庙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石飞扬的玄甲上已沾满血污,却被完颜萍用绣帕细心擦拭。
她的指尖触到他肩头的箭伤,那里还留着洛阳之战的疤痕,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又受伤了……”
石飞扬不以为然地道:“这点小伤算什么。”握住她的手,将掌心贴在伤口上,冰气顺着经脉游走,将箭头的毒素逼出,又浪漫地道:“你看这金陵城的灯火,像不像中都雪后的宫灯?”
耶律燕的双刀突然架住两名扑来的蒙古兵,一个“转身后摆腿”踢中他们的太阳穴,回头时却对着石飞扬笑靥如花,俏皮地道:“比宫灯好看!”她的裙角沾着血,却笑得比烟火还要灿烂,又富有诗意地道:“等破了城,我要在秦淮河上为你放一千盏河灯!”
聚宝门的厮杀正烈,梅惊鸿的铁尺挑着守将的首级,这位梅花帮主的胡须上沾着脑浆,却笑得豪迈,朗声道:“贤婿的‘连环计’果然妙绝!”他的“落英缤纷掌”卷着花瓣,将残余的蒙古兵逼下城楼,又禀报道:“脱欢的援军已被曲教主的锦衣卫缠住,回不来了!”
石飞扬施展“剑二十三”神功,剑气领域笼罩整个瓮城。
静止的时空里,蒙古兵的箭悬在半空,脱欢亲卫的狼牙棒停在离耶律燕咽喉三寸处,石飞扬的掌刀则缓缓划过他们的脖颈。当领域散去时,数百颗头颅同时落地,血柱在月光下喷溅,宛如盛开的红梅。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万仞穿云”神功,抬掌而起,指向内城,冰气化作万千利刃,直冲云霄后斜穿而下,将钟楼上的蒙古兵全部斩杀,碎成满地的冰碴。
“唐”字大旗在钟楼顶升起时,完颜萍的柳叶刀与耶律燕的双刀同时指向北方,那里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正是曲勘的锦衣卫在拦截脱欢的援军。
天色微明时,金陵城的十三处城门已尽数易主。石飞扬站在聚宝门的城楼,望着秦淮河上漂浮的蒙古兵尸身,玄甲上的血污被耶律燕用绣帕擦去,露出冰纹的原貌。
完颜萍则用柳叶刀挑起脱欢亲卫的令牌,那令牌上的狼头已被她刻成了桃花的形状。石飞扬搂过两个大美人,柔情地道:“你看这秦淮河。水还是那水,城还是那城,只是换了人间。”
完颜萍的头靠在他左肩,发丝缠着他的锦袍,感慨地道:“小时候听祖父说,金陵是南朝的都城,有帝王气。”她的指尖在他掌心划着圈,又豪气地道:“如今有你在,这帝王气才真正活了过来。”
耶律燕的金线突然缠上城楼的旗杆,将“唐”字大旗系得更紧,不小心踢开块松动的城砖,里面露出半截石碑,刻着“天下太平”四个字,不禁感慨地道:“你看,这是天意!”此时,江南的百姓从地窖里钻出来,看着城楼上火光中的身影,有人哭,有人笑,更多的人在街边摆上清水,要为石飞扬洗去征尘。
秦淮河的画舫上,梅惊鸿正与曲勘对饮。看着岸边相拥的三人,梅惊鸿突然叹道:“江山美人,陛下都占全了,真是……”曲勘的黑血神针突然射入水中,钓起条金鲤,笑道:“这叫‘天命所归’。”
他举杯望向城楼,又感叹道:“你看那月光下的身影,像不像当年的唐太宗?”
石飞扬的玄甲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完颜萍的金线与耶律燕的玉佩同时缠在他的腰间,三人的影子在城砖上依偎在一起,再也分不开。秦淮河的水波里,一千盏河灯顺流而下,每盏灯上都写着“飞扬”二字,在江南的春色里,映出片温暖的光。
……
金陵城的晨雾尚未散尽,秦淮河的水波已映出“唐”字大旗的影子。石飞扬踏着聚宝门的残雪,玄甲上的冰纹在晨光里流转,宛如吴大帝孙权当年藏在石头城的玉璧。
完颜萍的柳叶刀挑开路边的酒旗,旗上“醉仙楼”三个字被昨夜的血溅得班驳,却掩不住她眉眼间的柔情。指尖抚过断壁上的青苔,那里还留着金戈铁马的凿痕,不禁感慨地道:“这里便是建业宫的遗址。当年孙权在此建都,凭长江天险拒曹魏百万雄师,靠的便是‘以水为兵’。”她转身时,裙角扫过石飞扬玄甲的冰纹,带起的冰晶落在他手背,建议道:“陛下要建水上帝国,此处正是根基。”
耶律燕的双刀突然指向江面,薄雾中驶出数艘乌篷船,船头的渔民正撒网捕鱼,动作却带着契丹水师特有的韵律。这位契丹郡主从袖中取出张羊皮卷,上面用朱砂画着长江中下游的水脉图,禀报道:“陛下,我哥派人送来的,说蒙古人的水师在焦山操练,舵手多是掳来的江南渔民,根本不合心。”
石飞扬伸手在断壁上轻轻一按,冰气顺着石缝游走,将“利涉大川”四个篆字刻在孙权当年的御座遗址上。他望着江面上盘旋的水鸟,笑道:“孙子曰‘夫地形者,兵之助也’。蒙古人善骑射却怯水性,这长江便是咱们的‘天堑’。”
三人沿着朱雀航的旧址前行,脚下的青石板还留着六朝的车辙。完颜萍突然在处古井旁驻足,井栏上的“吴”字已被岁月磨平,她却从怀中取出个青铜镜,镜面映出三人依偎的身影,俏皮地道:“这是我从金国王宫带出来的,据说能照见未来。”
镜中的石飞扬玄甲生辉,身边的两人笑靥如花,背景竟是片无边无际的水师战船。
耶律燕的金步摇突然叮咚作响,她指着远处的演武场,那里的唐军正操练水战阵法,日月神教的教徒撑着龙舟,梅花帮的弟子划着渔舟,竟演练出“八卦阵”的雏形。
她踢起块石子,正好打中远处的靶心,豪气地道:“曲教主说,要把蒙古人的战船诱进芦苇荡,用‘火攻’烧他们个片甲不留。我教他们契丹的‘凿船术’,专打船底的缝隙。”
石飞扬搂着耶律燕和完颜萍入怀,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掠过江面的薄冰,身形如凌波仙子般在船头起落。他松开耶律燕和完颜萍,又接过渔民递来的活鱼,冰气在掌心流转,竟将活鱼冻成透明的冰雕,鱼鳃开合的姿态栩栩如生。
他又颇有深意地道:“这叫‘示形于敌’。让脱欢以为咱们只会‘火攻’,却不知还有‘冰战’。”
暮色降临,三人登上清凉山的翠微亭。江风拂动石飞扬的玄甲,冰纹里映出万家灯火,完颜萍为他斟酒,耶律燕则用金线将他散落的发丝系在玉簪上。
远处的水师营寨传来号角声,那是梅惊鸿在操练“夜袭阵”,号角的韵律竟与孙权当年的水师号角一般无二。石飞扬将杯中酒洒向江面,酒液在半空凝成冰珠,果断地道:“明日议事,便在此处。要让蒙古人知道,江南的水,不是他们能趟的。”
三更的梆子敲过,清凉山的武侯祠内已燃起熊熊炭火。梅惊鸿的铁尺在案上划出长江水脉图,这位梅花帮主的胡须上还沾着船桨的桐油,沉声道:“陛下,微臣已在瓜洲渡埋下‘水雷’,用的是日月神教的‘霹雳弹’,引信缠在芦苇根上,蒙古船只要一撞便会引爆。”
曲勘伸手指着地图上的焦山,禀报道:“脱欢的水师统领阿合马是个草包,昨日还派人来招降,说只要咱们交出金陵,便封石兄为‘江南王’。”
他冷笑一声,指尖捻碎颗药丸,散发出刺鼻的硫磺味,又轻蔑地道:“微臣已派教徒扮成降兵,在他的船坞里下了‘烂船药’,不出三日,那些战船的木板便会朽如泥。”
石飞扬的冰气在掌心凝成艘战船模型,甲板上的唐军栩栩如生,正演练着“火烧赤壁”的阵法。
他抬眼望向秦沐,这位负责粮草的将军正清点着江南的稻种,账簿上的数目密密麻麻,便朗声问:“秦将军,粮草能支撑水师三个月操练吗?”
秦沐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抬头时眼中闪着精光。
他自信地道:“回禀陛下,苏州的粮仓已装满新米,足够三万水师吃半年。属下还在太湖收了千艘渔船,渔民们都说愿随石兄抗蒙,只要能保住这江南的水。”
程多远突然拍案而起,这位擅使双锤的将军铠甲上还留着焦痕,那是收复扬州时被蒙古人的火箭燎的。他请樱道:“末将愿率先锋营攻镇江!那里的蒙古守将是个色鬼,只要派些弟兄扮成歌妓,定能赚开城门。”石飞扬断然否决道:“不可。”伸手按住他的肩,明玉功的冰气顺着经脉游走,平复他激动的气血,又分析道:“镇江是蒙古水师的咽喉,脱欢定会派精锐把守,这是‘饵兵勿食’之计也。”
他的冰气在地图上划出条弧线,将扬州周边的城池圈成个半月形,又授计道:“咱们要‘实则虚之’,先夺泰兴、靖江这些小城,让脱欢以为咱们不敢碰镇江,待他调兵驰援,再‘乘其不备’取之。”
大将尉迟富的大刀突然劈向案角,木屑纷飞中露出藏在里面的铁砂,豪迈地道:“末将懂了!这叫‘顺手牵羊’!”这位黑脸将军咧嘴大笑,刀背上的血槽还留着蒙古兵的脑浆,又自豪地道:“属下在水师营练了支‘潜水队’,能在水底憋气半个时辰,专砍船锚的铁链。”
罗錾的长枪突然挑起盏油灯,灯油在地图上的长江水道流淌,正好形成条火带,请樱道:“末将愿率骑兵佯攻泰州,吸引脱欢的注意力。”他枪尖一转,在油灯旁划出道弧线,又霸气地道:“待陛下拿下镇江,末将再‘回马枪’杀他个措手不及!”
石飞扬果断地道:“好!就依诸位之计!梅帮主率水师佯攻焦山,曲教主引蒙古骑兵往泰州,秦、程、尉迟、罗四位将军随我取泰兴、靖江,咱们要让脱欢以为这是‘声东击西’,却不知每一招都是‘釜底抽薪’!”议事结束时,月已西斜。
完颜萍为石飞扬披上披风,指尖触到他玄甲的冰纹,轻声道:“明日厮杀,莫要太拼命。”她从怀中取出个平安符,上面绣着三只鸳鸯,深情地道:“我和燕妹为你绣的,水火不侵。”
耶律燕的金线缠上石飞扬的手腕,将平安符系在他心口的位置,那里的冰纹正泛着柔光,柔情地道:“我教水师的弟兄们唱契丹的‘战歌’,说只要听到这歌声,便是援军到了。”她踮脚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脸颊比炭火还要红,羞羞答答地道:“你若敢受伤,我……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石飞扬的“黄金瞳”扫过窗外的夜色,冰寒目光穿透黑暗,正撞见三名蒙古细作在祠堂外窥探。
为首的探子刚要放箭,就被他的“邪血劫”神功引动血脉,七窍同时喷血,尸体卷曲成干瘪的猴状。
石飞扬转身时,掌刀上的血珠已被冰气冻成血晶,映着完颜萍与耶律燕担忧的眼眸。他深情地道:“放心。”握住两人的手,冰气在掌心凝成一朵并蒂莲,又沉稳地道:“有你们在,我怎舍得受伤?”
……
次日,黎明的长江水面,水雾如纱。梅惊鸿的旗舰“破浪号”撞碎晨冰,船头铁铸的梅花在朝阳里泛着冷光。这位梅花帮主的铁尺刚扬起,左舷突然泼来片黑油,“天缘门”副门主崔峪的“化血神掌”带着腥风拍向船板——那老魔的青灰色手掌在油面上一按,竟燃起熊熊烈火,直扑掌舵的舵手。
梅惊鸿怒骂道:“孽障!”施展“落英缤纷掌”,凌厉的掌风卷着船帆上的积雪,火浪遇冰雾顿时炸开,溅起的火星在他铁尺上凝成冰晶。
他看出崔峪掌风中的尸毒,铁尺突然变招,“梅花三弄”的第二式“疏影横斜”贴着水面横扫,尺风切开老魔的袍角,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毒疮。
崔峪的“化血神掌”再进三分,掌风擦着梅惊鸿的咽喉掠过,带起的血珠在半空化作毒针。
却见梅惊鸿的身形如柳絮般飘起,施展“梅花劫”轻功踏着船帮的栏杆,铁尺反手点向老魔的“气海穴”——那是“梅花飘絮”的卸力法门。
曲勘戏谑地道:“黑风教的杂碎也敢来凑热闹!”黑血神针突然从泰州城外的沙丘后射出,七枚银针呈北斗状钉向脱欢的亲卫统领。
那统领的“阴风刀”刚劈开三枚银针,剩下的四枚已穿透他的护心镜,针尾的倒钩在血肉里搅动,疼得他在马背上狂吼。脱欢的狼牙棒横扫,将曲勘的黑血神针震飞。这位蒙古军的万户的“破山斧”带着吐蕃密宗的“大手印”真气,斧刃劈下的劲风竟将沙丘劈出道深沟。
他又挑衅地道:“曲教主的‘吸星大法’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能否吸得动某家的‘金刚不坏体’!”
曲勘的道袍在风中鼓起,吸星大法的漩涡在掌心转动,竟将脱欢斧风里的真气引向自己。
他看着对方手臂上泛起的金光,突然冷笑道:“老喇嘛的‘密宗护体’也敢在某家面前卖弄?”黑血神针突然化作红芒,那是淬了“化骨水”的毒针,专破横练功夫。
顿时,杀得脱欢手忙脚乱。
泰兴城头的厮杀正烈。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飘飞而来,双足刚着地,便挥掌拍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凶猛的掌力劈开城门铁锁,阴影里突然窜出条黑影——“地狱门”副门主厉无豁的“锁喉爪”带着倒刺,指尖距完颜萍的咽喉已不足三寸。
这位邪派高手的指甲涂着黑红两色,显然淬了“七日销魂散”,见血封喉。
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横身挡在完颜萍身前,又讥讽地道:“你的对手是我!”随即施展“九宫神行腿”,一个“360度回旋踢”带起的冰浪如墙般竖起,右脚靴底擦着厉无豁的手腕,将他的爪势引向他自己的左肩。
他算准这老魔不敢与自己硬碰,果然厉无豁的爪风刚偏,就被石飞扬的左掌按在天灵盖上——明玉功的冰气顺着掌心涌入,老魔的元神刚要遁走,已被石飞扬“惊目劫”的寒光冻成冰坨。
完颜萍的柳叶刀趁机反撩,刀光缠着名蒙古千夫长的锁链。
那千夫长的“疯魔杖法”带着黑风教的邪气,棒端的骷髅头突然张开嘴,喷出三道毒烟。
她想起石飞扬教的太极剑派的“四两拨千斤”,刀穗突然缠住对方的手腕,借力旋身时,刀背重重砸在千夫长的肘弯,只听咔嚓声脆响,狼牙棒脱手飞出,正砸在另一名冲来的蒙古兵面门。
忽见耶律燕遇险,完颜萍急忙提醒道:“妹子小心!”
话刚出口,就见“十三翼”中的“赤翼”百夫长帖木儿的弯刀已劈向耶律燕后心。
那弯刀的刃口刻着血槽,沾着的汉人头皮还在滴血,显然是杀人如麻的悍匪。
耶律燕的“鸳鸯刀法”突然变招,“合凤”式的双刀交叉成十字,刀背架住弯刀的刹那,旋身一个“垫步侧踹腿”已如闪电般踢出。
她算准帖木儿的马靴在结冰的城砖上站不稳,这一脚正踹在对方的膝弯,百夫长的身形刚跪倒,耶律燕的双刀已顺势抹过他的脖颈——刀光里还缠着石飞扬昨夜为她系的平安符,金线在血光中泛着柔光。
长江水面的战局陡变。梅惊鸿的“破浪号”刚撞翻崔峪的座船,右舷突然响起弓弦的爆鸣,蒙古“射雕手”哲别的徒孙巴图的狼牙箭穿透三名唐军的胸膛,箭头带着倒钩,竟将三人串成一串。
那射手的“连珠箭”在朝阳里划出三道弧线,第三箭直指梅惊鸿的面门,十分的狠毒。
“看尺!”梅惊鸿暴喝一声,他的铁尺突然掷出,尺身在空中转得如车轮般,将狼牙箭的箭杆生生绞断。他接住反弹回来的铁尺时,左掌已按在巴图的座船船底,狠劲已经顺着掌风蔓延,船板突然裂开数道缝,巴图刚要跳水逃生,就被石飞扬的劈空掌之冰气冻在船舷上,变成座呲牙咧嘴的冰雕。
泰州城外的沙丘后,曲勘的黑血神针终于钉穿脱欢的护心镜。这位蒙古军万户的“金刚不坏体”在毒针下渐渐瓦解,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
曲勘看着他蜷成猴状的尸身,突然想起石飞扬说的“邪血劫”,忍不住啐了口,骂道:“某家这‘黑血针’,比你的‘化骨水’厉害百倍!”
泰兴城的十字街口,石飞扬施展百胜刀法之“斩轮回”,凶猛的刀气劈开最后一名蒙古百夫长的头颅。
那百夫长的“破山斧”刚劈开两名百姓的锄头,就被石飞扬的冰气冻在半空,斧刃上的血珠凝成血晶,坠落在耶律燕新绣的“唐”字战旗上,竟像极了锦上添花。
耶律燕忽然喊了一句:“陛下,快看!”
她的双刀指向江面,梅惊鸿的水师已将崔峪的残部围在焦山的芦苇荡里。
梅花帮弟子的铁尺在雾中闪烁,日月神教教徒的软鞭缠着燃烧的火把,那些被“烂船药”泡过的蒙古战船正在火中爆裂,碎片溅起的高度竟超过了桅杆。
完颜萍的柳叶刀突然挑向城门口,那里的蒙古兵正举着“回回炮”要轰塌城楼。她甚是焦急地喊道:“陛下,不好了!那些狗贼要点火开炮了!”
石飞扬远远挥出“劈空掌”,震翻那些蒙古兵,又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飘飞而来,凌空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那些炮架的铁链,仿佛被人用力往侧方一拽,炮口顿时转向,轰出的石弹正好砸在蒙古兵自己的阵中,惨叫声与断骨声混在一起,竟比寺庙的钟声还要密集。
紧接着,石飞扬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凶猛的掌风卷起的冰雾在泰兴城头凝成一座座冰雕——那是用蒙古兵的尸身堆砌的,冰雕的底座还刻着“唐”字,顶端的石飞扬像正护着完颜萍与耶律燕,三人的身影在朝阳里栩栩如生,连发丝的飘动都清晰可见。
当曲勘的锦衣卫押着脱欢的残部从泰州赶来时,长江水面的厮杀已近尾声。梅惊鸿的铁尺挑着崔峪的首级,那老魔的眼睛还圆睁着,仿佛至死都不信自己会败在唐军的江南水师手里。石飞扬站在泰兴城楼,看着江面上漂浮的蒙古兵尸身,玄甲上的冰纹映着落日,宛如披上了层金纱。
石飞扬握住完颜萍与耶律燕的手,将三人的掌心贴在冰雕的底座上,那里的冰纹正缓缓流动。他又感慨地道:“这便是‘以水为兵’的威力。蒙古人纵有铁骑百万,到了这江南水乡,也只能变成丧家之犬。”
完颜萍的柳叶刀在冰雕上轻轻一磕,刀光里映出江面上归航的战船。
她难过地道:“金哀宗当年若懂这道理,中都也不会破城。”转头时,发间的暖玉簪碰在石飞扬的玄甲上,发出的轻响竟与远处水师的归航号角合拍。
耶律燕的金线突然缠上冰雕的顶端,将自己的金步摇系在石飞扬冰像的发间。她豪气地道:“等收复了临安,咱们就在西湖的画舫上庆功。让那些邪派杂碎看看,谁才是江南真正的主人!”
石飞扬搂着两个大美人,施展“千里不留行”跃下城楼,玄甲的冰纹在青石板上划出三道银线。
远处的长江水面,梅惊鸿的旗舰正升起“全胜”的信号旗,旗面在暮色里舒展,与泰兴城的万家灯火连成一片,宛如天地间最壮丽的画卷。
暮色渐浓,泰兴城的帅府里燃起了庆功的篝火。石飞扬铺开江南舆图,梅惊鸿的铁尺、曲勘的黑血神针、完颜萍的柳叶刀、耶律燕的双刀同时指向靖江。
石飞扬让群雄率部乘船支援靖江的唐军,他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飘飞而去。
靖江的厮杀更烈,程多远的双锤砸开城门时,蒙古兵的“回回炮”突然轰来。
石飞扬凌空冷哼,双掌摆动,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其明玉功冰气化作万千雷珠,与炮弹在空中相撞,爆炸声震得江水都翻起巨浪。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天蚕银丝同时飞出,晶光闪烁间缠住炮架的铁链,将这杀人利器硬生生拽倒,砸在蒙古兵的阵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当镇江的“唐”字大旗升起时,脱欢的援军才赶到焦山。
但见江面上漂满蒙古兵的尸身,唐军的战船正拖着被俘的蒙古水师往金陵驶去,尉迟富的“潜水队”浮出水面,手里举着阿合滨的首级,那首级的眼睛还圆睁着,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
石飞扬站在镇江城楼,望着长江水面上的唐军水师,玄甲上的冰纹映着落日余晖,宛如披上了层金纱。完颜萍为他斟满庆功酒,耶律燕则将新绣的水师旗递到他手中,旗上的蛟龙踏浪而行,龙眼竟是用两人的发丝绣成的。
“这便是新大唐水上帝国的开端。”石飞扬豪迈地道,将酒洒向江面,酒液在半空凝成冰珠,落入水中时激起层层涟漪,又霸气地道:“从今日起,长江以南,再无蒙古水师的立足之地。”
江风拂过群雄的发丝,将他们的笑声送往远方。远处的金陵城灯火渐起,与水师战船的渔火连成一片,宛如星河落在人间。夜色渐深,镇江的帅府里燃起熊熊炭火。
石飞扬铺开江南舆图,完颜萍的柳叶刀与耶律燕的双刀同时指向南方的苏州,那里的蒙古大营还亮着灯火,却已是风中残烛。
冰气在舆图上流转,将下一场水战的蓝图缓缓勾勒,而这蓝图的底色,正是三人紧握的双手,与那永不熄灭的家国情怀。
……
长江的黄梅雨季,浊浪拍打着焦山的礁石,如千军万马在嘶吼。
石飞扬立于“破浪号”的望楼,玄甲上的冰纹被水雾浸得发亮。
他手中的水师布防图正被完颜萍用金线细细勾勒——图上的十二处水闸,每处都标注着蒙古残余势力与邪派的渗透路线,那是曲勘的锦衣卫冒死从黑风教总坛盗来的密信。
完颜萍的柳叶刀点向图上的芦苇荡,刀光映着她眼底的凝重。
她低声禀报道:“陛下,黑风教新任教主赫连铁树邀了‘五毒教’和‘血刀门’。密信上说,他们要趁今夜大潮,用‘蜈蚣船’载着毒物顺流而下,污染咱们的水源。”
她的指尖拂过刀鞘上的冰纹,那里还留着石飞扬昨日为她挡“化骨水”时凝结的冰晶。
耶律燕的双刀突然在掌心转了三圈,水珠顺着刀身滚落,在甲板上汇成小小的水涡,沉稳地道:“我已让契丹旧部在芦苇荡里布了‘钩镰阵’。”
她从袖中取出个皮囊,里面装着晒干的曼陀罗花粉,自信地道:“这是从大理段氏换来的‘迷瘴’,遇潮便散,专克五毒教的蛇蛊。”发间的金步摇叮咚作响,却掩不住她声音里的紧张——昨夜巡营时,她亲眼见五毒教的圣女用活人喂蛊,那些蠕动的毒虫让她至今心有余悸。
望楼突然传来警哨,梅惊鸿的铁尺指向下游的水雾。那里有数十点绿光在浪尖闪烁,五毒教的“蜈蚣船”正贴着水面滑行,船板下挂满了竹筒,里面传出毒蛇的嘶鸣。船头的血刀老祖赤裸着上身,刀疤纵横的胸膛上用鲜血画着骷髅,“血刀经”的邪劲让周围的水汽都泛起猩红。
梅惊鸿咆哮着下令:“放‘水雷’!”他的铁尺劈向船舷的信号鼓,鼓声刚起,水面突然炸开十数道水柱。那些伪装成浮木的“水雷”是曲勘和日月神教的杰作,里面塞满了日月神教的“霹雳弹”与石灰粉,炸开的白雾中,五毒教的毒蛇刚探出头就被石灰灼瞎了眼,纷纷坠入江中成了鱼食。
血刀老祖的“血刀”突然化作红光,刀气劈开白雾直扑“破浪号”的桅杆。那老魔的“血海魔功”已练至第七重,刀光过处,江水竟被劈开道丈许宽的水痕,露出下面黝黑的江泥。
石飞扬怒骂道:“孽障!”迎着血刀,挥掌拍出“百胜刀法”之“断天涯”,掌风与刀气在半空相撞,激起的冰浪将血刀老祖的道袍冻成冰壳。
他看出老魔刀招中的破绽,又施展“九宫神行腿”的“变线踢”,突然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踹出,靴底正中老魔握刀的手腕,血刀脱手飞出,直插“蜈蚣船”的船底,将那艘毒船钉在江面上。
完颜萍的柳叶刀此刻如银蛇入江,刀光缠着黑风教护法的“阴风鞭”。
那护法的鞭梢带着倒钩,上面还挂着唐军士兵的血肉,她施展太极剑门的“四两拨千斤”,突然旋身避开鞭影,刀穗缠住对方的脚踝,借力将其拽入江中——那里早有梅花帮弟子布下的“渔网阵”,网眼缠着淬毒的铁刺,护法的惨叫声在水下闷响片刻便没了声息。
耶律燕施展“鸳鸯刀法”,与五毒教圣女的“蛇形刁手”斗在一处。圣女的十指戴着蛇头戒指,毒牙刺破空气时带着蓝烟,她却故意卖个破绽,让对方的指尖擦过自己的护心镜——那镜子是石飞扬用明玉功凝的冰镜,毒烟遇冰顿时凝成冰晶。
耶律燕的“腾空飞踢”紧随而至,靴底正中圣女的面门,将那张涂满毒液的脸踢得稀烂。
下游的芦苇荡里,曲勘的黑血神针正射穿血刀门长老的咽喉。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的道袍已被血浸透,却笑得癫狂:“老东西,你用活人练刀的勾当,今日该清算了!”
吸星大法突然发动,将长老的“血刀经”内力尽数吸走,看着对方干瘪成猴状的尸身,他突然对着江面大喊,“陛下,快看,微臣又破了门邪功!”
江面的厮杀突然变了阵势,赫连铁桂的“黑风船”突然放出数百只信鸽,每只鸽爪都缠着硫磺包。
石飞扬施展“惊目劫”神功,冰寒目光扫过鸽群,让半数信鸽在空中冻成冰雕,剩下的刚要飞近唐军战船,就被耶律燕的金线缠住翅膀,拖入江中成了水鸟的食饵。
“放‘火鸦’!”赫连铁桂咆哮道,他的狼牙棒砸向自己的船板,藏在舱底的火鸦突然扑腾着飞起,那些绑着硫磺的乌鸦直扑“破浪号”的帆篷。
石飞扬飘身而起,凌空施展“帝天狂雷”神功,明玉功的冰气化作万千雷珠,在半空与火鸦相撞。爆炸声中,火鸦的残羽混着冰晶落下,竟如一场诡异的雪。
他双足着地,又施展“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强悍真气形成的天蚕银丝同时飞出,晶光闪烁间缠住赫连铁桂的狼牙棒,突然发力将其拽倒。
这老魔庞大的身躯砸在船舷上,压断了三根护栏,落入江中的刹那,已被石飞扬的“邪血劫”神功引动血脉,七窍喷血而亡,干瘪瘪的尸体缩成了猴状。
暮色笼罩,江面上漂满了邪派的尸身与烧毁的船骸。梅惊鸿的铁尺挑着血刀老祖的首级,那老魔的眼睛还圆睁着,仿佛不敢相信自己会败在水上。
石飞扬站在“破浪号”的船头,玄甲上的冰纹映着落日,将江面染成片金红,完颜萍为他擦去掌边的血渍,耶律燕则用金线将缴获的邪派旗帜系在桅杆上,那些旗帜在晚风中猎猎作响,像是在忏悔。
“加固水闸,连夜操练‘八卦阵’。”石飞扬望着下游的蒙古水营,冰气在掌心凝成新的布防图,又沉声道:“他们定会再来,下次便是决战。”
梅惊鸿的铁尺在船板上划出水道,禀报道:“微臣已让人在江底埋了‘连环桩’,蒙古船只要敢进来,定让他们船毁人亡。”曲勘的黑血神针插在缴获的血刀上,针尖滴着毒液,铿锵地道:“微臣的锦衣卫已混进对岸的蒙古营,今夜便能烧了他们的粮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