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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再见慕容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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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再见慕容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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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疆的雾像浓稠的墨汁,裹着腐叶与蛊虫的腥气。上官轩烨握紧腰间佩剑,盯着前方山道上那个负棺而行的身影。那人一袭褪色的黑袍,肩头扛着口漆黑的楠木棺材,每走一步,棺木缝隙就渗出暗红液体,在泥泞的山道上拖出蜿蜒的血痕。
    “慕容追风!”上官轩烨突然出声,长剑出鞘半寸。
    扛棺人脚步一顿,黑袍下传来沙哑冷笑:“北唐的镇北大将军,竟有闲心来南疆?”他缓缓转身,兜帽滑落,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正是消失许久的慕容追风。
    上官轩烨目光死死锁住那口棺材:“你身后的棺材,装的是什么?”
    慕容追风抬手抚过棺木表面的符文,指甲缝里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与将军何干?莫不是北唐的手,要伸到南疆的土里了?”他话音未落,山林间突然响起尖锐的骨哨声,数十只金鳞蛊蜂从密林中蜂拥而出,翅膀振动声如同万把利刃在耳边刮擦。
    “小心!是巫教的噬魂蜂!”慕容追风突然将棺材往地上一砸,棺盖轰然弹开。上官轩烨瞳孔骤缩——棺材里躺着的,竟是个戴着黄金面具的人,身上缠绕着赤红的蛊虫,心口插着一把刻满符文的青铜剑。
    不等他细看,慕容追风已从棺中抽出青铜剑,剑身上的符文瞬间亮起幽蓝光芒。他挥剑划出半轮光弧,蛊蜂触到剑光,纷纷化作绿烟。上官轩烨趁机张弓搭箭,箭尖淬着北唐秘制的驱蛊药,“嗖”地射向林间的骨哨声源。
    一声惨叫传来,一个身着巫教服饰的人从树上跌落。慕容追风见状,眼神一凛,重新将棺材盖好,扛起便要走。
    “站住!”上官轩烨横剑拦住去路,“巫教与玄冥余孽勾结,妄图颠覆新朝。你带着这具尸体,究竟有何图谋?”
    慕容追风冷笑:“新朝?不过是李昭与杨素妍的权宜之计。将军可知,这棺材里的人,正是巫教教主?”他猛地掀开棺盖,黄金面具在雾中泛着诡异的光,“三日前,我潜入巫教祭坛,亲眼见到他们用活人血祭,企图复活此人。”
    上官轩烨皱眉:“既已死透,为何还要带在身边?”
    “因为这具尸体,是解开‘蛊神’封印的钥匙。”慕容追风的声音低沉,“将军不会以为,上次苗岭之战后,巫教就真的销声匿迹了吧?他们正在南疆深处筹备更可怕的阴谋,而这具尸体,便是他们最大的忌惮。”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无数藤蔓破土而出,缠住慕容追风的脚踝。上官轩烨挥剑斩断藤蔓,却见远处的雾中浮现出巨大的黑影——那是由万千蛊虫聚合而成的怪物,头颅竟是黄金面具人的模样。
    “不好!是巫教的‘万蛊噬天阵’!”慕容追风将棺材抛向上官轩烨,“接住!带着它去找南疆圣女,只有她能彻底毁掉这具尸体!”
    上官轩烨本能地接住棺材,却发现棺木重若千钧。慕容追风已持剑冲向蛊虫怪物,青铜剑与怪物的利爪碰撞,溅起无数火星。“将军快走!这具尸体一旦落入巫教手中,整个南疆都将生灵涂炭!”
    上官轩烨咬牙,扛着棺材转身便跑。身后传来慕容追风的怒吼与蛊虫的嘶鸣,混合着山林间此起彼伏的巫咒声。他在泥泞的山道上狂奔,棺材里渗出的液体浸透他的披风,刺鼻的腥气让他几欲作呕。
    跑至一处断崖,前方出现三条岔路。正犹豫间,一个身着苗绣服饰的少女突然从树后现身。她脖颈间缠绕着雪白的灵蛇,眼神警惕:“你是北唐人?为何带着巫教教主的尸体?”
    “我要见南疆圣女。”上官轩烨将棺材重重放下,“慕容追风说,只有她能......”
    “跟我来。”少女不等他说完,转身便走。上官轩烨扛起棺材跟上,却在转角处瞥见悬崖下闪过一道熟悉的黑影——慕容追风正被数十名巫教高手围攻,身上已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黑袍。
    “等等!”上官轩烨想要折返,却被少女拦住:“来不及了!巫教的‘血祭’即将开始,若让他们拿到尸体,后果不堪设想!”
    上官轩烨握紧拳头,最终咬牙继续前行。他知道,此刻带着棺材找到南疆圣女,才是破解危局的关键。而慕容追风与那口棺材背后,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或许只有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才能真正揭
    南疆的雨说来就来,豆大的雨点砸在芭蕉叶上,发出密如鼓点的声响。我攥着褪色的油纸伞,在泥泞的山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远处的吊脚楼在雨雾中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草药味与腐殖土的腥气,这是苗岭特有的气息,让人心悸又着迷。
    “外乡人,莫再往前走了!”突然,一道沙哑的声音从竹林深处传来。我抬头,只见一个身披蓑衣的老者拄着竹杖,竹杖顶端缠着一条青蛇,蛇信吞吐间泛着幽蓝的光。
    “老伯,我在找一个人。”我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此人叫慕容追风,十年前......”
    “噤声!”老者猛地将竹杖重重杵在地上,惊起林间一群蛊虫。那些指甲盖大小的虫子振翅飞起,翅膀上的荧光在雨幕中连成诡异的绿线,“苗岭不兴提这个名字,尤其是在......”他突然住口,浑浊的眼珠转向南方——那里,隐约传来低沉的牛角号声,像是从地底深处发出的呜咽。
    就在这时,雨幕中突然闪过一道黑影。我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见那黑影如鬼魅般掠过竹林,所到之处,蛊虫纷纷坠地,竟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绞碎。老者脸色骤变,竹杖上的青蛇发出惊恐的嘶鸣,挣脱束缚钻进草丛。
    “他来了。”老者喃喃道,转身欲走,却被我一把拉住。
    “老伯,求您告诉我!”我急切地说,“慕容追风是我的......”
    “不想死就松开!”老者甩开我的手,跌跌撞撞地消失在雨雾中。我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愈发疑惑。十年前,我与慕容追风在中原一别,他只说要去南疆寻找真相,此后音信全无。而我手中的半块玉佩,正是临别时他留给我的信物。
    雨渐渐小了,我顺着山间小路继续前行。转过一道山弯,一座破败的苗寨出现在眼前。寨门前的石兽双目空洞,嘴里插着几支褪色的巫蛊幡。突然,一阵阴风刮过,幡上的骷髅头发出“咯咯”的声响。
    “什么人?”一道冰冷的女声响起。我抬头,只见寨墙上站着几个苗女,她们身着五彩斑斓的苗绣服饰,脖颈间却缠着赤红的蜈蚣。为首的女子眼神警惕,手中的竹哨抵在唇边。
    “我是来寻人......”我的话还没说完,寨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身后追着几个面色狰狞的巫师。那些巫师脸上涂着诡异的油彩,手中的骨笛吹出刺耳的音调。
    “救救我!”少年看到我,眼中燃起希望,“他们要拿我炼蛊!”
    我来不及多想,抽出腰间长剑挡在少年身前。巫师们见我阻拦,顿时发出一阵怪笑。为首的巫师挥舞着刻满符文的法杖,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地面开始震动,无数蛊虫破土而出,密密麻麻地朝我涌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如闪电般划过。来人手中长剑出鞘,剑光所及之处,蛊虫纷纷化为齑粉。我抬头望去,呼吸瞬间停滞——那熟悉的眉眼,冷峻的面容,还有腰间悬挂的半块玉佩,与我怀中的玉佩纹路完全契合。
    “慕容追风!”我脱口而出。
    那人动作一顿,缓缓转身。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打湿了他苍白的脸。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冷漠:“你不该来这里。”
    还没等我回答,巫师们已经发起了新一轮攻击。这次,他们召唤出了一只巨大的蛊兽——那是由无数蛊虫聚合而成的怪物,浑身散发着腐臭的气息,口中喷出绿色的毒液。
    慕容追风冷哼一声,长剑在手中挽了个剑花。他的剑法与十年前截然不同,招式中带着诡异的韵律,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蛊兽的要害。我也挥舞长剑,与他并肩作战。
    经过一番苦战,我们终于击败了蛊兽。巫师们见势不妙,纷纷逃窜。慕容追风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些巫教余孽,终究还是不肯罢手。”
    “慕容,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我急切地问,“还有,他们为什么要抓那个少年?”
    慕容追风沉默良久,收起长剑:“跟我来吧。”他转身走进苗寨,我带着少年紧随其后。寨内一片死寂,房屋大多破败不堪,地上散落着各种巫蛊器具。
    在一间相对完好的木屋前,慕容追风停下脚步。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刻有奇异符文的木牌,木牌插入门缝的瞬间,门自动打开。屋内摆满了各种草药和蛊虫,墙上还挂着一幅幅诡异的壁画——画中,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正在举行祭祀,祭坛上摆满了孩童的尸体。
    “十年前,我来南疆寻找灭门真相。”慕容追风坐在简陋的木椅上,声音低沉,“却发现一切都与这个巫教有关。他们在暗中进行着可怕的祭祀,用活人炼蛊,妄图获得永生。”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玉佩上:“这块玉佩,是我慕容家祖传之物,也是解开真相的关键。巫教一直在寻找它,因为玉佩中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关于苗岭深处‘蛊神’的秘密。”
    我震惊地看着他:“所以这些年,你一直在和巫教对抗?”
    慕容追风点点头:“为了搜集证据,我假意加入巫教,却没想到......”他的声音突然哽咽,“我亲眼看着他们抓走我的妻子,用她来炼蛊......”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袖口下隐约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疤,形状竟与蛊虫相似。想必这些年,他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那个少年,”慕容追风继续说道,“他是巫教下一任祭祀的祭品。如果让他们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我透过窗户望去,只见无数火把照亮了夜空,巫教的人又回来了,这次他们的人数更多,领头的是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神秘人。
    “慕容追风,交出玉佩,饶你不死!”黄金面具人的声音冰冷刺骨。
    慕容追风握紧玉佩,站起身来:“想要玉佩,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他转头对我说,“你带着少年从密道走,这里我来应付。”
    “不行!”我坚决地说,“十年前我们并肩作战,如今也一样!”
    慕容追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好!那就让这些巫教余孽,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我们冲出木屋,与巫教众人展开激战。苗岭的夜色中,剑光与蛊虫的荧光交织,喊杀声与巫咒声回荡。慕容追风的剑法越来越凌厉,他似乎将这些年的仇恨都化作了力量。而我也不敢示弱,全力守护着少年。
    就在战斗胶着之际,黄金面具人突然拿出一个漆黑的蛊瓶。他揭开瓶盖,一股黑色的烟雾冲天而起,烟雾中隐约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身影——那是传说中的“蛊神”!
    “小心!这是巫教禁术!”慕容追风大喊。蛊神挥舞着巨大的手臂,所到之处,房屋倒塌,树木折断。我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然而,就在这时,慕容追风手中的玉佩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照亮了整个苗岭,蛊神在光芒中发出痛苦的嘶吼。慕容追风趁机冲向黄金面具人,一剑刺向他的咽喉。
    黄金面具人倒下的瞬间,蛊神也随之消散。巫教众人见势不妙,纷纷逃窜。苗岭终于恢复了平静。
    “原来,玉佩的真正力量,是用来封印蛊神的。”慕容追风看着手中的玉佩,感慨道。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慕容追风望向远方的山峦,眼神坚定:“巫教虽败,但余孽未除。我要继续追查下去,还南疆一片安宁。”他将另一半玉佩递给我,“你拿着这个,若有一天......”
    “若有一天,我还会来帮你。”我接过玉佩,郑重地说。
    黎明的曙光渐渐升起,照亮了苗岭的每一个角落。我看着慕容追风的背影在晨光中远去,心中默默祈祷。这一次的重逢,虽然短暂,却让我明白了他这些年的坚持与痛苦。而我们的故事,或许还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继续......
    此后,我带着少年离开了苗岭。少年被送到中原的一户好人家抚养,而我则继续打听着慕容追风的消息。偶尔,我会拿出玉佩,看着上面的纹路,回忆起苗岭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据说,在那之后,南疆又发生了许多神秘的事件。有人说看到过一个白衣剑客在苗岭间穿梭,专门惩治巫教余孽;也有人说在月圆之夜,能听到玉佩发出的清越声响,那声音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未完的故事。而我知道,只要慕容追风还在南疆,我们的故事就永远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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