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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圣女的烧鸡师尊!仙子的新皮肤!(元宵快乐!)
夕阳西下,薄暮冥冥。
哒哒哒
官道上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十数道黑影风驰电般策马而过,身后掀起茫茫黄土烟尘。
「裘百户,还有百里就到金阳州了,天色已晚,要不先找个地方落脚?」一名总旗伏在马背上,出声说道。
连续赶了一天的路,众人都有些许疲惫,赤血马也不堪重负,鼻孔呼出阵阵白雾,皮肤上渗出细密血珠。
虽然疾行符能大幅提升速度,但对于马匹来说,负荷也成倍增加。
再这样下去,还没到天南州,马先累死了。
裘龙刚展开舆图看了一眼,颌首道:「前面是肇始县,进城后先找个酒楼落脚,让兄弟们休息整顿一晚,明日清早启程。」
「是。」
总旗应声。
裘龙刚扭头看向天际,只见那道黑影还远远跟在后面。
「那是飞舟?」
「应该是镇魔司的法宝。」
「,还是陈大人会享受啊——
众人赶到肇始县时,天色已经黑透,城门正在缓缓关闭。
一群没来得及进城的商队车马停在路边,直接就地搭起了简易帐篷,看样子是准备在野外对付一晚。
见又有一行人策马而来,两名门卒走上前来,其中一人摆手道:「停,城内戌时宵禁,你们已经逾时了,等明早开城的时候再来吧。」
而另一名门卒看着那群黑袍裹身丶腰悬长刀的森然身影,似乎意识到了什麽,出声问道:「不知几位是———」」
「开门。」
裘龙刚淡淡道,抬手扔出一道抛物线。
门卒伸手接住,看到那块铁牌上的徽记后,瞳孔陡然缩成针尖。
「天丶天麟卫?!」
他顿时感觉这令牌有些烫手,用袖子仔细擦拭乾净,躬身双手奉还,「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几位官爷,还望官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说罢,转身冲着城墙上高喊,「天麟卫办案,速速开门!」
已经闭合了一半的城门停顿下来,然后在绞盘的吱呀声中缓缓洞开。
众人双腿一夹马腹,慢慢悠悠的进入城中。
两名门卒对视一眼,擦了擦额头冷汗,肇始县地处偏远,怎麽突然来了这麽一群大佛?
一旁的商队夥计见状凑上来,汕笑着说道:「差爷,反正城门都开了,不如行个方便,把我们也放进去——」
门卒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一边待着去,那可是天麟卫百户,县太爷见了都得点头哈腰,你跟着凑什麽热闹?」
...」
城中酒楼,房间里,一道娜倩影坐在窗边。
脸上带着金色面具,遮盖住半张面庞,只露出了朱红唇瓣和清晰的下颌线。
身上披着黑纱红绸袍子,腰间裹着暗金鳞纹束腰,纤细腰肢不堪一握,下方曲线急转,丰美臀几乎要撑破绸缎,熟透蜜桃般的身材散发着颠倒众生的魅惑。
修长指甲如血般的殷红,白皙锁骨间缀着一点朱砂痣,瞳仁黑得泛紫,如同两团裹在冰里的暗火。
气质给人感觉十分矛盾,既妩媚又阴冷,好似溶了蜜的酒,腥甜中带着见血封喉的剧毒。
呼夜风吹拂而过,烛光微微摇动。
房间角落处阴影扭曲,一个黑衣女子凭空浮现,拱手道:「属下见过宗主。」
「事情查清楚了吗?」女子出声问道,声音略显沙哑,带着一丝勾人的韵味黑衣女子躬身道:「启禀宗主,临阳县的事情闹大了,御林军已经驻扎在南茶州,将涉案官员通通羁押,看样子是准备对蛊神教动刀了。」
女子眸光闪动,摇头道:「朝廷早就想要收拾宗门,临阳县的事不过是个藉口罢了,正好拿蛊神教杀鸡做猴。」
八大宗门虽然实力不弱,但归根结底也只是江湖势力,和三圣宗相比差距太大。
况且朝廷这次师出有名,其他宗门都会选择作壁上观,没人会冒看天下之大不出手相帮,结局必然会被碾的粉碎。
蛊神教,完了!
「蛊神教被灭了倒是无所谓,不过蛊虫还没有拿到手,不利于后续计划进行「正好查不到其他三个分部的位置,如果能跟着浑水摸鱼—
妖冶女子思片刻后,出声说道:「去盯紧朝廷人马动向,这对我们来说或许是个机会。」
「是。」
黑衣女子应声退下。
妖冶女子手腕一翻,拿出一张云母笺。
上面勾勾画画,写满了蝇头小字,正是贵妃和皇后两大集团的党羽名单。
而在名单正中,一个标红加粗的名字格外醒目,一根箭头指向贵妃,另一根箭头指向皇后。
「既是贵妃宠臣,又得皇后青睐,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仅凭天赋,不至于此,除非,他身上藏着什麽秘密——.」
女子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神色若有所思。
冥冥之中,她心中有种预感,月煌宗能否复仇,关键就在这家伙身上。
哒哒哒一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
女子向外眺望,只见一行身着暗鳞黑袍的官差来到酒楼外,目光顿时微微一凝。
天麟卫?
他们翻身下马,系好缰绳,口中还在闲聊着。
「嘶,骑了一天,屁股都要裂开了。」
「知足吧,要是没有陈大人的疾行符,怕是三天三夜都到不了天南。」
「对了,陈大人呢?不跟咱们一起休息?」
「用不着你惦记,飞舟不比这破酒楼舒服多了?」
「不愧是陈大人,还没听说过哪个司衙执行公务,既有符篆灵丹,又有飞舟随行·」
「大人不光是天麟卫副千户,同时还是镇魔司供奉,有点特殊待遇很正常————掌柜的,把马喂好,准备几件上房,再多备一些饭菜。」
「好嘞,官爷里面请。」
交谈声清晰入耳,女子柳眉微抬,望向悬浮在远空中的飞舟,嘴角掀起明晰弧度。
「运气还真不错,居然能在这遇见他。」
「听这话里的意思,是要去天南州办案?正好顺路呢—」
「不过定位信标居然没反应,看来是还没送出去?蔓枝的办事效率也太低了「主丶主人,贫道坚持不住了—」」
「屏息凝神,运转功法,不要被外界干扰——」
「唔—光非光处见真灵,璇非璇时叩紫庭——.不行,嗯啊啊啊———」
「废物狗狗.」
「呜呜呜—」
飞舟静静悬在空中,卧房里,凌凝脂躺在床榻上,月白色道袍已经凌乱不堪,双眼不复清明,失神的望着天花板。
自从陈墨登船后,两人便开始了漫长的「修行」。
她一边尝试着屏蔽道力波动,一边还要忍受陈墨的干扰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次了,脑子晕乎乎的,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
哪怕在扶云山修行道法也没有这麽辛苦啊!
「这就不行了?起来继续练。」
陈墨抬手拍了一巴掌。
「唔..—·
凌凝脂鸣咽一声,身体微微颤抖,却是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墨眉头皱起。
经过一整天的测试,证明这个方法是有用的,千机引确实能够收束元,只要元然不与道力交融,便不会引起波动。
但运转千机引也需要分出心神,一不留神可能还会触发「开关」。
况且这是天枢阁的道法,顾蔓枝此前没有接触过,就算凌凝脂愿意传授,想要领悟还需要一段时间。
「唉,想要双修还真不容易啊———
陈墨幽幽的叹了口气。
难道以后只能大开方便之门?
可是那样也获取不了阴之气啊·
眼看凌凝脂已经彻底脱力,陈墨也没再折腾她,盘膝坐在一旁,开始自行修炼了起来。
轰隆一随着混元烘炉功运转,体内传来轰隆闷响,不断淬炼着骨骼经络。
片刻后,他突然察觉到了什麽,眸子陡然睁开,紫金光芒闪过。
「刚才似乎有一缕神识掠过—是错觉吗?还是路过的强者?」
仔细检查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飞舟本就有隔绝法阵,倒也不用过分担心,不过出于谨慎起见,他还是在房间里多布置了几重阵法,然后才开始继续修行。
翌日清晨。
阳光刺破云霭,透过窗根撒入船舱内。
凌凝脂睫毛颤动,缓缓睁开双眼,朦胧的睡眼中带着一丝茫然。
我是谁?
我在哪?
随着意识逐渐恢复,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猛然从床上坐起。
仔细检查了一番,只见道袍好端端的穿在身上,身体也没有什麽异样,方才松了口气。
抬头环顾四周,并未看到陈墨的身影。
「他人呢?不会是扔下贫道先走了吧?」
这时,凌凝脂琼鼻动了动,隐约嗅到了一丝焦香浓郁的肉脂香气。
站起身来,腿肚子还有些发软,隐约感觉到一丝腻滞,脸蛋不禁泛起晕红。
「都怪那个大坏蛋,非要把人折腾死不可—」
确定陈墨不在附近,她迅速褪去道袍和亵衣。
手捏道诀,施展净体咒,一股清澈水流凭空涌现,将整个人包裹其中,迅速将脏污带走,雪白体冰清玉洁,纤尘不染。
低头看着手中的小衣,神色略微有些迟疑。
昨晚她心神失守,神志不清,甚至还不受控制的·
虽然已经用水流冲洗过,但还能隐约看到痕迹,穿在身上难免有些膈应。
「贫道也没准备多馀的小衣,只有知夏送的那件虽然那衣服有点羞人,
不过穿在里面应该没事吧?」
凌凝脂购曙片刻,决定暂时先穿上,等等再去下面的县城里买一套新的。
就在她刚刚将小衣穿上,还没来得及套上道袍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陈墨拿着几根肉串走了进来。
「醒了?吃点东西吧—」
看到眼前景象,他顿时愣住了。
只见凌凝脂身上穿着暗红色连体衣,单薄布料包裹着起伏的丘壑,鱼骨束腰把丰勒成惊心动魄的弧度,吊带袜扣陷进雪白腿肉,勒出两弯月牙痕,膀骨处的蕾丝镂空,显露出一抹白皙雪腻一两人四目相对。
陈墨嘴角扯了扯,说道:「这是锦绣坊刚上市的衣服吧?道长皮肤换的挺勤啊。」
?!
凌凝脂回过神来,惊呼一声。
双手急忙捂在胸前,可这样又遮不住下面,最后只能转过身背对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丶你还不快出去————」
望着那圆润弧度,陈墨嗓子动了动。
拜托,摆出这样的姿势更危险吧·
这件连体小衣,当初是按照大熊皇后的身材设计的,只有体态丰的女子才能撑的起来,穿在凌凝脂的身上同样效果拔群。
「反正又不是没看过,紧张什麽?」
「话说回来,仙子看似清冷,身材还真是下作呢。」
陈墨走到一旁坐下,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
「不准说了———」
凌凝脂羞耻心爆棚,低垂着臻首,双颊好似火烧。
「这衣服很适合你,穿起来很好看。」
「真丶真的?」
「嗯,你自己买的?」
「你未婚妻送的。」
「?
7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心虚的移开视线,莫名有种偷吃的背德感·
「咳咳。」陈墨清清嗓子,将手里的肉串递给她,「刚烤好的,你要不先吃点,昨天累坏了吧?」
「你还知道——」
凌凝脂幽幽的白了他一眼,「贫道上辈子到底造了什麽孽,要被你这般欺负。」
闻着那香甜的气息,她嗓子动了动,昨天折腾了一天,消耗确实有点大,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伸手接过一根肉串,檀口微启,轻轻咬了一口。
汁水裹着肉香在唇齿间四溢开来,外层焦香酥脆,内里鲜嫩多汁,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
「好吃!」
凌凝脂眸子一亮。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陈墨笑了笑,伸手将她嘴角的油渍抹去,
望着他那温柔的神情,凌凝脂脸蛋红扑扑的,心跳不禁乱了一拍。
「要不要再吃点?」
「嗯~」
很快,她就将几根肉串尽数消灭乾净,眸子惬意的眯起,神色十分满足。
「吃饱了吗?」陈墨问道。
「吃饱了。」凌凝脂点点头。
「好,那咱们继续吧。」陈墨拍了拍大腿,摆出一副坐以待币的模样。
「.—.嗯?」」
凌凝脂愣住了,「继丶继续?」
陈墨笑眯眯道:「距离天南州差不多还有一天一夜的路程,正好趁这功夫多测几次,看能不能找到屏蔽道力的最佳方式。」
一天一夜?!
凌凝脂神情恍惚,双腿已经开始发软了。
「仙子,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吧!」
「别,贫道真的不想再——唔!!」
南茶州,知州署。
府邸内气氛肃杀,身披山文抹金甲的御林军将整座宅子层层包围。
庭院内,一众家眷被绑缚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旁边的尸体已经堆积如小山,鲜血顺着石板缝隙汨汨流淌。
两张藤木椅摆在厅堂前,一紫一青两道身影坐在椅子上。
身穿紫色官袍的是大理寺少卿房靖,而青色官袍的则是都察院右金都御史于冬。
面前跪着一个中年男子,面容刚毅,正气凛然,虽然双膝跪地,却不卑不亢的高昂着头。
「童大人,你确定不招?」房靖眸子眯起,沉声问道。
知州童振海冷冷道:「本官食君禄二十载,持身如临渊履冰,俯仰无愧于天地,行止无愧于人心,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麽!」
「哼,还在嘴硬?」
房靖抬了抬手,御林军将一名女眷按住,抽出腰间长刀。
「老爷!」女人神色悲切。
「夫人!你们给我住手!」童振海高声呼喝。
刷一一刀光闪过,鲜血喷溅!
人头咕噜噜的滚到童振海面前,一双不目的眸子死死盯着他!
「尔等竟敢妄动私刑,滥杀无辜!其罪当诛!我要见殿下!」童振海额头青筋暴跳,声嘶力竭道。
房靖摇头道:「本官有东宫救令,全权处理蛊神教一案,皇权特许,先斩后奏,童大人还是早点招了吧。」
「童大人,你还不明白?蛊神教罪行昭昭,已与谋反无异!」
一旁的于冬语气森然道:「若是你不肯说出蛊神教山门所在,不光是你的夫人,整个知州府都将无一幸免!他们可都是因你而死!」
「下一个!」
御林军将一名八岁稚童按在地上,明晃晃的长刀抵住脖子。
「爹!」
孩童哭声撕心裂肺。
童振海目毗欲裂,狼狠瞪着于丶房二人,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官今日若是不死,定要在殿下面前血溅御阶,以证清白!到时候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嗯?」
于冬和房靖对视一眼,神色有些犹疑。
那些郡守丶同知丶通判全都已经招供,所有线索都指向了知州童振海,
可这家伙却嘴硬的出奇。
那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甚至让两人都有些动摇了。
如果这是装出来的话,那这位童大人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
就在两人想要商讨一番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凭空出现在庭院中,淡淡道:「你就是童振海?」
「什麽人?!」
锵一要时间,刀兵出鞘!
御林军瞬间涌来,将老者团团围住。
「自己看。」
老者不紧不慢的掏出一张黄救,迎风甩了甩。
神策军都统分开众人,走上前来,仔细看了一眼,拱手道:「原来是锺供奉和镇魔司的供奉不同,锺离鹤与武正错属于皇家供奉,只听命于殿下,地位超然。
「眼下是什麽情况?」锺离鹤出声问道都统将当前形势详细说了一遍。
「其他人都招了,大致锁定了蛊神教西丶北两个教区的方位,但却没有任何关于东部教区的信息。」
「而且这位童知州,死都不肯招供——」
「本官是清白的,有什麽可招的?!」童振海梗着脖子说道。
「没事,不用你招,老夫自己会看。」
锺离鹤走到童振海面前,在众人骇然的注视下,直接将手掌从天灵盖插了进去,坚硬的头骨好像豆腐一般,整只手齐腕而入,没入脑中!
「啊啊啊啊啊!」
随着手掌不断搅动,童振海身子剧烈颤抖,表情狞可怖,鲜血顺着七窍泪汨流出,凄惨的哀豪声让房靖和于冬都有些胆寒。
「找到了。」
锺离鹤在他脑子里翻找了许久,终于拔了出来。
只见他手掌上沾满了黄白色脑髓,指尖捏着一只寸许长的肉虫。
通体雪白,牙尖齿利,正不停地扭动着,发出「哎哎」的叫声。
「怪不得嘴这麽硬,原来是中了锁魂蛊,记忆都被封锁了,所以打心眼里认为自己是无辜的。」
「倒是好手段—」
锺离鹤嘀咕了一句,随后张开嘴,将肉虫扔入口中,直接吞了下去。
这场面差点把房靖给看吐了,于冬也脸色铁青,强忍着翻江倒海的胃袋。
锺离鹤双眼微阖,片刻后,说道:「老夫已经看清楚了,童振海还有一层身份,是蛊神教东部长老,此前蛊神教多次屠戮边镇,最后都被他给掩盖了下来,
手上沾染的人命已有上万条。」
都统闻言神色一振,询问道:「那东部教区的位置—」
「不在南茶州,而是在天南。」
「蛊神教教主正在东区闭关,所以才捂的这麽严实。」
喀喀—
锺离鹤将童振海的脑袋捏个粉碎,嘴角翘起,狞声道:「常言道,擒贼先擒王,那就从东部教区开始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