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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3章 深夜骑兵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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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3章 深夜骑兵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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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已至,
    略微有些凉意的风,携裹着有些湿热的雨气,扑在南城守军的面目上,
    更夫第三次举起梆子,在城内四下敲着。
    而南城门城楼上,
    守将韩令,则是带着亲兵,亲自巡视南城门,放眼望去,整个京城内,尚有亮光若隐若现,再看城外,官道上,竟然也有一些微弱的火光,
    就在疑惑的时候,瞭望的斥候,忽然来报,
    “报,将军,有夜行军。”
    身后亲兵举着火把,想往城外伸过去,可是越是如此,越是看不清楚,直到韩令,让四下举着火把人退后,这才眯着眼,盯着看了过去,突然,眯着的眼睛突然瞪大--火把连成一片的光带,正从十三里的枫树林,蜿蜒而出,正往京城而来,
    “可知道何人兵马?”
    “回将军,卑职不知,但看行军速度,应该是骑兵,方向是从安湖大营来的,”
    校尉一脸的忐忑,夜里守城,本就是个轻松的活,怎么轮到他的时候,这就出了意外呢,
    “安湖大营的兵,”
    韩令念叨一声,既然是骑兵,那只有京营精骑,王子腾的兵马,亦或者说,是洛云侯那些边军,但无论如何,不会夜里起兵的,察觉不妥,便吩咐道;
    “立刻让士卒上城警戒,去通知付大人,说明情况,”
    “是,将军。”
    城门校尉赶紧点头,便安排人去传令,不一会的功夫,整个南城门城楼上,传来阵阵脚步声,守城士卒,和兵马司的兵马,已经部署到位,就连城门侧门的缝隙,也已经关上,皇城司的值守千户,也上了城头。
    同知付元诚,一脸的疲倦,打着哈欠,慢步走了过来,问道;
    “韩令,怎么回事,哪来的兵马?”
    这一天天的,也没个安生,要不是城南油水足,当初也不会选择南城门了,
    “回大人,应该是安湖那边的兵丁,至于何人兵马,属下猜测,应该是洛云侯的麾下,”
    此话一出,付元诚猛地抬起头,回了神,醒了困,双手扒着城墙墙垛,往外看去,却见官道上的火龙,已经靠近了不少,显然速度不慢,定然是骑兵无疑,
    可洛云侯的边军,为何会夜里行军,莫不是宫里来的秘旨,可边军入城,实乃大事,毕竟后日就是太上皇寿宴,洛云侯此时调兵入城,这背后的深意,又当如何。
    “韩令,你说这些兵丁,深夜来此,如何处置?”
    韩守备赶紧低下头,抱拳道;
    “老大人,若是有令牌或者圣旨,那就放行,若是没有,则依律办事即可。”
    这般回答,也把付元诚还要问的话,给堵了回去,
    “说得对,就看来人如何了。”
    微风吹过,
    火光摇曳,
    随着时间逝去,
    马蹄声越来越近,震得城砖簌簌落灰,韩令握紧腰间长刀,望着前头的骑兵,已经都能看到骑兵的身影,
    忽然,内城门里,传来一阵马蹄声,
    城楼上的诸将,
    疑惑地回了头,在城门兵丁举着火把照应下,瞧见来此骑兵,领头的又有些面熟,付元诚伸着头,大声喊了一声,
    “谁在城下?”
    城下官道上,
    宁边带着侯府亲兵,已经来到城门口不远处,抬手示意队伍停下,身后百余名骑兵,整齐划一的勒马声,惊飞了城头夜枭,
    “付大人,韩将军,洛云侯府宁边来此,”
    把马鞭一收翻身下马,带着几名亲卫,就上了城楼,到了城上,宁边转头朝着城外看去,果然,官道上的火光,连绵不绝,显然是段宏领兵至此,来的并不晚。
    “哎呀,原来是宁将军,深夜来此,不会是为了城外之兵吧,不知道侯爷在何处?”
    付元诚此刻已经心知肚明,宁将军来此处,为的就是城外边军,
    “付大人,既然能来,自然是有要事,侯爷还在城里等着,今日来此,就是奉了上御,调兵入城,提防两教逆贼行刺。”
    宁边说着话,就从怀中掏出那块碧玉的令牌,青色婉转,温润无比,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
    在火光照应下,熠熠生辉。
    付同知盯着对方手中的鎏金虎符和令牌,喉间泛起苦意,这令牌,乃是皇上的密令,可调兵的虎符,只是洛云侯侯府信物,并无朝廷兵部虎符,可按规制,虎符调兵须有兵部文书佐证。
    他余光瞥见宁边身后亲兵的佩刀——刀鞘上刻着的祥云纹,分明是三个月前才分发给落云侯部的新制。
    韩将军并不认识两者令牌,把目光看向付大人,
    “宁副将,令牌无误,但是兵部那边的文书,咳咳,宁将军,皆因太上皇寿宴在即,所以兵部三日前,就下了通告,需要兵部调令文书,方可调兵入城,”
    付元诚的声音像砂纸磨过城墙,小声再问;
    “但文书何在?”
    “付大人只看了令牌前面,后面的还未看,”
    话音未落,宁边已把手上的玉令翻了过来,付元诚便觉呼吸一滞——通体青色的玉令上,“如朕亲临”四字在月光下泛着温润光晕,背面蟠龙纹的龙睛处,嵌着只有内廷玉匠才掌握的夜光琉璃。
    竟然是皇上青御令,而不是青玉令牌,刚刚是自己看走眼了,立刻理了一下,跪拜在地,
    “臣付元诚(韩令),恭请皇上圣安,”
    “圣恭安。”
    礼数一过,二人这才起身,众人之间紧张的气氛,则是随着微风消散,
    “既然是宫里面密令,付某就不再过问,但将军还是要小心一些,”
    转过头,吩咐道,
    “韩令,开城门,”
    “是,大人,”
    韩令声音发颤,转身对着城下守城兵丁,挥了挥手,示意开城门,随着城楼绞盘升起,城楼上的吊桥轰然落下。
    就这一会的功夫,城外骑兵,已经到了近前,看见一万余金甲骑兵,煞气凌然,付元诚心中,忽然犹豫,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可城门洞开,
    大军已经鱼贯入城,再想拦着,也拦不住了。
    等大军全部入城以后,宁边则是抱拳告辞;
    “付大人,韩将军,告辞,”
    也不等二人说话,就匆匆下了城头,尾随大军而去,片刻间,街道上就没了人影,留下城头上的二人,大眼瞪小眼,
    “大人,末将总觉得心头不安,若是说两教贼人在京城行刺,也不大可能,若是.”
    韩令欲言又止,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付元诚拦着,
    “韩将军,既然洛云侯府奉了上御,只管放行就好,其他不必再猜测,两教贼人如此狡诈,未必没有贼人混入京城,你我二人看好城门就好,来人啊,关门,”
    “是,大人,末将尊令,”
    城楼下,又是一阵绞索声音,城门被缓缓关上,就在这个时候,似乎官道上的火光,又出现视野之内,
    还想回去重新入睡的付同知,顿时有些傻眼,
    “怎么回事,这还有兵丁前来?”
    京城,南城石桥处,
    张瑾瑜打着哈欠,已经带着人在此处等了好一会,实在是等的不耐烦的时候,街口前面,传来阵阵马蹄声,
    显然,宁边是把人带过来了,只见不远处,火光冲天,大队金甲重骑已经映入眼帘,没多久,段宏和宁边二人,骑着马,纷纷拱手一拜,
    “参见侯爷,安湖大营一万两千精骑,俱在此处,”
    段宏大嗓门一喊,显得极为兴奋,瞧得张瑾瑜也来了精神,几日没见,段宏满面红光,也不知遇上什么喜事,
    “嗯,人带来就好,今夜段宏领兵五千在含元殿驻扎,没有本侯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含元殿,剩下的人,也别去秋水湖那边,府上有演武场,就在侯府休息,夜深人静,少闹些动静。”
    张瑾瑜想了想,云山和秋水湖那边,多是青楼酒肆,若是此刻大军过去,必然会惊扰那些恩客,里面应该不少有达官显贵,若是因此招来闲言碎语,被参上一本,始终不好,不如驻扎在府上,毕竟是前太子府邸,有演武场和后营,明日即可巡街了,
    “是,侯爷,末将遵令,”
    二人同时抱拳领命,就这样,一众人重新上马,往皇宫崇文门走去,
    可这个路,就需要绕行一番,从南城石桥往北,路过中央市坊,从教坊司东边街口往东北一拐,就到了崇文门,此路线,是最为快捷的,只是这个街道,客商酒楼最多,也最为繁华。
    “段宏,安湖大营那边,如何了。”
    骑马走在路上,张瑾瑜摸了摸下巴,多问了一句,毕竟王子腾已经带兵回了安湖大营,朝廷的赏赐,也是他带回去的,不知朝廷赏些什么。
    “回侯爷,末将带兵回大营以后,就是让兄弟们多休息,吃好喝好,至于朝廷的赏赐,说是什么军功能换爵位,末将觉得不好,就没换,手下弟兄们也是一样,全都换了银子,一人都有一小包,领银子的时候,侯爷,您可不知那发银子的官员,脸都黑了,哈哈”
    一声憨笑,也让张瑾瑜和宁边,裂了嘴角,这个憨货,
    “你倒是看得开,白送的爵位也不要,这是多少人想要也没有的,”
    张瑾瑜虽然嘴上这般说词,其实在没有在意这些,各个节度使手下兵丁,几乎都快成了私军,何来要爵位一说,
    “侯爷,末将就是一个粗人,跟着侯爷吃香的,要那个爵位做什么,又不能分银子和娘们,还不能.”
    “段将军,过了,”
    眼看着段宏越说越兴奋,宁边不得已,插了一句话,这些事,怎可堂而皇之说出来,就连张瑾瑜,也是面色不善瞪了段宏一眼,已经在京城了,嘴上也没个把门的,
    “咳咳,侯爷,末将这不是着急,说错话了吗,一定改,一定改,”
    脸上闪过悻悻神色,刚刚还想说,能不能在京去个青楼吃上一顿酒宴,也行啊。
    “别说那些没用的,此番入京以后,段宏,你把兵丁带进含元殿候着,若是本侯给你传令,照做就成,若是没有,不可出含元殿一步,”
    张瑾瑜也收起了笑脸,严肃交代着,以防万一。
    段宏知道事情重大,点点头,
    “侯爷放心,末将知道怎么做,”
    想到之前在午门的时候,和禁军左右卫对峙,段宏就猜出来侯爷部下的暗手,
    “至于府上兵丁,明日里随本侯带兵巡城即可,”
    又看向宁边,跟了一句,
    :“是,侯爷,末将尊令,”
    宁边拉紧手上缰绳,朝着东面调转马头,绕行北上,就这样,寂静的夜里,只有街上的马蹄声响起。
    可前头,
    绕行不远处的教坊司内,
    还是灯火通明,各地来的客商,还有留宿的达官显贵,依旧在饮酒做乐,二楼一处包间内,白莲教教主,已经打扮成客商的摸样,坐在包间内品着茶水,
    而楼下和楼上,早有白莲教和太平教的人,混入其中,右护法应先才,扮作管家摸样,从门外,悄然推门而入,
    “东家,客商那边,已经回了话,说是不来此地,和东家叙旧了,说是在三楼,寻了乐子,”
    这里所谓的客商,自然是指太平教那边准备的人手,负责三楼的截杀,而他们,则是负责二楼截杀,尤其是三楼,达官显贵可不少,若是做成了这一趟,收获可不小,
    “哼,现在倒是想挑挑拣拣的,好处都让他们占了,客商的胃口可不小,不知咱们货物够不够,”
    白水月一挑眉毛,似笑非笑,教坊司这边可不简单,三楼既然是贵客多一些,收尾就代表麻烦,
    “回掌柜的,人家来的伙计多,应该干着不累,咱们这边存货也不少,沈三娘那边,就寻了一个好人家,还等着那人给赎身呢,”
    右护法轻声解释,顺带着,拿起桌上茶壶,又给教主,添上一杯茶水,这二楼来的人,有不少眼熟的。
    “哦,既如此,那就按计划行事,”
    白水月并不在意这些,只要能把太平教拉下水,这一块做的买卖,才能长久,
    “是,东家,沈三娘已经进了那位贵人的屋了,咱们的人,都在等着,属下还想去看个热闹呢。”
    “行吧,动作利落一些,”
    “是,东家,”
    随着二人商议以定,整个教坊司的空气中,仿佛充满一丝死气在里面,
    二楼东侧雅间,
    屋内,沈三娘一身艳丽红衣,端着酒壶和酒盅,陪坐在一位身宽体胖的中年男子身边,鎏金的锦衣,腰间还带着一个令牌,此人就是安阳郡守吕唐风,为了太上皇的寿宴,花了大代价才得以回京述职,
    “小娘子,只管今夜陪好本官,少不了你的银子,”
    许是有了一丝醉意,伸手就把身边美人,搂在怀中,肆意抚摸。
    沈三娘媚眼一跳,顺势端着酒壶,不断地给添着酒水,夹着菜,而此人的手,已经深入红衣之内,不断游走,嘴里还不停的轻笑着,似乎在想着美事,
    没过多久,二人呼吸急促,面色红润,忽然,沈三娘突然起身,
    “哎呀,我的好大人,看您风尘仆仆样子,这一路上,可是吃了不少苦,奴家这边,可是听说了,西北郡守可不好当,前不久,教坊司这边,就有那边来的新人,说是,说是.”
    似乎是娇媚一笑,又凑了上来,
    这感觉,谁能挡得住,吕唐风把手里酒盅,一饮而尽,把身侧沈三娘抱在怀中,身子柔若无骨,温软如玉,心里一荡,呵呵一笑,
    “你啊,懂什么,庆阳郡太守丁嘉玉那个老货,分要修什么汉水古道,这可是西北走廊要道,岂能是他敢动的,这不,抄家的抄家,发卖的发卖,要不是同僚一场,下一次,我可就照顾照顾老熟人了,哈哈。”
    想到心底妙处,愈发的忍不住了,浑浊的眼睛,在沈三娘的领口处,扫来扫去,窥见内里丰润,
    “本官在西北,喝惯了马奶酒,但也比不上京城清酒绵柔,连带着你们这小娘子,都比西北姑娘润多了。”
    沈三娘垂下眼眸,“呵呵”一笑,
    “哎呀,我的大人,您喝的马奶酒,是真的马奶吗,倒是咱们这里,可真的是清酒啊,来,大人,在干一杯,”
    或许是急不可耐,
    外面楼道内,传来幽幽琴声,琴声幽怨婉转,仿佛在指尖缠绕,沈三娘听了,神情微变,这曲子,乃是教主最喜爱的“广陵散”,看来,时辰是到了,
    抬眼看向面前之人,心中嫌恶无比,伸手撩起花色裙摆,带起一阵香风,把一盅酒递了上去,吕唐风自然是笑意迷离,接过酒盅,一饮而尽,
    而屋外面,
    右护法应先才,带着一众换装伺候的伙计,直挺挺来到外面酒桌前,抽出长刀,对着那些还在寻欢作乐的恩客,就杀了过去,几乎是瞬间,惨叫声一片,
    一楼,二楼同时动手,更是有不知谁的几辆马车,把教坊司的内外院门,都给堵上了,一批黑衣人守在门口,肆意扑杀,几近血流成河,楼内客商,伙计,还有陪坐的女子,早就吓得不知所措,
    惨烈的吵闹声,已经传到楼上,听着那些烦躁的喧哗声,吕唐风有些不悦,
    “外面怎么回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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