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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0章 大宝就任工作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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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0章 大宝就任工作组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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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宝简直有点啼笑皆非,到市里去挂职当市长?把他远远的踢开中枢,他仔细一想,又觉得这一招,确实是阴损毒辣。
    首先去当市长,那就剥夺了他身上所有的特权,到了市里以后,上面有书记,下面有副职,可以想象,这是人家选定的城市,上上下下都是他们的人,绝对没人听他的,
    大宝到了那里,除了在会上举举手,会下盖盖公章以外,什么权利都没有,在下面的城市当市长,如果想回京城探亲,得向省里请假。
    省里有一些领导也是人家......
    雨声渐密,屋檐下的水珠连成一线,敲在青石板上,仿佛无数细小的鼓点,在南锣鼓巷的清晨奏响低沉的序曲。大宝推开驿站木门,湿气扑面而来,夹着泥土与新叶的气息。他低头看了看脚边那棵柳树??嫩芽已绽出三寸,雨水顺着叶片滑落,滴进树根旁的小石碑缝隙里,像是渗入了某种沉默的记忆。
    他刚转身回屋,手机便震动起来。是林小满发来的语音,声音压得很低:“老陈今天没去单位报到,家里电话没人接,邻居说昨夜看见两辆黑色轿车停在他楼下。”
    大宝眉头一紧,手指在屏幕上迅速敲击:“联系技术组,调取他小区周边三天内的监控;通知‘守护人’小组进入二级戒备,暂停所有线下活动。”
    发完消息,他走到档案柜前,抽出那份《信阳报告》的备份文件。纸页泛黄,扫描件边缘略有模糊,但那行批注依旧清晰如刀刻:“此情属实,震惊痛心……”
    他忽然想起老陈最后一次通话时的语气,沙哑中带着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我哥哥烧的是副本,可原件……我一直藏在母亲的骨灰盒里。”
    当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现在才说?”
    “因为我怕了一辈子。”老陈苦笑,“可昨晚我梦见他了,穿着白衬衫,站在雪地里写名单,背上全是血。他说:‘弟弟,轮到你了。’”
    大宝正欲将文件重新归档,门铃轻响。门外站着一个穿灰色风衣的女人,约莫五十岁上下,手里抱着一只旧皮箱,眼角有道浅浅的疤。她没说话,只是从箱底取出一张照片递进来??是一座红砖小楼,门口挂着“信阳地区行署办公室”的牌子,拍摄时间标注为1959年11月23日。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字:“我在档案室见过那份报告,亲眼见他们把原件锁进铁柜,钥匙交给省委特派员。”
    “我是李秀兰,”女人终于开口,“当年行署打字员。那报告是我亲手打出的三份之一,另两份被当场销毁,这份……我藏了六十四年。”
    她的手微微发抖,“我知道你们找到了XH-887,可还有另一份??不是调查组写的,而是当地百姓联名按手印的请愿书,控诉干部虚报产量、私囤粮仓。它没来得及送出,就被截下了。据说后来被转到了北京某位高层案头,再无下文。”
    大宝盯着她的眼睛:“你为什么要现在拿出来?”
    “因为我女儿上个月查出癌症晚期。”她声音骤然哽咽,“她说妈妈,你总半夜哭,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不想带着秘密进坟墓。”
    两人沉默良久。窗外雨势未歇,屋内灯光昏黄,映照着墙上那幅由数千张黑白照片拼成的地图??每一颗光点,都代表一段被唤醒的记忆坐标。大宝轻轻点头:“我们会发布它,但需要你录一段口述视频,说明来源和经过。”
    “可以。”她顿了顿,“但我有个请求??不要用我的真名。”
    当天下午,技术团队完成对老陈住所的远程扫描。监控录像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两名身穿便装的男子进入单元楼,四十分钟后离开,其中一人肩上扛着一个黑色包裹。随后,老陈的手机信号永久消失。
    “不是带走,是掳走。”林小满咬牙,“他们怕了,怕他交出更多东西。”
    大宝坐在电脑前,指尖划过SWQ平台后台数据流。近七十二小时内,关于“信阳报告”的境外访问量激增三百倍,多个匿名账号试图上传关联文档,却被系统自动拦截??有人在抢时间,也有人在灭迹。
    他打开加密频道,向分散在全国的十三个“记忆节点”发出指令:“启动‘春泥协议’,所有核心资料立即离线备份,物理转移至安全屋。从今天起,每一份新提交材料必须通过三级验证,任何单线联络中断超过六小时,视为失联处理。”
    深夜,驿站只剩他一人。他翻出李秀兰带来的皮箱,在夹层中发现一本微型日记本,纸页脆薄如蝉翼。翻开第一页,日期是1959年10月5日:
    >“今日送饭到会议室,听见领导说:‘上面要喜报,我们就报丰收。饿死几个算什么?大局要紧。’我站在门外,筷子掉了都不知道。”
    往后几页记录了请愿书的起草过程:农民偷偷送来血书,教师抄录成文,邮局职工答应帮忙寄出……然而就在准备邮寄当天,公安突袭邮局,三人被捕,其余人四散逃亡。最后一页写着:
    >“我把原稿缝进棉袄内衬,躲过搜查。若我死了,请找到穿蓝布衫的王会计,他知道藏在哪里。”
    大宝合上日记,心跳如擂。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份文献,而是一条通往更深层真相的暗道。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突然闪烁,一封未标记发件人的邮件弹出,附件是一段十秒的音频。他戴上耳机,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断续说道:
    >“……老陈还活着,在西山三号疗养院地下室。他们用电流刺激记忆,逼他说出副本去向。他说不出,就不停电……救他……”
    录音戛然而止。
    大宝猛地站起身,拨通林小满电话:“召集突击组,带上医疗包和干扰设备,两小时内出发。目标:西山三号疗养院。”
    “你知道那是军管区!”她惊呼。
    “我知道。”他声音冷静得可怕,“但我们不能再等了。如果连救人都不敢,谈什么揭开历史?”
    行动在凌晨三点展开。五人小队伪装成电力检修人员,利用地下管网潜入疗养院外围。红外热成像显示,B区负一层有两个生命体征异常波动,周围无值守人员,仅有自动巡逻机器人定时巡查。
    他们切断电源五分钟,借机撬开通风井盖,沿锈梯下行。空气潮湿阴冷,走廊尽头一扇铁门上贴着“设备重地,禁止入内”的警示牌。破门瞬间,刺鼻的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房间中央,老陈蜷缩在金属床上,双眼紧闭,手腕被皮带固定,太阳穴连着电极片。一名穿白大褂的男人正调试仪器,抬头见闯入者,慌忙按下警报按钮。林小满一个箭步上前将其制服,其他人迅速拆除电极,检查伤情。
    “他还活着!”医疗员低声喊,“重度电解质紊乱,脑部有轻微损伤,但意识尚存。”
    大宝蹲下身,握住老陈枯瘦的手:“老陈,我们来了。”
    老人眼皮颤动,嘴唇微启,吐出几个字:“……盒子……钥匙……在……舌下。”
    撤离途中遭遇巡逻队拦截,双方在地下通道展开短暂交火。一名队员腿部中弹,靠烟雾弹掩护才得以脱身。回到安全屋已是清晨六点,医生从老陈口中取出一枚微型磁卡,表面刻着“XH-887-A”。
    “这是什么?”林小满问。
    “不是钥匙。”大宝凝视着卡片,“是另一份档案的索引。XH-887是调查报告,那A类可能是……原始证据链。”
    三天后,老陈苏醒。第一句话便是:“我哥的骨灰盒,埋在北京八宝山公墓东侧第七排,编号D-412。他说,等真相大白那天,就把他的名字刻上去。”
    大宝亲自前往八宝山,在管理人员怀疑的目光中出示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家属授权书”。当他打开那个小小的陶罐时,里面除了灰烬,果然藏着一个防水袋,内有一叠泛黄纸张??正是《信阳请愿书》原件,上百个红手印斑驳交错,像一片干涸的血海。
    当晚,SWQ平台发布特别公告:《致所有不肯遗忘的人》。
    文中首次公开请愿书全文,并附上李秀兰的口述视频、老陈的救治记录、以及西山疗养院现场拍摄的画面。文章结尾写道:
    >“他们用电流摧毁记忆,用恐惧封堵嘴巴,用时间冲淡伤痕。但他们低估了人心深处最朴素的执念:一个人记得,就有两个人记得;两个人记得,就能唤醒千万人。这不是复仇,是偿还。偿还未尽的良知,还给那些在寒夜里咽下最后一口气时,仍盼着有人替他们说话的灵魂。”
    舆论再次沸腾。国内主流平台全面屏蔽关键词,相关网页陆续无法访问。但与此同时,海外镜像站点流量暴增,Telegram群组一夜新增二十万成员,Twitter上#IrememberChina话题登上热搜。更有旅居德国的华裔学者联合发起“口述史国际保护计划”,呼吁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介入。
    一个月后,春暖花开。南锣鼓巷的柳树已抽出新枝,野花铺满石碑四周。
    一天清晨,驿站门前出现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约莫十岁,怯生生地放下一封信,转身跑开。信封上写着:“给记忆驿站的大宝叔叔”。
    里面是一幅蜡笔画:一群人站在阳光下,手拉着手,背景是一座写着“青坡村”的牌坊。画纸背面,歪歪扭扭写着几句话:
    >“老师让我们写‘我家的故事’。我爸爸说,曾祖父做过错事,但他临死前哭了很久。我说,那我们也该记住坏人吗?爸爸说,记住不是为了恨,是为了以后不做同样的事。所以我画了这张画,希望村里的人也能回来。”
    大宝看着画,久久不能言语。他将画扫描存档,编号SWQ-ART-001,随即更新了“记忆拼图”系统的首页标语:
    >“每一个孩子学会讲述,都是对遗忘的胜利。”
    又过了半个月,一位自称“陈国栋侄孙”的年轻人来到驿站。他带来一台老式录音机和一盘磁带,说这是叔叔临终前交给父亲的遗物,嘱咐“三十年后方可播放”。
    磁带内容是一段长达四十五分钟的独白,声音正是那位调查组负责人:
    >“我们亲眼看见村庄变成坟场,狗吃人尸,孩子啃树皮……我们写下实情,以为能救人。可文件送上去,只换来一句‘政治不成熟’。我被贬去农场养猪,直到改革开放才平反。这些年,我一直在写回忆录,可出版社不敢出,家人劝我算了。现在我要走了,只想留下一句话:**当权力要求你说谎时,沉默也是共谋。**”
    这段录音成为《光年2》的核心素材。影片上映当日,全国三十座城市自发组织露天放映,观众席上,有人举着灯牌,写着亲人的名字;有人默默献上一碗白米饭,插着一双筷子;还有退伍老兵整整齐齐地敬礼,说:“我们不该忘记,哪怕被当成麻烦。”
    夏天来临时,国家档案馆悄然发布一批解密文件,涉及1950年代末部分地方灾情统计。虽未提及信阳,但承认“个别地区存在粮食短缺现象”。评论界称之为“半步之遥的承认”。
    而在南锣鼓巷,记忆驿站正式注册为民办非营利机构,名称定为“春泥记忆中心”。墙上新增一面“讲述者之墙”,镌刻着每一位提供口述史料者的化名与编号。每逢周三晚上,这里都会举行小型分享会,年轻人围坐一圈,听幸存者后代讲那些课本从未记载的日子。
    某个黄昏,大宝收到一封来自甘肃的挂号信。寄件人是一位牧羊人,信里夹着一块风干的馍片,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附言只有一句:
    >“这是我奶奶留下的,她说,饿的时候,闻一闻就能撑住。现在我不怕说了,她叫张桂芳,死于1960年正月初八,享年四十三岁。”
    大宝小心翼翼地将馍片放入“未亡人之匣”,与红领巾、军功章并列。然后他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
    >“饥饿不会遗传,但记忆可以。只要还有人愿意保存一块干粮、一句遗言、一次忏悔,我们就还没输。”
    雨又下了起来。
    这一次,大宝没有关窗。他坐在灯下,听着雨声,继续整理新到的三百七十二封来信。
    他知道,这场跋涉仍远未结束。
    但也不再是孤独的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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