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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刚刚我差点就要被迫跟他......」
筱芸一边把衬衫的钮扣扣回去，语调还颤抖着。
「其实我们刚才不知道，我以为你们......」
柏聿诚实地说，一旁亭菲也暗暗点着头。
「所以那个人是谁？」
「不重要了，我也不认识他，是刚才关灯後不小心在走道撞到他，然後就......」
「怎麽会不小心撞到，该不会他是故意的？」
柏聿愤愤地说。
「我有听说别的男生私底下在讨论，说找女同事硬上......」
亭菲补上，但话音越说越小，柏聿则是越听越气。
「如果是这样也太过分了，没人阻止吗？」
「听说他们都会趁半夜的时候，或者是趁四周没人的时候，像筱芸可能就因为落单被盯上。」
「还好啦，我没事，没有被他得逞，多亏你们。」
顿了一下後，筱芸再继续说：
「是说，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真不好意思。」
「呃没关系，其实我们只是想赶紧达成今天的规则......」
柏聿尴尬地看着亭菲，亭菲也疯狂点头。
「那筱芸妳今天有打算吗？虽然才刚开始，但是这种事还是越快达成越好。」
亭菲充满关心地看向筱芸，柏聿这也才想起，筱芸和亭菲其实是隶属同个部门的，也难怪身为学姊的亭菲会那麽关心对方。
「我也不知道，我再想想办法吧。」
「妳有对象了吗？」
亭菲照顾人的性格瞬间展露出来。
「是…...还没有。」
「还是，我问问看伟豪哥？他人还不算差。」
柏聿脱口而出。
「不要找他啦，我觉得他......不适合。」
亭菲讲得委婉，语气却很坚定，让柏聿禁不住回想起刚才会议室外的场景。不晓得亭菲和伟豪哥做了什麽，但听起来亭菲似乎没有很喜欢，这点至少有让柏聿开心一些。
「那还是......柏聿你呢？」
柏聿二字说出口之前，亭菲停顿了很久，似乎在纠结着。
「......让我跟筱芸吗？」
柏聿完全没想到亭菲会这样提议，一时之间反应不太过来。
「可是你们不是也还没那个吗，这样不好吧......」
筱芸也有点慌张。
「其实我们刚刚已经达成了。」
亭菲又再度害羞起来，略微结巴地继续说：
「规则没有说一天只能跟一个人，所以如果丶如果妳愿意的话......柏聿你可以吗？」
柏聿张开口，半晌发不出声音，最後看着筱芸还没全数扣好的扣子，僵硬地点点头。
「如果筱芸也愿意的话。」
—
行销公关部区域的後方，置物柜旁的一个小角落，这里原本置放着一些杂物，但因为显而易见的原因，此时已被清空，作为提供些微隐私的地方。
「你知道规则吗？」
筱芸解开柏聿的裤头，边蹲下去边问。
「我知道......」
「那你就应该知道，我们这样不算数。」
龟头被含住的时候，柏聿差点忍不住叫出声，还好勉强压了下来。
「那妳怎麽不说？」
「那你为什麽不说？」
柏聿必须很小心，才不会撞到身旁的铁柜，现在可是半夜，一点声响都会很明显。
「我没有不说。」
「嗯？」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说......」
「所以现在我们什麽都不做也没关系对吧？」
下方的筱芸浅笑一声，缓缓用手套着柏聿的肉棒。
「但我想要，想要妳......」
「不行呀，现在做了你明天就不会想跟我了。」
筱芸的动作很熟练，拇指的指腹在马眼的位置蹭呀蹭的，弄得柏聿心痒难耐。
「明天还会想......」
「你确定？」
「比较可能是你会想跟别人吧。」
「怎麽这麽没自信？」
筱芸站起身，贴到柏聿耳边。
「我想要你现在插我。」
心里明明知道此刻的行为对於规则一点帮助都没有，说白了就只是徒劳，但对筱芸的欲望却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达到了高峰。
「不要叫出来。」
扶着对方的腰插入之前，柏聿嘱咐。
「为什麽？怕被亭菲听到？」
「怕妳被听到。」
其实筱芸说对了，但柏聿自然不能承认，至少现在还不想。
「哼嗯......好硬......」
「比昨天还硬吗？」
「哼嗯丶比昨天还硬丶你好变态......」
「小声。」
其实柏聿不晓得此刻的亭菲在哪里丶正在做什麽；但从她刚才临走前的眼神和肢体动作，柏聿猜想她大概是坐在某个不近不远的位置，等着自己这边结束。
「没办法......哼嗯丶你很色......」
「哪里色？」
「那样......哼嗯丶顶......」
「我要加快了。」
「不行丶等一下丶等一......」
肉跟肉撞在一起的声响无可避免地传出，甚至盖过了筱芸的闷哼。
「哼嗯嗯嗯等一下......等一下丶拜托丶拜托等一......」
「......嗯嗯嗯好用力......」
担心声音被听到丶担心看不见的地方有人在窥视丶担心亭菲目睹了自己对筱芸的性欲丶担心也许是最後一次抽插筱芸的小穴......种种一切加起来，让柏聿的身体没多久就接近了高潮的阈值。
「快射了…...」
「哼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要射了。」
简短但也只能简短，筱芸再次敏锐地主动往前退出，像上次那样蹲下，准备伸手接住肉棒；但这次柏聿却直接往前，无视对方的动作，直接将肉棒塞进筱芸的嘴巴里，接着扶着她的头快速摇动，直到精液喷进对方的口腔。
—
「还好吗？」
找到亭菲的时候，她果真坐在部门区域里比较靠外边，一个空着的座位。
「嗯，结束了。」
「很累吗？」
「还好，没有很久。」
「嗯，其实只要放进去就算达成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只是......」
被亭菲这样一问，柏聿顿时尴尬了起来。
「没关系啦，我知道进去了就很难忍住。」
亭菲也意识到了柏聿的不自在，赶紧自行缓颊，毕竟刚才也是自己提议的。
「嗯，那我们回去睡吧。」
两人藉着黑暗，偷偷牵着手回到原本的座位。柏聿本以为两人还会再继续刚才未完的事情，没想到搂着搂着，疲倦感竟默默就袭了上来，下一次有意识，已经是日光灯刺着眼皮的时候了。
事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柏聿本来还有很强烈的超现实感。熟悉的灯光丶桌椅丶电脑和文件......如果不是那些盯守在出入口的黑衣人，柏聿还会以为一切都只是梦境。
但到了第三天，柏聿已经渐渐习惯了。至少今天醒来的时候，那种不现实感已经消退了很多，反而是现实的压力如影随形地跟着——那股必须生存的压力。
第三天，办公室里渐渐形成一股氛围，不少人都将自己部门的区块用桌椅围了起来，通常会这样做的都是由好几个同部门的人组成的群组，男男女女都有，不难看出这样做的想法跟目的。
按照规则的话，其实只要找到两个愿意每两天跟自己发生一次性行为的对象，就可以继续生存下去，而要满足这点，同部门的人自然会有更高的机率，毕竟比较熟识，多少也会有些感情。
也有不少两三人组成的小团体，例如财务部的语洁他们。
这些人在公司里可能只有少数几个交情要好的同事，所以当要找伴的时候，自然会倾向彼此依偎在一起；而当有需求的时候，就会像昨天玟洁来找柏聿那样。
也有一些是单独行动的人，例如伟豪哥就是一个例子，没有特别要好的特定同事，满足规则的方式就像打游击战，得找到落单丶又同时愿意与自己发生关系的人。
其实这种人感觉是最容易被淘汰的......柏聿不禁想起昨晚见到伟豪哥和亭菲的时候，感觉他们也是到了最後一刻才做，就像第一天的自己一样，很危险。
第三天的一整天，柏聿几乎都和亭菲待在一起。
两人因为都已经满足了规则，心态上还是放得比较轻松一些，也因此有大把时间聊天，打发时间。
「你觉得如果我们能出去的话，之後会发生什麽事？」
两人坐在各自的座椅上，表面上就只是两个同事的闲聊，但其实椅面下的手指正勾在一起；虽然以现在的情况，被同事看到也根本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不是如果，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柏聿转头看向对方。
「为什麽......你这麽肯定？」
「……」
柏聿转回去，沈默。
「因为如果我不表现得很肯定的样子，我怕我会做不到。」
「不会啦，我们一定会出去的，一起出去。」
亭菲伸过手来，捏捏柏聿的手臂。
「妳知道，某种程度上我其实不讨厌现在的环境。」
「嗯？为什麽？」
「因为妳啊。」
其实柏聿还没回话时，亭菲的脸颊已经在转红了，她预测到了柏聿的回答。
「你不要讲得这麽笃定，公司女生这麽多，可能你几天後就忘记我了......」
「不可能吧。」
「你说：吧。」
「哈哈，不可能。」
「那就看下去罗。」
两人就这样一路聊到了傍晚，然後亭菲前去厕所，柏聿也起身去晃晃，活动筋骨。
他们彼此也许都没想过，第一道的考验，竟会是从亭菲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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