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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下班时间，办公室里的这个时候往往都是最忙碌的。分机四处嘎响，同事们在地毯上敲出各种不和谐的脚步声，开会的丶讲电话的丶交头接耳的；但此时的柏聿走在走道上，凌乱的桌椅和少到出奇的人数彷佛就像是公司营运不善，同事纷纷被资遣那样。
「经理。」
「柏聿，你还在呀。」
泡咖啡时，迎面走来的正是业务部的头头建铭经理，柏聿礼貌地主动点头，就如平常一样。
「是啊，您也是。」
「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
建铭经理拍拍柏聿的肩，其实两人并不熟，精确来说，除了柏聿刚到职的头几天，教育训练时有接触过对方之外，平常基本上也不会见到。
「您觉得，这个情况会持续到什麽时候呢？」
虽然也只是随口问问的，但建铭经理毕竟见多识广，说不定有什麽洞见值得参考。
「我看起来像是遇过这种情况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经理，只是看到您的业务部好像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
「那是自然，不过......就当作帮你一个忙吧，我认为这个规则不会维持太久。」
「规则......维持？」
柏聿有些不解。
「你都活到今天了，应该也看出来了吧，只要每两天跟同一个人发生性行为，就可以无限持续下去。」
「你觉得他们会不晓得吗？你觉得当被淘汰的人越来越少，会发生什麽？自己想想吧。」
经理略为不耐地说完以後，再次拍了拍柏聿的肩头便自行走掉，留下柏聿一个人在原地沉思。
建铭经理的话确实有道理，本来柏聿心里还乐天地抱持着这样的心态：只要跟亭菲和筱芸两人能维持固定的频率，便可以撑到结束的那一天。显然这个想法过於天真了。
就当柏聿冲好了两杯咖啡，正往自己的座位走回去时，却在走道旁提前遇见了亭菲，以及她身旁的另一个男性——工程部的立勋。柏聿心里的头号假想敌之一。
「柏聿。」
本想装没事的经过，没想到亭菲主动叫住了自己。
「你认识立勋吗？他是工程部的，我想说你们两个可能还不认识......」
「你好。」
「嗨，我刚才正在跟亭菲聊接下来的事情。」
「嗯，像什麽呢？」
「没有什麽啦，立勋只是说，我们还留下来的人最好互相帮忙，一起撑过去。」
亭菲有些尴尬地帮忙回答。
「是啊，你永远说不准什麽时候会需要别人的帮助，像我今天就想拜托亭菲帮忙。」
「帮忙......？」
柏聿不解地把头转向脸已经发红的亭菲。
「嗯......立勋说他本来约好的对象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
「所以希望亭菲可以帮忙我。」
立勋一脸诚恳地看着亭菲，继续说：
「不然公司里我也没有什麽比较认识的女生了......」
「如果亭菲也愿意的话，我觉得这样也很好。」
亭菲正要张口，柏聿便抢先说。
「立勋说的没错，的确是尽量互相帮忙。刚才我遇到建铭经理，他也是跟我说了类似的话。」
立勋轻轻点头，又再度看向亭菲。
「我......因为立勋之前有帮过我的忙，我指的是在这之前，工作上的事。」
担心越描越黑，亭菲慌张地在空中比画。
「不会太久，我帮立勋达成之後就回去找你。」
「没事的，我回座位，刚好我想眯一下。」
虽然心里并不太情愿，但话都讲成这样了，这个时候如果还守着自己的小坚持，未免也太不通情达理。柏聿於是识相地主动端起两杯咖啡，往远处离去。
回到座位上之後，亭菲和立勋两人已经不见踪影。
柏聿开始想，想着两人会去哪里发生关系丶想着两人会是怎麽开始......亭菲会主动脱下自己的内裤吗？如果只是达成规则，上半身应该会是完好的吧？就像自己半夜和筱芸那样，只是为了达成规则而做爱；虽然两人都知道那次并不算数，但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但是立勋......仅仅刚才短暂的交谈，就带给了柏聿一种危险的感觉。他温和丶礼貌的谈吐底下，隐隐散发着一股野心——对於异性的野心，那是只有身为同性的柏聿才能察觉到的。
五分钟过去，又或者其实已经过了十分钟？柏聿刻意不去看时间，但咖啡杯已经快要感觉不到热度了。有些心烦气乱的他站了起来，原地踱着步。
也许这种事还是需要一些前戏吧，亭菲也不可能马上就是能够被插入的状态。又或者两个人找地方的时候也遇到了自己跟亭菲第一晚的问题，多花了点时间。
时间又流逝了一会儿。柏聿一直试着不要去注意自己心跳的节拍，因为那就像手表的秒针一样，令人烦躁。
其实柏聿已经接受亭菲帮立勋口交的事实了，就算不是用嘴巴，至少也是用手——当然只用手的话柏聿会比较高兴。总之时间过了这麽久，如果只是很单纯的放进去一下，亭菲早就已经回来了。
柏聿发现自己好像错估了承受这件事的能力。
以宽松的方式估算，少说也过去半个钟头了。另一边的办公桌底下本来有对男女正在办着事，如今也都已经结束，各自离去了。但亭菲依旧不见踪影。
柏聿决定动身去看看状况，他希望亭菲其实已经结束了；可能是先去了浴室洗澡，或者是路上遇到了谁而聊了起来。
会议室没有。行销公关部的区域没有。几个比较隐密的角落柏聿都去看了，但不论是亭菲还是立勋都没见着。
然後柏聿想到了一个地方。
工程部。一个公司里少数用实心板材隔起来的房间。
柏聿从来没踏进去过，但曾经在经过时瞄过里头几眼。其实就是常见的机房配置，外加几张办公桌椅，特色就是冷气很强，里面的人都会穿着外套。
柏聿才刚走到门外，就听见了里头传出的声响，听起来像是女生在讲话，或者呻吟。
寻思着应该要敲门，或者装没事地直接转开门把进入。还在犹豫时，门把却突然从里边转开，一个女生慢悠悠地踏了出来，没留意门外的她差点就跟柏聿撞着。
「宁宁。」
「嗨。」
宁宁的眉毛微微扬起，两人在门口外伫足了一会，似乎都没料到身前的人会是对方。
其实这几天柏聿几乎不怎麽见过这位公司的红牌，但毕竟两人本来就没有交情，柏聿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只不过在这个时刻遇见对方，脑海仍自动地脑补了一些画面。
「再聊罗。」
留下一句有些耐人寻味的话，宁宁给了柏聿一个笑容後便从容地离去。
但柏聿的好心情只持续了不到五秒。
「我还要......给我丶还要......」
宁宁离去时没关紧的门缝，突然又再度传出了声响，而这次柏聿清楚的听出了声音的来源。
「妳还要什麽？」
「肉棒......还要肉棒......」
「是要谁的肉棒？说清楚啊？」
「你的丶你的肉棒。」
「柏聿的？」
「不是哼嗯嗯......你的丶我要你的丶给我......」
「怎麽这麽贪心啊。」
「嗯嗯啊啊啊啊啊丶不要啊啊啊啊啊......」
「不行嗯啊啊啊啊啊啊......」
柏聿颤抖着手将门推开，像是感应到了视线，正用力摆臀的立勋向一旁转头。但柏聿的视线并没有跟他对上，而是看着他的前方，胸部因为被快速撞击而不停晃动丶正在大声呻吟的亭菲。
「柏聿......」
亭菲吐出了两个字以後便不能再说话，紧闭起眼睛的她彷佛正极力压抑着身体的反应，但柏聿的出现却成了她被迫达到顶点的最後一根稻草。
「呜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最後选择了咬住自己的手臂，将声音闷在里头。亭菲以当下能够做到最不明显的方式到达了高潮，只是不只当事人立勋，就连旁观的柏聿都看得出，此刻的亭菲其实正全然地在享受，享受被干到高潮的快感。
柏聿的眼珠子里，亭菲光滑的小腹不停地上下收缩。已经完事的她基於很多原因，没有办法立刻将衣服穿起。柏聿的心里其实没有愤怒，他的内心深处也许一直都知道，这样的画面出现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