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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座如同小山般的、厚达十米的钢筋混凝土靶标，在“雷神之锤”电磁炮那无声却又毁天灭地的一击之下，轰然解体，化为漫天齑粉时。
宋振华将军那颗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伴随着那落下的尘埃，缓缓地放回到了胸腔里。
他感觉自己紧绷了一个多月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松弛了下来。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巨大的安全感和自信心，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知道，有了“雷神之锤”这种不讲道理的、足以弑神的终极武器，龙国已经拥有了能够正面硬撼、甚至彻底粉碎鹰酱地面部队的力量。
那些曾经让他感到绝望和窒息的“天启”坦克和“力场护盾”，在电磁炮那超越了物理常识的恐怖动能面前，不过是一群等待被“中和”和“汽化”的、昂贵的铁棺材而已。
陆地上的威胁，解决了。
然而，宋振华将军心中的那块大石头，却还没有完全放下。
因为他知道，现代战争，是立体化的。制空权的归属，往往比陆地上的优势，更加致命。
除了地面上那些如同魔鬼般的“天启”坦克之外，天空中，那些如同幽灵般的“金雕”战斗机，同样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近乎梦魇般的印象。
他永远也忘不了，在那天的战场上，宾州共和国那七架引以为傲的、由龙国援助的歼-10C战斗机，在那些拥有诡异前掠翼的黑色猛禽面前，是如何地不堪一击，是如何地被单方面地、如同戏耍般地屠戮殆尽。
那种极致的速度，那种无与伦比的机动性，那种充满了科幻感的、优雅而又致命的外形“金雕”战斗机所展现出的、完全超越了现有时代的空中统治力，让这位曾经的空军将领，感到了一阵阵发自内心的无力和寒意。
虽然，在最危急的时刻，龙国最顶尖的第五代隐形战斗机歼-20“威龙”的出现，暂时逼退了“金雕”的进攻。
但那场短暂的空中对峙，更像是一场两大绝世高手之间的相互试探，并没有分出真正的胜负。
“小方，”在返回指挥部的路上，宋振华将军的眉头再次紧锁起来，他对身旁的方宇，说出了自己心中最后的担忧，“地面上的问题，有你的‘雷神之锤’，我相信已经解决了。”
“但是，天上的问题，怎么办？”
“鹰酱的那些‘金雕’战斗机，实在是太……太邪门了。”
他斟酌着用词，似乎想找到一个能够准确形容那种怪物的词汇。
“我承认，我们的歼-20，在隐身性能和超视距打击能力上，应该不会输给它。”
“但是，一旦进入近距离的空中格斗，‘金雕’那种变态的机动性，实在是太占优势了。”
“我不想……我不想让我们那些用黄金都换不来的、最顶尖的王牌飞行员们，去和敌人玩那种胜负五五开的、用生命作为赌注的空中拼刺刀。”
“每一个飞行员，都是我们龙国最宝贵的财富，他们的生命，不能就这么被白白地浪费掉。”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
方宇能听出，宋振华将军是真的在为那些飞行员的生命而担忧。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听完他这番充满了忧虑的话，方宇的脸上，非但没有任何凝重的表情，反而再次露出了那种熟悉的、云淡风轻的淡然微笑。
“宋总，您啊，又在自己吓自己了。”
方宇笑着摇了摇头，用一种充满自信的、甚至带着一丝对“金雕”不屑的语气说道：“您多虑了。在我看来，空中的问题，远比地面上的问题，更容易解决。”
“哦？”宋振华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首先，咱们得明确一点。”方宇开始了他的“科普”，“毛熊的那架Su-47‘金雕’，它根本就算不上一架真正的、完整的第五代战斗机。”
“它更像是一个为了追求极致机动性，而剑走偏锋的、严重偏科的‘技术验证机’。”
“它的前掠翼设计，虽然赋予了它在亚音速下无与伦比的敏捷性，但也牺牲了高空高速性能和结构强度。”
“它的隐身设计，也只是做了最基础的表面修形，根本无法与我们歼-20那种一体化、全方位的隐身设计相提并论。”
“所以，真要打起来，在超视距空战中，我们的歼-20，可以凭借更强的隐身能力和更先进的雷达，在它发现我们之前，就用PL-15远程空空导弹，把它打成筛子。它根本连和我们玩‘空中拼刺刀’的机会都没有。”
“就算，”方宇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丝更加轻蔑的笑容，“就算我们真的大意了，被它突进到了近距离格斗的范围。它也绝不可能是我们歼-20的对手。”
“为什么？”宋振华忍不住问道。
“因为，”方宇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都什么年代了，还在追求极致的机动性和速度？”
“狗斗？狗都不干！”
这句充满了现代网络梗的俏皮话，让宋振华听得一愣一愣的。
方宇笑着解释道：“宋总，空战的模式，早就已经进化了。”
“那种依靠飞行员的个人技术，在空中进行机动缠斗的‘狗斗’时代，早在我们的歼-20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彻底终结了。”
“未来的空战，是体系的对抗，是信息的对抗，是人工智能的对抗！”
他的眼中，闪烁起一种属于未来战争理论家的、智慧的光芒。
“谁能看得更远，谁能算得更快，谁能更快地做出最优决策，谁，才是天空真正的王者！”
“不瞒您说，”他得意地一笑，“我早就料到，毛熊和鹰酱会拿出一些压箱底的空中力量。所以，我早就特意为我们的歼-20，研究好了一套全新的、足以碾压这个时代所有对手的空战系统。”
“既然您这次正好有这个疑虑，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干脆就把这套新系统拿出来，在接下来的战场上，实战一下！”
“什么新系统？”宋振华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有了这套新系统，我们的歼-20，就能…吊打‘金雕’了？这…这听起来，不太现实吧？毕竟飞机的硬件性能摆在那里。”
“呵呵。”面对宋振华的质疑，方宇没有反驳，而是再次露出了那种高深莫测的淡然微笑。
“是驴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不就都知道了？”
他轻松地说道。
“等下次联邦军再来进攻的时候，咱们就知道了。我向您保证，到时候，您看到的，将是一场您从未想象过的、一边倒的空中‘教学’。”
说罢，他便不再过多解释，转身带着他的团队，再次一头钻进了那座充满了各种“黑科技”的“雷神之锤”实验室里，继续他那神秘的研发去了。
只留下宋振华将军一个人，在原地患得患失，心中充满了期待，又有些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