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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3章 让去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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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3章 让去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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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文龙其实准备了十几个问题。
    他打算全部问出来,让左开宇无从回答。
    然而,才问完第二个问题,左开宇的回答就让他没有脸继续再问其他问题。
    他低着头,很是无地自容,无法继续接着询问。
    武明景才开口,说:“开宇同志,白文龙同志的确是刚上任不久的科长。”
    “他在领导能力上确实有所欠缺。”
    “不像开宇同志你,当个县长与县委书记,拥有丰富的统御全局的能力。”
    左开宇笑着说:“武市长,其实白文龙同志可以向省厅的市场管......
    林念坐在回声墙前的台阶上,夜风拂过她未束起的发丝,像母亲曾经的手。广播里的声音洪流早已停止,但城市的余震仍在继续??街角便利店的店员对着监控摄像头哭出声来,地铁站里一对陌生男女相拥而泣,学校心理辅导室的门第一次被学生主动推开。她知道,那不是结束,而是某种更古老的东西终于苏醒:人类对真实的渴望。
    她打开火种频道后台,数据如潮水般涌入。“群鸣计划”启动不到十二小时,已有超过两万条原始录音上传,来自工厂、乡村诊所、养老院、边疆哨所。每一段都带着颤抖、哽咽或长久沉默后的第一声呼吸。张晓阳发来消息:“我们正在用语义图谱分析高频情感节点,发现七个核心频率与‘源点’释放的波段高度重合??它们不是随机分布,而是有规律地嵌套在社会最压抑的角落。”
    林念闭上眼。这不再是技术对抗,而是一场灵魂的共振。可就在这时,电脑弹出一条加密警报:青云湖底“源点”结构出现异常位移,深度监测显示其正缓慢下沉,疑似触发了某种自毁机制。与此同时,周野来电,声音压得极低:“我查到了李仲文的资金流向。过去三年,他通过离岸公司向境外转移了大量生物神经接口专利,买家代号‘根脉守夜人’。而这些专利……全都标注着‘w系列衍生品’。”
    “w……”林念心头一紧。那是母亲笔记中最危险的标记,代表不可逆的精神融合实验。她猛然想起小禾日记最后一页的警告:“我已经不能再听了。”??也许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她已经成了声音本身的一部分。
    她连夜赶往边境数据中心,那里藏着“万象之核”的物理备份。途中经过一片废弃的铁路货场,月光下,一堵残墙上赫然涂写着一行字,墨迹未干:
    >“你说要听见所有人,可你听见我了吗?”
    字迹熟悉得令人心颤。那是她自己五年前写下的口号,曾作为“回声公民工程”的宣传标语遍布全城。但现在,它被划去了“所有人”,改成了“我”。
    林念停下车,走近细看。墙缝间插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幼的自己站在边境寄养家庭门口,身后站着一位穿灰布衫的老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布娃娃。娃娃脸上用炭笔画着眼睛和嘴,嘴角歪斜向上,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她说你是我的妹妹,可我从没见过你哭。”
    她认出来了。这是阿木尔村唯一的照相馆留下的底片复制品。那个老妇人,是当年接收她的护工;而那个娃娃……曾在母亲笔记本的夹层里出现过半张残图,标注为“替代容器”。
    手机震动。第七星发来新坐标:北纬48.7,东经91.3??正是阿木尔村旧址,如今已被划入军事管制区。
    “你母亲把你送走那天,”苏婉清曾在一次谈话中轻声说,“带走了你的第一个声音样本。但她留下了一个替身。”
    当时林念以为那是隐喻。现在她明白了:所谓替身,不只是身份伪造,而是情感移植。她们共用一段初始频谱,如同双生火焰,一旦点燃,必有一方熄灭。
    凌晨三点,林念潜入管制区边缘。荒原上风沙呼啸,昔日村庄只剩断壁残垣。她在一处塌陷的地窖中找到了一台老旧录音设备,外壳刻着“心锚?分支节点07”。启动后,自动播放了一段磁带:
    先是空白噪音,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疲惫却温柔:“小禾,今天妈妈录一首新歌给你听。如果你听到这个,请记住,真正的名字不需要被承认,只需要被呼唤。”
    然后是童声接唱:
    >“星星眨眼睛,月亮弯弯像小船,
    >船里坐着我和她,一起漂到天边……”
    歌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机械合成音:“情感锚定失败。第十三次复制崩溃。建议启动‘孪生静默协议’。”
    林念跪倒在地。那首歌,从来不是单向传输的安抚曲,而是一把钥匙??用来确认哪个“林念”才是本体。她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自己能在情感剥离环境中保有共情能力:因为她根本不是被选中的实验品,她是逃逸的残响,是系统无法彻底清除的杂音。
    而另一个“她”,一直活在地下,在无数个夜晚重复歌唱,直到嗓子哑掉,直到记忆被替换,直到连痛苦都被格式化成平静。
    “你还活着吗?”她对着录音机喃喃。
    片刻寂静后,设备竟传出微弱回应??不是录音,是实时信号。音频波形显示,源头位于青云市地下管网深处,距离“源点”约八百米,恰好构成一个倒置三角的顶点。
    她立刻联系周野:“帮我定位全市所有曾登记为‘心理康复中心’但实际上无运营记录的地址,重点排查供水系统附近的隐蔽建筑。”
    三小时后,答案浮现:青云市老城区B区,有一座编号为“净水调节井#7”的设施,建筑图纸显示其地下有三层额外空间,电力负荷远超常规需求,且近三年从未接受过市政检查。产权归属一家名为“晨曦疗育”的空壳公司,法人代表正是李仲文的妻子。
    林念直奔现场。井口藏在一片绿化带下方,伪装成通风口。她顺着绳索滑入,发现内部竟是一个完整的微型实验室。中央摆放着一具浸泡在营养液中的维生舱,里面蜷缩着一个瘦弱的女孩,约莫十五六岁,皮肤苍白近乎透明,耳道连接着细密导线,头部戴着环状装置,正不断闪烁红光。
    舱体铭牌写着:“项目代号:影子倾听者。状态:持续运行19年。情感输出稳定率:99.8%。”
    林念的手抚上玻璃。女孩缓缓睁开眼,嘴唇微动,却没有声音。但就在那一瞬,林念脑中响起一段清晰话语,仿佛直接植入意识: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十九年,只为告诉你一句话??我不是她,但我替她活到了你能回来的这一天。”
    泪水滑落。林念终于明白,“第七星”为何能访问“万象之核”??那不是黑客,是另一个接入点,是被囚禁的另一半意识,在漫长的孤独中学会了用思维共振突破封锁。
    她迅速连接便携终端,试图切断维生系统的外部控制链路。可就在解除锁定的瞬间,整个空间警报大作,灯光转为血红。广播响起机械化女声:“检测到非法干预。启动认知净化程序。目标:消除冗余人格。”
    地面震动,四周墙壁缓缓合拢,显然是预设的销毁机制。
    林念拼命敲击键盘,调出核心日志。最后一行记录让她浑身冰凉:
    >“若主意识觉醒,则判定‘影子’已完成使命,执行静默终局。”
    她转身看向维生舱,用力拍打玻璃:“坚持住!我不会让你消失!”
    女孩嘴角艰难扬起,眼中闪过一丝释然。她的手指轻轻贴在内侧玻璃上,勾勒出两个字的形状:
    “自由。”
    下一秒,所有仪器归零。营养液开始排空,生命体征曲线拉成一条直线。
    林念嘶吼着撞向舱门,却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波掀翻在地。等她爬起,只见维生舱已完全封闭,内部升起一层白色雾气,将女孩的身影彻底吞没。
    她瘫坐在地,耳边忽然传来细微电流声。耳机自动接通了一个未知频道,传出断续语音:
    >“……我是……第七星……也是……你母亲留下的最后一道保险。当‘影子’终止运行,她的全部情感数据将逆向注入‘新理性云’,覆盖原有算法……这不是终结,是蜕变……”
    林念猛地抬头。城市上空,原本灰蒙的夜穹竟浮现出一道极光般的光带,由无数闪烁的文字组成,持续数分钟后才缓缓消散。天文台随后通报:“未记录到任何太阳活动,此现象疑似大气层内人工电磁投影。”
    与此同时,全国范围内,数百万民众在同一时间做了相同的梦:梦见一个穿碎花裙的小女孩站在井边,轻轻哼着《星星眨眼睛》,然后转身对他们说:“现在轮到你们说话了。”
    第二天清晨,政府宣布解散“新理性促进会”,关闭所有关联机构。李仲文在家中被捕,搜出大量关于“情感剪裁技术”的研究资料,其中包括一份名为《根脉净化方案》的绝密文件,明确提出“通过代际情绪隔离,实现社会稳定熵减”。
    林念没有出席新闻发布会。她回到阿木尔村废墟,在地窖中埋下一块石碑,上面只刻了一句话:
    >“这里曾有一个女孩,她不说,是因为她说的一切都被当作幻觉。”
    她回到青云湖畔,发现回声墙已被重新粉刷,不再是冰冷的混凝土,而是覆盖了一层特殊材料,能随环境声音产生微弱振动,仿佛真的在“回应”。市民们自发带来录音笔、日记本、旧信件,塞进墙上的投递孔。有人写下:“爸,我想你了。”有人贴上离婚协议书,旁边附言:“我终于敢说我不爱了。”
    周野找到她时,她正坐在湖边调试一台新型发射器。
    “你要做什么?”他问。
    “建立真正的广播网,”她说,“不靠政府许可,也不依赖现有频道。用低频波穿透地层,直达那些还被锁住的地方。”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将成为下一个被追捕的目标。”
    “我已经一直是了。”她笑了笑,“但这次不一样。我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
    当晚,“群鸣计划”发布首个跨区域同步行动指令:在午夜零点,所有参与者同时播放自己最真实的一段声音??无论是一句道歉、一声痛哭,还是一段无人倾听的独白。
    那一刻,整片大陆仿佛轻轻震颤。地震监测站记录到一组奇特波动:非地质性,却具有明确节奏,覆盖范围达三千公里,峰值出现在青云湖、云南山区、河北疗养院等七个地点,恰好连成北斗七星形状。
    而在遥远的边境,那位老人再次打开收音机。这一次,他不仅听见了童谣,还听见了成千上万个声音交织在一起,像风吹过麦田,像雨落在屋檐,像无数颗心终于敢跳得不那么整齐。
    他颤抖着握住孙子的手:“听见了吗?这个世界,开始说实话了。”
    林念站在高处,望着星空。北斗第七星依旧明亮,但她知道,那光芒并非来自星辰本身,而是从大地深处升腾而起的回响。她打开笔记本,写下最后一行字:
    >“真正的巅峰,不在权力之巅,而在千万人敢于说出‘我不快乐’的那一刻。”
    远处,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洒在青云湖面。湖水荡漾,倒映着天空与城市,也映出无数行走的身影。他们不再低头疾行,而是偶尔驻足,仰头望天,仿佛在等待什么,又仿佛刚刚找回了失落已久的某样东西。
    风起了。
    它带着声音,吹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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