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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贾环返京,周文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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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贾环返京,周文仁赴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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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2章贾环返京,周文仁赴考
    又过了一个多月,贾蔷,贾环等人也杀了一个多月。
    贾环甚至都不记得他砍崩了多少把刀,又有多少把刀被他砍得卷了刃,那些怀有异心的东南世家,也终于被屠戮一空。
    当然,一个不剩的彻底杀绝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些传承上千年的世家大族,别的本事或许没有,但是他们经历了无数次战乱,经历了无数次改朝换代,狡兔三窟的本事还是有的。
    那些改名换姓藏匿于别处,或者成为隐户躲避搜查的,只能慢慢查访,一个一个去杀了。
    至于那些逃到海外,甚至是东渡扶桑避难的,史也给李崇上了摺子,在继续剿灭倭寇的同时,编练一支远洋海军。
    等到海军成军之日,则以泰山压顶之势,威逼东瀛岛国,让他们交出这些藏匿在岛国的世家馀孽,以及那些盘踞在扶桑的倭寇大头目。
    史担心李崇不会答应,还专门在摺子里提了一句,听说东瀛岛国盛产白银,若是攻陷占领的话,对大乾有百利而无一害。
    当然,史此举纯属是给瞎子抛媚眼,小日子除了德艺双馨的老师之外,还有什麽其他的特产,这世上估摸着没人会比李崇更清楚了。
    只是李崇此时着眼的重心,扶桑岛国连前三都排不进去,故而看到史的摺子之后,李崇既没有批红,也没有回覆,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暂且留中不发,等过几年再说吧!
    时间来到九月,休养了两个月的薛蟠和贾芸,身上的伤也基本好的差不多了。
    这一日,除了贾蔷继续留在东南前线之外,薛蟠,贾环,贾芸,还有贾琮,以及那些阵亡了的贾家部曲家将,则纷纷启程返京。
    不仅冯唐和贾蔷前来送行,就连史和史鼎两兄弟,贾雨村,贾政,林如海,梅若云等人也都来了。
    此次返京的车队,人并不太多,而马车却有二三十辆之多。
    这些马车之中,装的并不是贾环他们屠灭东南世家,得来的银两财货,而是一个个骨灰坛子。
    贾琏的骨殖,贾家那些阵亡的部曲家将一共一百三十三人,他们的骨殖也都装在这些坛子之中史和贾雨村等人,看着这些马车,看着这些骨灰坛子,一个个嘘不已。
    遥想去年之时,贾家的这些部曲家将,跟着贾环等人来绍兴之时,一人双马,个个彪悍异常。
    而现在,他们却被装在骨灰坛子里,躺在马车上,就这样返回家乡,就这样去见他们的父母妻儿。
    正应了那句话:去时人人带吴钩,归时马革裹尸还!
    而贾政看着他儿子贾环,看着贾琏和他们贾家那些部曲家将的骨殖坛子,除了嘘感慨之外,
    更多的则是心痛,以及难以抑制的与有荣焉。
    贾政那微微弯曲的脊背,都不由得挺直了许多。
    在史等人给薛蟠他们送行的时候,不时有浙江各州各府各县的秀才从一旁经过。
    因为屠灭东南世家的缘故,东南各省的秋闱推后一月,而这些秀才便是来杭州府参加秋闱的。
    看到城门口这支奇怪的车队,以及那些前来送行的军中将领,这些秀才们一个个目露好奇之色,纷纷打听了起来。
    等他们知道前来送行的是东南剿抚使史等人,而他们送的则是在柳林镇一战中阵亡的大乾将士,不少秀才长揖到地,甚至有人跪在地上,朝着这支车队叩头行礼。
    倒不是他们想给权贵们献媚,而是柳林镇一战,贾家子弟带着贾家的部曲家将,全歼倭寇主力,击杀倭寇头目犬养平八郎,救下柳林镇上万百姓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江南各地。
    这些秀才虽然是读书人,但是他们也敬仰保家卫国,崇敬为国捐躯的英雄。
    俗话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有人敬仰英雄,自然也有人不屑鄙视,甚至是恨之若仇。
    这些不屑鄙视之人,自然是那些读死了书,觉得勋贵和文人天然对立,打心眼里便瞧不起勋贵,却文自视清高的迁腐书生。
    而那些恨之入骨之人,则是敬仰那些东南世家,或者家里的营生,是靠着那些东南世家过活的富户子弟。
    现如今东南世家大族被杀得十不存一,这些富户子弟也失去了昔日的主子和倚仗,而贾环和贾家的部曲家将,又是杀得最狠的那一拨人,故而这些人对薛蟠,贾环等人,对贾家的部曲家将恨之入骨,也就没什麽好奇怪的了。
    而在这些秀才之中,便有背着一口袋乾粮,风尘仆仆从绍兴府赶来的周文仁。
    自从将未婚妻胡玉娘,亲手送到贾宝玉榻上之后,周文仁便含羞忍耻,奋发读书,
    并且周文仁立下重誓,若是不能考中举人,若是不能进士及第,他周文仁死不入周家祖坟。
    誓言听起来很带劲,可周文仁的心里,对于中举,乃至进士及第,实在是没有多少信心。
    这倒不是他对自己的才学没有信心,而是周文仁心里清楚,他之所以屡屡落第,乃是因为十三年前,他年少轻狂,在一次醉酒之后,无意中得罪了杭州名儒季伯晓。
    那一年,他刚刚中了秀才,意气风发,与几名同窗在一座酒楼饮酒庆祝。
    不料与另一夥学子发生口角,继而产生了争执。
    而那一伙人言语污秽,甚是无礼,甚至是辱骂起了周文仁等人的授业恩师。
    天地君亲师,自古以来便是这世间最尊贵,最不能侮辱的所在。
    被人辱骂授业恩师,年轻气盛的周文仁如何能忍得?
    再加上周文仁当时已然喝醉了酒,哪里还顾得了那麽许多。
    当得知对面那伙人是杭州名儒季伯晓的学生之后,周文仁一口饮尽杯中酒,说出了一句直接镇住全场,甚至是流传至今,让杭州名儒季伯晓颜面扫地,也让季伯晓恨之入骨的话来。
    当时周文仁说:「季伯晓,几把小也!怪不得季夫子无儿无女,要过继其弟的儿子来延续香火,哈哈,原来季夫子几把小,不能人事啊!」
    说完这句话的周文仁,当时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而那些季伯晓的学生们,一个个则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只因他们心里清楚,周文仁说的大概率是实情。
    毕竟他们的恩师季伯晓年近六旬,这些年一连娶了一妻五妾,可愣是一个孩子也没有生出来。
    若不是有人拦着,季伯晓的这些学生们,非得活活打死周文仁不可。
    翌日,酒醒之后的周文仁想起此事,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毕竟季伯晓乃杭州名儒,得罪了他,无疑会让周文仁的科举之路困难重重。
    更何况逞口舌之利,攻击别人的身体缺陷,并非君子所为,对周文仁在儒林中的名声也很不利故而酒醒之后的周文仁,当即便去求了他的授业恩师,让老师带着他亲赴季府,给季伯晓负荆请罪。
    要说季伯晓不愧是杭州名儒,对此竟然一笑了之。
    他不仅没有怪罪周文仁,反而极为赞赏周文仁的才学,勉励周文仁用功读书,早日蟾宫折桂云云。
    季伯晓的以德报怨之举,没几日便传遍了江南各地,也让季伯晓彻底坐实了杭州第一儒的名头。
    可奇怪的是,从此之后,周文仁一连参加了三次秋闱,每一次都是名落孙山,黯然离场。
    就连他的那些同窗,才学远不如他之人,一个个也都中了举,却唯有周文仁,至今还只是区区一个秀才。
    屡屡落第之后,周文仁也咂摸出一点味儿来,他已然明白了,这便是季伯晓对他的报复。
    不愧是杭州名儒啊,当面笑嘻嘻,背后MMP!
    四年前,杭州名儒季伯晓去世,周文仁想着,季伯晓都死了,这下应该没人再阻挠他中举了吧?.
    可惜第二年的乡试,他还是榜上无名。
    这时候周文仁才终于明白过来,季伯晓虽然死了,但他的那些徒子徒孙还在,他背后的季家也还在。
    只要季家还在,只要季伯晓的这些徒子徒孙还在,他此生便不可能中举,注定只能是一个穷酸秀才。
    故而今年的秋闱,周文仁都有些不想去了。
    毕竟明明知道不可能中举,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呢?
    便在这时,杭州那边传来消息,季家因为勾结倭寇,被京里来的勋贵子弟,带着贾家的部曲家将给抄家灭族了。
    几乎在一瞬间,周文仁又重燃希望,恢复了斗志。
    与此同时,他也不免感慨方千,这贾家还真是与他有缘啊!
    他的未婚妻玉娘,成了贾宝玉的女人,他的孩子也姓了贾。
    而现在,贾氏子弟又带着贾家的那些部曲家将,将他的仇人季家给杀了个鸡犬不留,帮他清除了科举路上最大的一块绊脚石。
    恰恰又是在这个时候,他的未来岳丈,现在应该称呼为舅舅的胡君彦,从京城寄来书信,说玉娘不日即将生产,而且从脉象上来看,应该是个男孩无疑。
    胡君彦的这封书信,无疑让周文仁参加此次秋闱的决心,变得更加坚定了。
    周文仁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考中举人,他一定要进士及第,他要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他要当官,当大大的官,最好是内阁首辅。
     只有这样,他周文仁,才能给他的儿子保驾护航。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和抱负,周文仁背着一口袋乾粮,怀揣着街坊四邻赞助的盘缠,一路风餐露宿,终于在秋闱开考的前一天,来到了杭州府城。
    也是在城门外,周文仁恰巧碰见了正要返京的薛蟠,贾环等人。
    而在那些跪地叩首的秀才之中,便有周文仁。
    与别人不同的是,周文仁并不是敬仰这些阵亡将士,并不是感激贾家的这些部曲家将,歼灭了倭寇,保住了柳林镇上方名百姓的性命。
    周文仁之所以跪地叩首,纯粹是为了感谢贾家杀光了季家之人,帮他扫清了科举路上的障碍。
    再说薛蟠,贾琮等人,与史,贾雨村等人告别之后,贾环也与他父亲贾政洒泪而别,一行人便要打马北上,返回京城,
    便在这时,贾环看见了依旧还跪在那里的周文仁等人。
    贾环心中思付道,这些人看其穿衣打扮,估摸着应该是前来杭州府参加秋闱的秀才。
    而这些秀才们之所以跪地叩首,无非是因为感激他们贾家,歼灭了倭寇,保全了柳林镇上万百姓。
    而他贾环,又是以后的荣国府之主,那麽不管于公于私,他也应该过去亲手扶起这些人,向他们表示感谢才行。
    如此行事的话,对他们贾家,对他们荣国府,在读书人之中印象和口碑,无疑会有很大的帮助。
    再加上他父亲贾政身为浙江学政,又蒙陛下特下恩旨,让他父亲来主持浙江一省的乡试,而他父亲这会儿尚未返程,还在城门口那里站着呢。
    若是他此时过去扶起那些秀才,再与他们说几句话,估摸着他父亲贾政在旁边看着,应该也会老怀大慰,觉得他不仅出息了,也变得懂事了。
    想至此处,贾环便翻身下马。
    因为他右腿残疾,下马之时显得颇为狼狈,顿时便引起了史,贾政等人,以及那些秀才们的注意。
    而贾环对此却并不在意,只见他满脸堆笑,一瘤一拐的走到那些秀才们身前,并一一扶他们起身。
    你还别说,贾环此举效果非凡,不仅史,贾政,贾雨村,梅若云,林如海等人看了纷纷面露笑容,连连点头。
    就连那些原本打心眼里便瞧不起勋贵,自视清高不凡,却又读死了书的迁腐书生,一个个也都不由得变了脸色。
    毕竟这些迁腐书生,大多都出身贫寒,从小便受够了冷言冷语,无疑更渴望来自人上人的尊重和认可。
    而在他们看来,贾环便是顶级勋贵子弟,无疑是他们眼中的人上人。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些迁腐书生看着贾环,亲手扶起那些跪在地上的秀才,并一一拉着手说话,这些人脸上的不屑鄙视之色,也渐渐变得淡了许多。
    这些迁腐书生,不少人都在心里想着,京中的那些勋贵老爷们,绝大多数都是一些鱼肉百姓只知道躺在祖宗功劳簿上混吃等死的国之囊虫,但贾家或许不在此列。
    要不然柳林镇一战,阵亡的也不可能全是贾家子弟,全都是贾家的部曲家将了。
    看来这勋贵人家,也不能一棍子全都给打死,至少这贾家,以及贾家子弟,还是个好的。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贾环像扶起其他秀才那样,亲手扶起了周文仁。
    贾环一如方才,依旧满脸堆笑,而周文仁却显得颇为激动,更有些欲言欲止之色。
    贾环见状,又看了看周文仁满身满脸的灰尘,以及他身上那件浆洗得有些发白的儒生长袍,便拉着周文仁的手,温言笑问道。
    「这位兄台,可是有事?若是盘缠不足,在下不才,愿锦上添花,襄助兄台一二。」
    周文仁闻言,先是一愣,旋即苦笑一声。
    「将军误会了,其实在下与贵府有亲,故而看见将军,以及贵府那些阵亡将士的骨殖,心中难免悲痛万分。」
    「哦!?」贾环眉尖一挑,颇为讶异的看了眼周文仁。
    周文仁又苦笑一声,这才将胡玉娘是他表妹,胡君彦是他舅舅的事情,一五一十与贾环说了一遍。
    贾宝玉在受宫刑之前,曾在绍兴城纳了一房侍妾,并且怀有身孕的事情,贾环当时人就在绍兴军中,这件事他自然是知道的。
    此时见周文仁如此说,贾环也不由得感慨起来,这命运还真是奇妙啊!
    他的一桩无心之举,竟然能在返京之前,在这杭州府的城门外,撞见了贾宝玉的大舅哥。
    而且这位大舅哥,竟然还是前来赴考的秀才,而他爹贾政,又是主持此次浙江秋闱的主考官。
    若是贾宝玉的这位大舅哥,此次能考中举人的话,便成了他爹贾政的门生。
    如此一来,岂不是亲上加亲了吗?
    贾环想至此处,便想拉着周文仁,去见他爹贾政。
    可贾环转念一想,他爹贾政身为此次浙江乡试的主考官,在开考之前,是不能见任何一个考生的,不然便会给人留下口实,会被人攻计徇私舞弊的。
    更何况他爹贾政,身为浙江学政,依着大乾科举制度,本来是不能主持浙江秋闱的。
    毕竟你是浙江学政,主管浙江省的教育诸事,难免会有几个喜欢的学子。
    若是让你来主持乡试,岂不是教练和裁判,都让你给一肩挑了吗?
    故而依照大乾科举惯例,都是朝廷在翰林丶内阁学士之中,挑选德高望重之人,再由皇帝亲自钦派,让他们来担任各省秋用的主考官。
    至于各省之学政,最多也就只能担任副主考,协助主考官主持乡试诸事罢了。
    而贾政,因为他担任浙江学政还不到两个月,在浙江当地连一个学子也不认识,故而李崇才能打破惯例,让他来出任浙江秋闹的主考官一职。
    可是即便如此,还是有无数的御史言官,纷纷上摺子弹劾贾政,说他既没有科举功名,又不是翰林院出身,是没有资格担任一省之学政,更没有资格出任一省之主考官的。
    这些御史言官,在弹劾摺子里还说,贾政现在既是浙江学政,又是浙江秋闹的主考官,更是错上加错,有违朝廷制度云云。
    而这些弹劾贾政的摺子,全都被李崇给按下了。
    凡此种种情况,李崇在给贾政的朱批里,也已经详细告诉他了。
    并且李崇叮嘱贾政,顶住各方压力,莫要在乎那些闲言碎语,务必在此次秋闹之中,尽力打压那些当地世家子弟,多多录取一些寒门子弟。
    而这一节,贾政也告诉了贾环。
    故而贾环想到这里,才熄了拉着周文仁,去见贾政的心思。
    贾环拉着周文仁的手,无比亲厚的笑道「兄台相貌堂堂,仪表不凡,此次秋闱想来是必中的,明年春闱,兄台赴京赶考,便不要住在客栈了,尽管来荣国府居住,大家既然是亲戚,便没有亲戚来了住在客栈,却不住在家里的道理。」
    贾环此话,无疑正中周文仁下怀。
    他想着若是他此次能考中举人,等到明年春闱,他和玉娘的孩子估摸着也有半岁了,到时候他住进荣国府,或许还能亲眼见见孩子,抱抱他的儿子呢!
    故而周文仁只是一再谦虚,说自己才疏学浅,不见得一定能考中举人。
    而对贾环邀请他来荣国府居住一事,却没有说半个不字。
    贾环见状,不疑有他,只是哈哈一笑,便松开了周文仁的手。
    方才贾环见周文仁满面风尘,一身衣服又洗得发白,便已经猜到他家境贫寒,囊中羞涩。
    故而贾环松开了周文仁的手之后,便从袖子里抽出几张银票,不由分说的塞到了周文仁怀里。
    「大家既然是亲戚,便莫要推辞,不然便是不认我们贾家这门亲戚了。」
    说着,贾环一瘤一拐的往车队走去,愣是没给周文仁半点拒绝的机会。
    周文仁摸了摸怀里的几张银票,看着一瘤一拐,渐渐远去的贾环,叹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麽。
    而这一切,史,贾雨村等人都看在眼里,他们并没有想太多,还以为贾环为人大方,故而资助那名贫寒考生几两银子罢了。
    而贾政身为贾环的父亲,他对贾环的性格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他见贾环拉着那名相貌不俗的考生,说了好一会话,临走还给塞了几张银票,和其他考生比起来,贾环对待此人,无疑亲厚了许多。
    贾政便凝神瞧了几眼周文仁,默默将他的相貌记在了心里。
    不多时,薛蟠,贾环等人率领车队离去,史,贾雨村,贾政,林如海等人也相继回城。
    接着,那些学子也纷纷进城,或是寻旅店住下,或是去酒楼用饭。
    唯独周文仁,一个人来至贡院,也就是明日的考场。
    望着眼前这座既熟悉,又让他折戟数次的贡院,周文仁不由得心生感慨,继而眼圈微红,险些落下泪来。
    他摸了摸怀里那几张银票,又摸了摸背上行囊之中,街坊四邻送他的乾粮,周文仁抬头看着贡院的牌匾,在心里暗暗说道。
    「玉娘,等着我,此次我定能考中举人,来年我也定能进士及第,进京与你相会,保护扶持咱们的儿子,让他官运亨通,一生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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