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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76章如懿传-安陵容121（会员加更）
守在殿外的宫女太监听到动静冲进来，见她这副模样都吓得脸色惨白。金玉妍忽然转过头，嘴角淌着涎水，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猛地扑向最近的一个小宫女，死死咬住对方的胳膊。
小宫女疼得惨叫，鲜血瞬间渗过衣袖。
“快拉开娘娘！”
贞淑哭喊着扑上去，和几个太监一起用力拽开金玉妍。她却像疯狗似的挣扎，手脚乱蹬，头发被扯得更散，脸上沾着灰尘和口水，哪里还有半分妃嫔的模样。
“我要香…没有香我活不了…你把香藏哪了？！”她嘶吼着，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浑身的肌肉因为过度紧绷而不停颤抖，冷汗浸湿了单薄的中衣，贴在身上勾勒出嶙峋的轮廓。
“快！快去请太医！再去禀报皇上！”
贞淑一边死死按住金玉妍的肩膀，一边对着小太监尖叫。谁也不知道，主子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像是丢了魂，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那股疯狂劲儿，比四阿哥刚没时还要吓人。
而此刻的养心殿内，皇上正坐在龙案后批阅奏折，李玉侍立在侧。窗外的寒风卷着雪沫子拍打窗棂，殿内暖炉烧得正旺，却驱不散皇上心头莫名的滞闷。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只觉得眼前的奏折字迹渐渐模糊，耳边像是有无数只蚊子在嗡嗡作响。
“皇上，您是不是累了？要不歇会儿再批？”李玉见皇上脸色发白，连忙上前问道。
皇上摆了摆手，刚想开口，却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发闷，喉头涌上一股腥甜，手脚也莫名地发冷。
他撑着龙案想要站起身，指尖却控制不住地颤抖，连朱笔都差点掉在地上。
“朕没事…”
他喘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许是昨夜没睡好。”
可话音刚落，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他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龙案上。李玉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上前扶住他：
“皇上！您撑住！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皇上靠在李玉身上，闭着眼缓了片刻，正想要起身，突然从心中生出一种痒，那痒意仿佛从骨头里面散发出来，想要挠都不知道该怎么挠，只觉得刺骨挠心，让他浑身都难受起来。养心殿内的空气像结了冰，铜炉里的炭火明明旺得能映红人脸，却驱不散半分凝重。
齐汝跪在龙案前，三指搭在皇上腕脉上，眉头拧成了死结，花白的胡须随着呼吸微微颤抖。
他已经诊了近半个时辰，指尖反复摩挲着皇上的脉象，又数次起身查看皇上的舌苔、眼睑，动作愈发谨慎，额角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怎么样？”
皇上靠在铺着明黄色锦缎的软枕上，声音带着刚缓过劲的虚弱，却依旧透着帝王的威压。
他看着齐汝身形微微发颤，心头的不安又重了几分，连太医院最得力的齐汝都这般犹豫，可见此事蹊跷。
齐汝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着皇上深深躬身，语气带着难掩的惶恐：
“回皇上，您的脉象虚浮紊乱，似是气血耗损，却又隐隐透着一股郁滞之气，臣…臣一时查不出具体症结，方才观您面色发白、手足发颤，还伴有骨痒之症，既非风寒，也非心疾，倒像是…像是被什么外物所扰，可臣实在辨不出源头。”
“查不出？”
皇上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捏着锦缎的指节泛白：
“朕养着太医院这么多人，连什么原因都查不出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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