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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今晚,你来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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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今晚,你来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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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今晚,你来侍寝(第1/2页)
    “陛下?”
    青竹和翠羽刚关好内殿的门,转身便见一道修长身影立在廊下。
    两人膝盖一软,立即跪伏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青砖。
    萧景珩负手而立,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玄色锦袍上的暗纹在月色下若隐若现,腰间玉带泛着温润的光泽。
    夜风拂过,衣袂微动,衬得整个人如松如竹,不怒自威。
    “皇后呢?”
    他开口。
    翠羽和青竹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紧张。
    毕竟自家主子刚见过孟小将军,这会儿心情不好,万一被陛下看出什么来……
    “回陛下,娘娘已经睡下了。”
    翠羽硬着头皮回答,声音发紧。
    萧景珩没说话,径直从她们身边走过。
    他的靴子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晰的声响,衣角带起一阵风。
    两个宫女跪在原地不敢动,直到听见内殿门被推开的声音,才敢抬起头交换了一个惊慌的眼神。
    二人刚要起身,就被王德顺拦住了去路。
    “站住!”
    王德顺压低声音道,“你们两个毛毛躁躁的,这时候进去做什么?”
    青竹赶紧解释:“王总管,娘娘方才身子就不太爽利,我们担心……”
    “糊涂!”
    王德顺皱眉打断,“陛下亲自来看望娘娘,你们瞎操什么心?”
    他看了眼紧闭的殿门,语气缓和了些,道:
    “都起来吧,去小厨房备些热茶点心候着。”
    青竹还想说什么,翠羽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
    两人只得起身,临走时还不放心地望了眼内殿方向。
    “吱呀——”
    殿门被轻轻推开,浓重的药味混着安神香扑面而来。
    萧景珩眯了眯眼,借着廊下的灯光,看见姜昭宁侧卧在床榻上,锦被只盖到腰间,单薄的寝衣被冷汗浸得微湿。
    他注意到她呼吸急促,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连脖颈都泛着粉色。
    这不对劲。
    他记得姜昭宁向来体寒,就是盛夏也总是手脚冰凉。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萧景珩伸手抚上她的额头。
    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心头一紧,果然烫得吓人。
    “传太医!”
    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时,正撞见陛下坐在床沿,手里攥着一方湿帕子,小心翼翼地往皇后额上敷。
    殿内静得落针可闻,只有铜漏滴答作响,和帕子绞水时溅落的细微水声。
    老太医刚要行礼,就听见皇帝头也不抬地开口:
    “免了,先诊脉。”
    他战战兢兢上前,搭上皇后的手腕。
    指下的脉象紊乱,再瞧皇后潮红的面色和紧蹙的眉头,心里已有了几分猜测。
    “如何?”
    萧景珩突然出声,声音不大,却让老太医手一抖。
    “回陛下……”
    他斟酌着词句,说道:“娘娘这是心火郁结,又受了惊吓,这才引发高热。臣先开一剂方子,退了热再调养心神。”
    话说完,久久没有回应。
    老太医偷眼瞧去,只见年轻的帝王专注地凝视着皇后,修长的手指正轻轻拨开她黏在颈间的发丝,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哪还有半分朝堂上的凌厉。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皇帝突然开口,声音却比方才柔和许多,像是怕惊扰了榻上之人。
    老太医连忙应是,退下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烛光下,帝王侧脸的轮廓格外深邃,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握着帕子的手骨节分明。
    他忽然想起宫里的那些传闻,说陛下不喜皇后,现在瞧来,传言也不能尽信。
    更漏滴答,转眼已过三更。
    翠羽小心翼翼的端着刚煎好的药进去。
    刚踏入内室,就看见陛下坐在床沿,正用指腹轻轻拭去自家主子鬓边的冷汗。
    月光从窗棂间漏进来,为他锋利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
    “陛下,药煎好了。”
    翠羽小声禀报,正要上前侍奉,却见皇帝已经伸出手来。
    “给朕。”
    萧景珩接过药碗,指尖在碗边试了试温度,“去换盆温水来。”
    翠羽愣了一下,瞥见陛下左手稳稳托着药碗,右手已自然地穿过主子颈后,将她轻轻扶起靠在自己肩头。
    他垂眸试了试药温,喂药的动作行云流水。
    翠羽连忙低头退下,轻手轻脚地合上了殿门。
    殿内重归寂静,只余烛火偶尔的噼啪声。
    萧景珩舀起一勺汤药,小心地喂到姜昭宁口中。
    月光透过纱帐,映得她苍白的脸色近乎透明,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察觉不到。
    药勺刚碰到唇瓣,姜昭宁便无意识地偏过头。
    褐色的药汁顺着她精巧的下巴滑落,在雪白的寝衣领口洇开一道痕迹。
    萧景珩眼神一暗,伸手擦过那道水痕。
    指腹下的肌肤滚烫,让他想起太医说的“惊惧过度”。
    眼前忽然浮现出自己在马车上情绪失控的事情,好像自那之后,她就开始躲着自己了。
    今日宴席上,即便不得不并肩而坐,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抵触。
    难不成,是因为怕他?
    第二日。
    晨光透过纱帐,在锦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姜昭宁从混沌中渐渐清醒,最先感受到的是右手传来的温热触感。
    ——有人正紧紧握着她的手!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一跳,下意识就要抽回手。
    这一动,惊醒了靠在床边浅眠的人。
    “醒了?”
    萧景珩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晨起的沙哑。
    姜昭宁抬眼看去,只见他仍穿着昨日的黑色常服,但衣襟处有些褶皱,向来一丝不苟的发冠也松了几分,几缕碎发散落在额前。
    最让她惊讶的是,他眼下竟泛着淡淡的青色,显然是一夜未眠。
    难不成,他在自己这里待了一夜?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如果真的发生这种情况,自己大概是在梦里罢。
    因为萧景珩从不会在清晨还留在她宫里,即便是初一十五必须留宿的日子,他也总是天不亮就离开了。
    绝无可能在她这里待这么久,
    更别说,用这样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见她发愣,萧景珩已经自然地伸手探向她额头,微凉的指尖轻轻贴上她的肌肤。
    “退烧了。”
    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晨起的慵懒。
    见姜昭宁还是呆愣愣的模样,他忽然俯身靠近。
    姜昭宁还未反应过来,唇上便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萧景珩竟在她下唇咬了一口。
    “疼……”
    她下意识往后躲,声音还带着病中的绵软,却被他宽大的手掌稳稳托住后颈。
    萧景珩低笑出声,拇指抚过她刚被咬过的唇瓣:
    “看来没傻。”
    他的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脸颊,带着几分戏谑,“怎么,连朕都认不出来了?”
    姜昭宁眨了眨眼睛,长睫轻颤。
    她此刻脑袋还有些昏沉,眼前的萧景珩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眉眼,却带着很陌生的温柔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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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她觉得很不真实,萧景珩怎么可能会这样温柔?
    就算是温柔,也不可能是对她。
    于是乎,她不自觉地伸手想要去探一下他是不是发烧了。
    萧景珩却顺势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要不要再咬一口确认?”
    语气里满是促狭,眼底却藏着几分认真。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王德顺小心翼翼的叩门声:“陛下,贵妃娘娘在外求见……”
    萧景珩笑意淡了几分,起身整了整衣襟。
    临走时回头看了眼还呆坐在床上的姜昭宁,挑眉道:
    “怎么,皇后意犹未尽?”
    直到殿门关上,姜昭宁才缓缓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唇上残留的刺痛感提醒她这不是幻觉,可萧景珩反常的温柔……
    他们之间绝对有一个人烧糊涂了?
    ——
    书房内,孟清歌指尖绞着绣帕站在窗边,晨光勾勒出她略显单薄的身影。
    听到脚步声,她慌忙转身行礼,却在低头时故意让一缕碎发垂落,恰好遮住微红的眼角。
    “陛下……”
    她声音轻柔,尾音带着几分委屈的颤。
    萧景珩径直走到书案后坐下,晨光透过窗棂,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他随手翻开一本奏折,头也不抬道:“有事就说。”
    孟清歌悄悄抬眼,目光扫过他略显凌乱的衣领,又想到他昨夜宿在凤仪宫。
    她喉头一哽,委屈想哭,却又不得不强行压下。
    “臣妾……”她咬了咬下唇,精心染过的指甲在帕子上留下一道浅痕,“是来请罪的。”
    “请罪?”
    萧景珩眉头微皱,放下了手上的奏章。
    刚要询问什么,王德顺匆匆进来:
    “陛下,太后娘娘气倒了,宫里那边送了急信来。”
    萧景珩眉头一皱。
    太后催生的信他每隔几日就能收到,何至于气病?
    他伸手就要拆信,却见孟清歌突然上前一步:“陛下!”
    “到底怎么回事?”
    他沉下脸,意识到这封信似乎和贵妃有关。
    孟清歌扑通跪下,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臣妾……臣妾管理宫务出了些差错,昨日就想禀报的,可陛下一直留在皇后娘娘那儿……”
    萧景珩冷着脸拆开信。
    果然,前半段是痛斥孟清歌办事不力且临阵脱逃,让他必须要重重责罚,后半段又照例催生。
    看到熟悉的催生内容,他反倒松了口气。
    太后还能惦记这个,说明病得不重。
    “所以你就躲到玉泉山来,把烂摊子丢给太后?”
    “陛下明鉴,”孟清歌抽泣着,“实在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力……”
    萧景珩揉了揉眉心,突然想起姜昭宁管理六宫时从未出过这样的纰漏。
    再看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孟清歌,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凤栖阁。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洒进来,在梳妆台前投下斑驳的光影。
    翠羽手持玉梳,动作轻柔地为姜昭宁梳理着长发,时不时从铜镜中偷瞄她的神色。
    姜昭宁望着镜中的自己,思绪却飘回清晨。
    想到萧景珩的反常,总觉得不对劲。
    “娘娘,发髻梳好了。”
    翠羽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还未等她开口,殿门便被轻轻推开,青竹快步走了进来。
    “娘娘,”青竹俯身凑到她耳边,压低的声音里掩不住雀跃,“孟小将军托人递了消息,说安排了神医谷的弟子近日来行宫,专程为您诊病呢!”
    她直起身,忍不住又补了一句:“奴婢瞧着,公子这是知道您病了,特地……”
    话音未落,室内骤然一静。
    铜镜里,姜昭宁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
    镜中映出她苍白的脸色,与昨夜孟云琅冷厉的警告声重叠在一起——
    “你死了事小,毁了孟家百年声誉事大!”
    心口像是被细针刺了一下,泛起一阵酸涩。
    她垂下眼睫,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你们先下去吧。”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青竹困惑地睁大眼睛,“您从前听到公子的消息,不是都会……”
    “青竹!”翠羽厉声打断,拽着她的袖子就把她往外拉,低声告诫道:
    “娘娘如今是皇后,公子也该懂得避嫌了。昨夜才那般……今日又这样,不是平白给娘娘添麻烦吗?”
    声音渐渐远去,姜昭宁缓缓抬手,指尖轻触冰凉的镜面。
    镜中人眉眼间尽是倦意,哪还有半分当年那个会因为一句关怀就欢喜整日的少女模样?
    她望着镜中憔悴的面容,摇了摇头。
    本想着去休息,却突然听见殿外传来一阵喧哗。
    “本公主要见皇后!凭什么不让本公主进?”
    是萧明月。
    翠羽和青竹在殿门口急得团团转:“公主殿下,娘娘身子不适,实在不便见您。”
    可萧明月还是不依不饶,一声高过一声:
    “皇后娘娘好大的架子!本公主亲自来见,也敢闭门不出?”
    “贵妃嫂嫂昨夜等了一宿,眼睛都哭肿了!你装病霸占皇兄,算什么贤后!”
    翠羽急得直皱眉,青竹则死死抵着殿门,生怕小公主闯进来。
    姜昭宁不愿意理会她,只当听不到,任她胡闹。
    等胡闹够了,也就回去了。
    可是这次却不一样,殿外的喧闹已持续了半个时辰。
    瞧姜昭宁不理她,萧明月变本加厉的喊叫:
    “装什么清高!谁不知道你当年是怎么勾引皇兄的!现在又故技重施……”
    “砰”的一声,姜昭宁突然一把拉开殿门,刺目的阳光瞬间倾泻而入。
    萧明月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出现,举到半空准备砸门的手僵在了原地。
    姜昭宁缓步向前,绣着金凤的裙摆扫过门槛。
    萧明月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你……你想要干什么?”
    “不是公主要本宫出来解释的吗?”姜昭宁站定,声音清冷而从容,“那本宫就给你解释一下。”
    “昨日是初一,按祖制陛下本就该宿在本宫这里,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若是连这你都不服气的话,后宫可还有你服气的规矩?”
    她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萧明月,继续道:
    “即便本宫真要争宠,那也是天经地义。后宫妃嫔,哪个不该尽心侍奉陛下?哪个不该盼着圣眷?公主这般为贵妃鸣不平,莫非觉得这后宫只能有贵妃一人得宠?”
    萧明月的脸色渐渐发白,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袖。
    “说到霸占,贵妃怕是首当其冲。”
    “陛下除了初一十五来本宫这里,其余时日哪日不是歇在钟粹宫?公主若有空闲来本宫这里闹,不如去劝劝贵妃贤淑一些,这后宫终究不是她一个人的。”
    姜昭宁说罢,转身便要回房间,
    却看到了萧景珩不知何时已立在几步开外,玄色龙袍在阳光下泛着暗纹,俊美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哦?你这是怪朕冷落你了?”
    萧景珩朝着姜昭宁走过来,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那今晚,你来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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