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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外走。
其实她全身都很酸痛,她本就没多少肌肉,昨天运动量又实在大得超出了她身体能承受的范围。
突然被晋聿拉住了手腕,他没有再用力将她拉进他怀里,只是不许她再向前走:“知道你的检测样本,他们是从哪得到的吗?”
秦意浓顿步在原地,思忖几秒,后知后觉说:“你给的。”
“是我,”他走到她身后俯身抱她,她刹那变得纤瘦渺小,他掌心落在她发顶,轻轻地拍抚,声音低却笃定地说,“意浓,相信我,在二十年的养女和刚找回来的陌生女儿之间,无论是你的亲生父母,还是你的哥哥、姐姐,他们都会坚定地选择你。这是血缘,尤其是江教授家和夏女士家的血缘。所以不要害怕,勇敢些。”
秦意浓没有说话。
她相信血缘,但她更相信人之常情。
她听过夏时衍和夏叶繁打电话的语气,那么宠溺,是她从不敢想象的兄妹亲情。
更何况是江教授和夏女士。
至于勇敢,她曾经勇敢过。
勇敢地讨好自己的父母,勇敢地迈出一步又一步,可最后换来了什么。
除了失望,什么都没有得到。
晋聿猛地收紧手臂:“秦意浓。相信我,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秦意浓被痛得回了神。
明明是安慰的话,他的动作与话语却都让她感到颤栗。
他仿佛是在用力量压制、胁迫她相信他。
“明白了,”秦意浓眼睫颤出湿润,低声说,“您说的每句话,我都会记住。”
他总是在强迫她。
不许她说谎。
不许她避嫌。
不许她道歉。
不许她懦弱。
他好像在胁迫她让她成为他想象中的人。
找到亲生父母,她好像就可以停止做替身、摆脱他的纠缠与胁迫了,她忽然想。
晋聿松了力气,许久放开她,牵着她手下楼:“秦倔。”
“什么?”
“这次不要倔强,相信我,他们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
秦意浓眼睫颤动着垂下,他又在逼迫她不许倔强,她轻道:“好。”
司机宋文礼开车载两人从车库出去,却才出别墅门,一脚刹车停住在门口。
前方不远处站着两个人,丈夫撑伞揽着妻子的肩膀,仿佛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两人湿润红肿的眼里充满了痛苦与焦急,好似在这里已经等待了二十二年之久。
秦意浓按开车门,先行下了车。
她努力地对眼前的亲生父母浮起浅笑,眼底却先湿润。
夏流萤和江初两人他们根本等不到在外面见面,天刚亮就过来等他们失去了二十二年的女儿,已经在这门外从清晨等到现在。
夏流萤在看到女儿的瞬间泪雨如下,满脸泪水地冲过去:“我的女儿……”
【作者有话说】
小金鱼剧场:
今天是小金鱼自闭的一天。
趴在海底一动不动,死了一样。
金鱼金鱼你怎么了?
金鱼用力甩了甩尾巴:都走开,不要理我。
金鱼好吓人,其他鱼们都迅速跑了。
忽然一根葱白纤细的手指戳了戳它的尾鳍:你怎么啦?大家都说你生气了
金鱼回头瞧她一眼,更生气了,哼唧哼唧发火:我不生气,我才没有生气,我一点都没生气。你要有家人了,你害怕,你畏缩,我陪着你,你倒好,你心里只想着和家人团聚后就可以甩了我了,我算什么啊,我就是个大笨蛋,疯狂甩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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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摇头,抱住它的小尾巴:才没有,你不是大笨蛋,你是我最喜欢最依赖最心动的鱼鱼了,你别生气了嘛,好不好嘛。
小金鱼生了三天气,被哄得一秒面红耳赤:是吗,这,这样哦,那,那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生气了
第26章
◎云开雾散,暖阳向她而来。◎
秦意浓被拥抱在一个冰冷的怀抱里。
夏流萤在外面站了太久,身上都是凉气,不够温暖,还有湿凉的眼泪贴着秦意浓的脸落下,一直渗透秦意浓的领口,洇得秦意浓脖颈皮肤时也是冰凉的。
秦意浓却觉得皮肤与体温都越来越烫。
她听见夏女士一声声地叫她女儿,一声声哭着向她说抱歉,对她说心疼,夏女士的哭声里充满了痛苦与悲凉,她感受到了夏女士对她的愧疚、心疼、抱歉与遗憾。
是她在杨悦那里从不曾感受过的复杂情绪。
秦意浓被搂得额头抵着夏女士的肩膀,她身体里的疼痛好像和夏女士的哭声同了频,夏女士每哭一声,她心里就一阵阵地疼痛紧缩,痛得她快要无法呼吸,任由自己的眼泪滑过脸颊垂落。
江初听夏流萤哭得泣不成声,同样已经泪流满面。
但他隔着模糊的泪眼,忽然注意到秦意浓双手垂在身侧没有回抱住夏流萤,他心里猛地重重一紧,像被动物尖锐的指甲扼住了心脏。
江初立即向晋聿望去。
晋聿站在车边,面色凝重,对他轻轻摇了头。
江初快步走到晋聿面前,低声问:“怎么回事?”
晋聿掀眸看向被生母紧紧拥在怀里的秦意浓,她嘴里说着相信他,却并未真正信他,她双手倔强地垂在身侧,没有向她的生母伸出手。
她明明是溺在冰河里最脆弱的人,却总是在扮演着站在冰面上的冷漠的人。
晋聿望向江初,微作沉吟说:“不清楚,老师,您和师母的家事,我不好多言。”
江初重重地闭上眼睛。
其实他能猜到的,秦意浓在那样的家庭长大,没有安全感,一定很不容易相信人。罔?阯?发???????ⅰ????ü?????n?2????????????ō??
以后她是否能毫无芥蒂地接受这个家,都要看这个家怎样对她。
而短期内,他们可能很难得到想要的结果。
沈子敬说过她是一个倔强又敏感孩子。
江初再睁开眼,依然忧虑与痛苦,但同时又多了另一种情绪,他瞪着晋聿冷道:“你和浓浓的事,我改天找你算。”
晋聿颔首,有两分文雅:“恭候老师。”
江初忽然就理解了昨晚的沈子敬为什么在转述情况时,言语中对晋聿有那么大的情绪。
深远广阔的湛蓝天空中,阳光又挪了一个角度,秦意浓被生父江初搂在怀里。
除晋聿外,这是她第一次被这样宽阔硬朗的胸膛抱在怀里,小时候不曾有,而长大后,晋聿是唯一拥抱过她的异性。
对江教授的这个拥抱,起初她紧张,甚至有一丝对异性的紧绷与尴尬,但听到江教授在她头顶压抑的哭声后,她后知后觉自己为何会从小就对成为法医这件事情有独钟与执着,终于找到被当做另类的来源,她哽咽地哭出了声。
杨悦说她解剖尸体恶心,说她对尸体感兴趣是变态,说没有人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