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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副主任一看，眼睛都直了。他赶紧合上袋子，压低声音：“你小子行啊，这么多羊棒骨从哪搞来的？现在市面上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这个......”周马业犹豫着要不要说。他看了看四周，生怕被人听去。
“还想瞒着我？”周副主任眯起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介绍到幼儿园的？”
血脉压制下，周马业只得老实交代。
不一会儿，钱婷婷就在食堂被周副主任堵住了。
看着对方幽怨的眼神，钱婷婷莫名心虚。她手里的馒头都不香了。
“小钱啊，”周副主任语重心长，“咱俩合作这么久，我一直把你当半个闺女。你说说，你给我弟弟十斤羊棒骨，怎么连一根都不给我留？难道我比他差在哪？”
钱婷婷：......
这都什么跟什么。她放下馒头，暗自叹了口气。
不过这事还得解决。她脑子飞快转动，想着该如何应对。
“周主任，您这话我可不爱听。”她故作不悦，眉头微皱，“要说亲近，您比我亲叔还亲呢！要不是您，周副所长跟我何干？”
周副主任心里舒服了些，但还是哼了一声：“那羊棒骨的事儿......”
钱婷婷暗自庆幸仓库里还有存货，不然还真应付不了这位。她笑着说：“您放心，我早就给您留着呢。就是想着您这两天忙，等您闲下来再说。”
周副主任这才露出笑容：“这还差不多。”
钱婷婷看着他满意的样子，心里暗暗盘算着。
把羊骨头交给周主任后，其他综合处领导那边...
她正琢磨着这事，综合处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声。
【叮！周马明大哥托我帮忙带十斤羊排，团购小助手已收到您的订单，亲爱的买手大大速速处理订单呦！】
钱婷婷眼睛一亮，这不就是现成的办法吗？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刚过下午三点。
“周主任，”她笑眯眯地看向正准备离开的周副主任，声音轻柔，“能请您帮个忙吗？”
周副主任闻言立马停下脚步，转身时脸上堆满笑容：“你说，什么事？”
钱婷婷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说着说着还特意压低了声音：“我想给综合处其他领导也送些羊棒骨，可是又怕被人误会是行贿。您看...”
她的话还没说完，周副主任的脸色就变了。他猛地站直了身子，声音提高了八度：“那可不行，不给钱怎么能收你东西？这是原则问题！”
钱婷婷被他突如其来的正气凛然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就几斤骨头而已...”
“骨头也是东西！”周副主任斩钉截铁地说，右手在办公桌上重重一拍，“必须给钱，不然我这份也不要了。”
钱婷婷无奈，只好点头答应。她看着周副主任绷紧的面孔，心里暗自腹诽：这些当官的，装起正经来一个比一个像。
很快，系统提示音就接连响起，此起彼伏。
【叮！郭永康兄弟拜托我买十斤羊腿骨...】
【叮！陶成强大佬想整十斤羊排骨...】
【叮！孙光瑞老铁想让你捎带十斤羊腿...】
钱婷婷坐在办公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这些领导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上道。她正琢磨着这笔意外之财该怎么用，综合处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邱科长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他的衬衫都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脸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
“小钱啊，”他气喘吁吁地说，一边用手帕擦着汗，“你那5000斤猪肉的任务怎么样了？”
钱婷婷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给邱科长倒了杯水：“邱科长您先喝口水。我已经买好了后天的火车票，就是因为今天要去夜校才耽搁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盘算。这次出差不光要完成采购任务，还得帮刚哥搞定盐菜和笋干的事。毕竟人家的红包都收了，这事可得办妥当。
综合处里的空气有些闷热，电风扇呼呼地转着，却只是搅动着热浪。钱婷婷看了眼窗外，天空中飘着几朵懒洋洋的白云。
邱科长喝了口水，把水杯放在桌上：“这事得抓紧啊，现在物资紧张，晚一步可能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综合处的门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小钱，他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钱姐，”小钱快步走到钱婷婷面前，“这是需要您签字的文件。”
钱婷婷接过文件，翻看了几页，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这些都是些日常报表，但每一份都要仔细核对。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
“行，你先放这儿吧，”她对小钱说，“我一会儿就看。”
小钱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综合处。钱婷婷坐回椅子上，开始仔细查看文件。邱科长见状，也识趣地离开了。
综合处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和电风扇的嗡嗡声。钱婷婷一边看文件，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这趟出差可不简单，要办的事情太多了。采购猪肉是大事，但刚哥的事也不能耽误。她得想个万全之策，把这些事都安排妥当。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钱婷婷抬头看了眼窗外，突然想起还得去夜校上课。她叹了口气，继续低头看文件。
日子就是这样，永远都忙不完。但她知道，只要能把事情都办好，这些辛苦也都值得。
邱科长皱着眉头，眼神里带着几分不确定，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综合处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烟草味，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行吧，小钱你心眼贼精，我相信你。”他的语气透着明显的敷衍。
钱婷婷站在办公桌前，看着邱科长欲言又止的表情，心里叹了口气。她太熟悉这种眼神了——明明不信任，却又不得不放手一搏。毕竟采购任务单都签了，这支箭已经搭在弦上，由不得邱科长不松手。
综合处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更显得气氛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