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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长，您就放一百个心吧。”钱婷婷挺直腰板，语气坚定，“我钱婷婷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邱科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目光在钱婷婷脸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向窗外。这丫头，说大话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不过转念一想，这次任务倒是个机会，让她吃点苦头也好，免得以后越发口出狂言。
综合处里的老式电风扇吱呀作响，吹动着墙上的报纸，发出沙沙的声响。
“外出记得提防坏人，现在骗子可多了。”邱科长转过头来，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马上发消息通知我，组织上会想办法的。”
钱婷婷心里一暖。虽然邱科长优柔寡断，连卢江两个副科长都压不住，但这种性格反而最适合她。至少不会抢功劳，也不会苛责下属。
“谢谢科长。”她由衷地说道，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走出综合处，钱婷婷深吸一口气。楼道里飘来食堂的饭菜香，提醒着她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食堂里人声鼎沸，胡月萍已经占好了位置，正朝她招手。
“婷婷，这边！”胡月萍的声音穿过嘈杂的人群传来。
钱婷婷端着餐盘在她对面坐下，还没开口，消息就不胫而走。工人协会的同事们纷纷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出主意。
“南边养猪的多，你可以去那边看看。”财务科的老李一边扒饭一边说。
“对对对，”物资科的小王插话道，“我听说隔壁省的猪肉可是专供首都的，质量没得说。”
钱婷婷一边应和，一边在本子上记录着。食堂的饭菜香味和同事们热情的讨论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午餐时光格外温馨。
“要不要我帮大家带点东西回来？”她突然开口问道。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沸腾了。同事们你一言我一语，仿佛打开了话匣子。
“钱副科长，我想要双羊皮靴子。”
“我要毛呢大衣，听说南边的毛呢料子好。”
“帮我买两斤牛肉干呗，我妹妹爱吃。”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此起彼伏。
【叮！真皮长靴一只，代购圈已为您即刻下单！】
【叮！时尚呢子大衣一套......】
【叮！牛肉干两斤......】
钱婷婷嘴角微扬，认真记录着每个人的需求。阳光透过食堂的玻璃窗洒进来，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定金我们先打过去。”有人掏出钱包，纸币在阳光下泛着微黄的光。
钱婷婷摆摆手：“等我回来再说，咱俩可是同事一场，还怕你们跑了不成？”
人力部的柳小姐立刻竖起大拇指，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还是钱副科长敞亮！你看看其他采购员，除了韩雅秀，谁肯搭理我们这些小职员？”
钱婷婷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她哪是什么好心，不过是想触发系统的返利机制罢了。可她越是低调，同事们越是夸她实在。
正当气氛热络之际，一个年轻的实习生匆匆跑来：“钱副科长，郭主任让您去他综合处。”
钱婷婷放下筷子，朝同事们点点头就起身离开。走廊里，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
郭主任的综合处比邱科长的要大得多，采光也更好。推开门时，郭主任正在翻阅文件，听到动静抬起头来。
“不错啊小钱，”郭主任笑眯眯地说，示意她坐下，“来后台没多久，就得到这么多同志的认可。”
钱婷婷刚要说话，郭主任话锋一转，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不过，有同志反映你做事喜欢说大话，这可不好。”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桌上，钱婷婷注意到桌面上摆着一份熟悉的文件。那是前几天她递交的采购计划书，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批注。
她心里冷笑。这是彭副科长还是陈副科长告的状？真有意思，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套。
综合处里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火药味。钱婷婷抿了抿嘴唇，正准备开口，郭主任又说话了。
“你看这份采购计划，”他指着桌上的文件，“预算控制得很好，但是采购数量是不是定得太大了些？”
钱婷婷心里一紧。这是在试探她吗？还是已经收到了什么风声？
综合处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钱婷婷感觉自己的手心开始冒汗，但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局面，不能让之前的准备功夫白费。
系统适时地弹出提示：【叮！危机事件触发，请在30秒内做出选择...】
钱婷婷深吸一口气，等再抬起头来时，眼圈已经微微发红：“郭主任，我就想问问，究竟是谁在背后说我爱唱高调？”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几分委屈：“虽然您不说，但我心里清楚得很，一定是物资科那帮人。他们就是看不得我好。”
郭主任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在钱婷婷脸上停留片刻。综合处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树叶的沙沙声。
“我做错什么了吗？”钱婷婷往前迈了一步，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情绪，“邱科长反映库存告急，大家都说困难。可再难的工作不也得完成吗？我想着自己是干部，应该带头，主动承担了大部分任务。结果倒好，在有些人嘴里，我成了爱说大话的人。”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郭主任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小钱啊，你别激动。我们只是例行了解情况，没有怪你的意思。但是这批猪肉订单，确实让人担心。”
“我冷静不了！”钱婷婷猛地抬头，泪水在眼眶里闪烁，“您说过，我不是没谱的人。我都已经接下了这张单子，就一定能完成。他们在背后告状，不就是想把我整垮吗？”
她停顿了一下，擦了擦眼角，声音带着几分冷意：“今天说我爱唱高调，等我完成任务了，又觉得我在抢着表现，不团结同志？”
综合处里一时陷入沉默。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