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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主任看着钱婷婷通红的眼睛，想起今天彭副科长来告状时的情形。彭副科长说小钱眼高手低，好大喜功，说得煞有介事。现在看来，分明是有人在搞小动作。
“小钱，既然你有信心，我支持你。”郭主任沉声道，“你先别着急。”
钱婷婷抹了抹眼角，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谢郭主任信任。不过，那些在背后告我状的人，是不是也该处理一下？我还是个未婚姑娘，名声要紧。”
郭主任眉头一皱，重重拍了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这事我会严肃处理！革命工作岂能这样干？没有调查就乱说话，成何体统！”
钱婷婷趁热打铁：“就是啊，主任。这种人太武断了，连事情结果都不知道就下结论。这要是当了领导，那还得了？”
说完，她识趣地告辞离开。走出综合处时，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不出所料，没过多久，整个供销社都传遍了：彭副科长被郭主任狠批了一顿。
综合处里，胡月萍悄悄挪到钱婷婷身边，压低声音道：“小钱，你知道咋回事不？听说骂得可凶了，楼上楼下都听见了。”
钱婷婷装作一脸茫然，手指无意识地摆弄着桌上的文件：“我哪知道啊，彭副科长今天都没来上班。”
正说着，综合处的门被推开，彭副科长阴着脸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在综合处里扫视一圈，最后停在钱婷婷身上，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敌意。
等他离开后，胡月萍拍着胸口，小声道：“吓死我了，他那眼神，像个饿狼似的。”
钱婷婷轻声道：“咱躲着点吧，别惹他。”说着，低下头继续整理文件，但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下班时分，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钱婷婷站在车棚里等着周副主任，地上放着五个鼓鼓囊囊的大袋子。
微凉的晚风吹过，带来远处食堂飘来的饭菜香。钱婷婷看了看手表，心里有些焦急。再晚一点，羊棒骨就该凉了。
终于，周副主任快步走来。看见地上的袋子，他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小钱，这是二十块钱，你数数。”他从口袋里掏出钱来，递给钱婷婷，“其他几位领导托我来取，都说谢谢你想着他们。这羊棒骨确实不错，上次尝过都说好。”
钱婷婷接过钱，仔细数了数，然后把钱放进口袋：“周主任客气了，应该的。您路上小心点。”
看着周副主任提着袋子离开的背影，钱婷婷靠在墙上，长舒一口气。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就在这时，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
三次一比一返利，50斤羊棒骨卖出去，系统返还了30斤。
钱婷婷在心里盘算着：零成本进货，卖了20斤就赚了25块钱。这买卖，简直太划算了。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些领导们，还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来路的羊棒骨呢。
回家的路上，钱婷婷想着今天的事，心里五味杂陈。
彭副科长的事情虽然解决了，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在这个单位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必须步步为营，才能在这复杂的环境中站稳脚跟。
钱婷婷骑着自行车，迎着初夏的晚风，心情美得像朵花。路边的梧桐树投下斑驳的影子，空气中飘散着槐花的香气，连带着她的心情都轻快了几分。
直到前方几个人影拦住了去路。
她眯起眼睛，认出了领头的王麻痞。这家伙身边还跟着他那几个形影不离的狗腿子：胖乎乎的钱壮，尖嘴猴腮的地鼠，还有那个独眼。
“啧。”钱婷婷撇撇嘴，把车子支好。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边。
她慢悠悠地卷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生生的手臂：“打架还是打劫？挑一个吧。”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今天吃什么一样随意。
王麻痞下意识往后缩了缩，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上次看这丫头一掌劈碎砖头的画面还历历在目，那砖头碎裂的声音至今回想起来都让他后背发凉。他可不想尝试那种滋味。
“别别别，婷婷妹子，咱们都是街坊邻居，何必这么剑拔弩张。”王麻痞赔着笑脸，搓着手的动作暴露了他的紧张。
钱婷婷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还这么客气？”她扫视着眼前这几个人，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是这样的...”王麻痞搓着手，眼睛发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最近市面上面粉紧缺，尤其是龙跃粉更是一粉难求。我看你那白面粉品相极好，要不咱们合作？保准让你躺着数钱！”
钱婷婷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这不就是上次坑她小台灯的主儿么？进价35，转手就卖60，赚得盆满钵满，却再也不来进货。当时她可是吃了不小的亏。
“不卖。”她干脆利落地说，转身就要走。
王麻痞脸色一僵，额头的青筋跳动了几下。他没想到钱婷婷会这么干脆地拒绝。
地鼠急得直跺脚，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哥，人要走了！”
“等等！”王麻痞一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三七分！你出货我来卖，本钱算我的，咱俩对半分成！”
钱婷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如刀般锐利：“我不跟言而无信的人合作。”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这话戳中了王麻痞的痛处，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的汗珠更密了。夕阳的余晖下，他的表情显得格外扭曲。
地鼠等不及了，直接喊道：“四六！给你六成！”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和渴望。
“你疯了？”王麻痞一巴掌拍过去，发出清脆的响声。
地鼠捂着脑袋，红着眼睛嚷嚷：“哥，少赚点总比不赚强啊！现在黑市上面粉都炒到天价了，咱们要是能搞到货源...”
钱壮和独眼也跟着帮腔：“是啊三哥，咱们打又打不过...”说着，不自觉地看了眼钱婷婷的手臂。
钱婷婷听着他们的争执，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从代购群拿货本就便宜，加价卖给王麻痞能赚一笔，等他们去黑市卖又能分一笔。最重要的是，还能触发代购群的返利...
这买卖，香得很。
但她不能表现得太急切，得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场交易的主导者。
“王老板，耷拉着脸干啥呢？要是不想合作，咱也不勉强。”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眼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