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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8章 省长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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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8章 省长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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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周后。
    左开宇最后检查了一遍要送往程未阳办公室的报告。
    在生态环境的管理上,左开宇是花费了一番功夫的!
    这份报告,是他这两周抽空闲时间整理出来的。
    毕竟,这段时间文旅厅的工作也很多,他几乎没有闲时间。
    报告整理好后,他用邮政邮寄给程未阳。
    接下来,只需要等待通知就行。
    七月中旬,旅游旺季正式到来!
    随着旅游旺季的到来,省文旅厅的工作越来越忙。
    从这个月开始,省政府对文旅业也越来越关心。
    省政府省长袁鉴在看了......
    暮色渐浓,湖面浮起一层薄雾,蓝花在晚风中轻轻摆动,像是无数只手在无声地招唤。小石头带着孩子们把花盆整齐地摆在回声馆门前的石阶上,一盆一盆,像是一道通往记忆深处的小径。阳光已退到山后,只剩下天边一抹橘红,映在青云湖的水面上,如血未干。
    苏晚蹲下身,指尖抚过一盆蓝花的叶片,低声问:“你们是怎么想到种这个的?”
    “老师说,声音看不见,但花开得越旺,就越有人听见。”小石头认真地说,“我还画了图,要把每朵花开的时间记下来,做成‘倾听日历’。”
    她心头一震。
    这孩子,竟在用植物的生命节律,去丈量那些被遗忘的灵魂何时最接近人间。
    她站起身,正要说话,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灰夹克的男人快步走来,手里紧紧攥着一只破旧的帆布包,额头上沁着汗珠。他看见苏晚,猛地停下,喘着气喊:“苏……苏老师!我找你三天了!”
    苏晚皱眉:“你是?”
    “我是周正华当年的司机,姓李。”男人声音发颤,“我……我一直不敢露面。可昨天晚上,我梦见他了。他就坐在我副驾驶上,一句话不说,就盯着我。醒来的时候,手机自动打开了录音功能,里面……里面有段话,不是我录的。”
    他说着,颤抖的手打开手机,点开一段音频。
    背景是雨夜的车声,与周正华最后一通电话极为相似。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语速缓慢,却字字清晰:
    >“老李,你还有良心吗?那晚你明明看见黑L车牌撞过来,你还记得车上下来两个人,戴帽子,穿雨衣。你说你怕,所以闭眼装睡。可你睁开过一次,你看见他们抬我下车,扔进沟里……你还活着,我就不能闭眼。”
    录音结束,男人瘫坐在地,眼泪直流:“我不敢报!那时候他们威胁我全家!可现在……现在我真的听到了他的声音!他就在车里,在我耳边说……”
    苏晚沉默良久,缓缓蹲下,握住他的手:“你愿意做个正式陈述吗?用群鸣系统做情绪真实性验证,你的记忆可以成为证据链的一环。”
    男人浑身一抖:“可……可那两个人,一个现在是市交通局的副局长,另一个……听说调去省里了……”
    “那就更要说了。”苏晚声音平静,却像铁铸一般,“你以为躲了一辈子就安全了?可你每晚做的梦,每一次心跳加速,都是他在敲门。你不回应,他就不会走。”
    男人怔住,良久,终于点头。
    当晚,苏晚启动“星火重溯”协议,将司机的记忆口述与周正华的电话录音进行交叉比对。系统在时间线、环境音、心理波动三个维度上生成匹配模型,最终确认:两段音频中的空间感知高度一致,且司机脑电波在回忆关键节点时出现与死者相似的恐惧共振??这是群鸣技术首次在非遗物载体上捕捉到“共业共鸣”。
    她将报告打印出来,连同新发现的线索??当年车祸现场监控录像曾存在,但于案发次日被以“设备故障”为由删除??一并封入加密档案袋,标注:“青云铬案?第二阶段”,寄往中央政法委专项督查组。
    但她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开始。
    三天后,省纪委通报:原青云市环保局局长赵德海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审查调查。通报中虽未明言其与周正华案关联,但提及“长期充当污染企业保护伞,干预司法、销毁证据”,字字如刀。
    与此同时,网络上悄然流传一段模糊视频:夜间厂区大门,一辆黑色SUV疾驰而出,车牌被泥浆遮盖,副驾位置坐着一名戴鸭舌帽的男子。视频角落,一行小字浮现:“2008年4月3日凌晨1:17,化工厂东门监控截取,仅存37秒。”
    苏晚看着这段视频,手指微颤。
    这不是普通网民能拿到的东西。这是内部人冒着巨大风险送出的证物。
    她立刻联系林念留下的秘密联络网,通过三重跳转通道发出一条简讯:“黑L-8973,查驾驶记录与油卡消费,重点追踪2008年4月前后三个月。”
    回复很快到来,只有两个字:“**已动。**”
    她知道,有人在行动。也许就是当年那个“老陈”的同事,或是某个曾被周正华帮助过的百姓,又或是体制内尚未彻底麻木的良心。
    而她要做的,是让这些微弱的火种,不被黑暗吞没。
    一周后,清明将至。回声馆迎来一位特殊访客??一位身穿旧军装的老人,胸前别着几枚褪色勋章。他名叫陆振邦,八十二岁,是当年川滇矿区事故的幸存者之一。他带来一本泛黄的日记本,封面写着:“矿工兄弟们的名单,不能让他们变成数字。”
    “我们死了十六个。”老人声音沙哑,“可上报只写了七个。剩下九个,说是‘临时工,不算编制’,连抚恤都没有。他们的名字,连纸都没印过。”
    苏晚接过日记,一页页翻看。每个名字旁边,都记录着籍贯、家庭情况、下井前最后说过的话。其中一页,赫然写着:“李春强,云南昭通人,母亲患病,弟读初二。临行前说:‘这班我替大山上,他娃刚出生。’”
    她心头一紧。
    张大山替班,李春强替他下井??原来这才是真相。
    她立即调出群鸣数据库,将陆老提供的名单与“星火档案”比对,结果令人窒息:这九名被抹去身份的矿工,其情感频率全部呈现“被压制态”??即意识残留强烈,却被某种外部力量强行阻断传播路径。进一步分析显示,这种压制模式与二十年前某位高官在任期间推行的“舆情管控技术试验”高度吻合。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林念会在笔记中写下:“有些死,是第二次死亡??第一次是身体,第二次是名字。”
    她决定为这九人举行一场“归名仪式”。
    清明当天,青云湖畔搭起一座素白祭台。九盏灯依次点亮,每盏灯下放着一张写有名字的木牌。苏晚站在台前,身后是陆老、张大山、周正华的儿子,以及数十位闻讯而来的受害者家属。
    她按下群鸣系统的全局广播键,声音传遍全国三百余个接入站点:
    >“今天我们不念悼词,不烧纸钱。我们要做一件最简单的事??把名字,还给他们。
    >
    >第一位:王志国,四川南充人,妻子产后大出血,他想多挣三千块医药费。
    >
    >第二位:刘福生,贵州毕节人,父亲瘫痪在床,他是家里唯一劳动力。
    >
    >……
    >
    >第九位:李春强,云南昭通人,母亲体弱,弟弟待考高中。他替人下井,再未归来。”
    每念一个名字,台下便有人点燃一支蜡烛,轻声重复:“我听见你了。”
    当“李春强”三个字落下时,天空忽然飘起细雨。张大山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那枚编号047的矿工牌,哭喊:“兄弟!我对不住你!我要是知道你是替我上的……我宁可自己死!”
    就在这时,群鸣系统突然发出警报??情感波形出现异常波动。苏晚迅速调出数据,只见李春强的残留频率竟在雨中剧烈震荡,随后,一段从未出现过的脑电余波被捕捉到:
    >“哥,不怪你。我愿意的。”
    全场寂静。
    苏晚含泪抬头,望向雨幕中的湖面。蓝花在雨中低垂,却依旧挺立,仿佛在替那些无法站立的人,继续生长。
    仪式结束后,她收到一条匿名短信:“你在查的事,有人要动手灭口。小心身边人。”
    她盯着手机,久久未动。
    谁是“身边人”?
    她逐一排查近期接触者:志愿者、记者、政府联络员、技术人员……忽然,她的目光停在一份来访登记表上??上周三,一名自称“省文化厅调研员”的男子来馆参观,登记姓名为“陈志远”,备注栏写着:“对群鸣技术感兴趣,愿提供政策支持。”
    她立刻调取当日监控。
    画面中,那人背影熟悉。她放大面部轮廓,对比数据库,心跳骤然加快??此人竟是当年国务院某部门负责“社会稳定评估”的副处长,曾在林念失踪前一周与其有过三次密会,后因“健康原因”提前退休,销声匿迹多年。
    而更令她脊背发凉的是,这人的指纹信息,竟与十五年前周正华车祸现场附近一处废弃电话亭的提取样本部分匹配。
    她立刻启动“蜂巢预警”机制,将所有核心数据迁移至离线存储,并通知各地群鸣节点进入静默状态。同时,她悄悄联系公安部一位老友,请求协助调取“陈志远”的真实身份档案。
    答复很快传来:**无此人备案。身份证系伪造,人脸识别库标记为“高危规避对象”。**
    苏晚坐在灯下,窗外风雨交加。
    她知道,对方已经盯上这里了。也许是为了阻止更多历史真相曝光,也许是为了掩盖某个仍在权力核心运转的利益链条。
    但她也清楚,自己不能再等了。
    第二天清晨,她召集所有常驻志愿者,宣布一项新计划:“声音返乡行动”??将已识别的遇难者遗音,送回他们的故乡,由当地村民、亲属或学生公开播放,完成“最后一次对话”。
    第一站,便是李春强的家乡,云南昭通大坪村。
    五天后,苏晚带队抵达。村子依山而建,贫瘠而安静。村口立着一块石碑,刻着“脱贫攻坚示范村”,可屋檐下仍挂着陈旧的玉米串,墙角堆着未拆的扶贫物资箱。
    他们找到李春强的母亲??那位曾来过回声馆的老妇人。老人见到苏晚,颤巍巍地从柜子里取出那盘“留给娘”的录音带,紧紧抱在怀里。
    “我天天听。”她说,“夜里睡不着,就放一遍。听着听着,就觉得自己还在灶前做饭,他在外头喊‘娘,我回来啦’。”
    苏晚红了眼眶。
    当晚,全村人在晒谷场集合。一台老式喇叭接上扩音器,播放李春强的录音。山风呼啸,声音断断续续,可每一个字都像钉子,扎进人心。
    当听到“娘,我想回家”时,整个村庄陷入沉默。紧接着,一个小孩突然哭出声,随即,越来越多的人低头抹泪。
    村支书站起来,声音哽咽:“我们……我们对不起春强。当年村里为了拿补助,把他们都说成‘外来务工’,不给立碑。我以为过去了就算了……可今天我才明白,有些事,永远过不去。”
    苏晚走上前,将录音母带交到老人手中:“您想回他一句吗?就在大家面前。”
    老人点点头,在众人注视下,对着麦克风,一字一句地说:
    >“强子,娘今天当着全村人的面说:你是咱大坪村的儿子,你的名字,写进族谱了。你走的那天,桃花开了,现在年年开,开得可旺了。娘不苦,你也别苦。安心走吧,下辈子,换娘来养你。”
    话音落,全村齐声应:“听见了!我们都听见了!”
    那一刻,群鸣系统自动记录下现场情感峰值,生成一道独特的声纹图谱,命名为:“**大地回响**”。
    返程途中,苏晚接到消息:国家档案局正式立项“无名者归名工程”,首批拨款两亿,用于借助群鸣技术还原近三十年重大事故中的失踪人员身份。同时,教育部拟将“倾听教育”纳入中小学社会实践课程。
    她靠在车窗边,望着飞逝的山野,忽然觉得,林念从未离开。
    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在千万人的耳朵里继续说话。
    回到青云湖,已是深夜。她刚推开小屋的门,却发现桌上多了一封信。信封没有署名,只有一行钢笔字:“给还在听的人。”
    她拆开,里面是一张老照片??林念站在一群矿工中间,笑容灿烂。背面写着: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不在了。但请记住,真正的桥,不是技术,不是系统,而是当你明知危险,依然选择按下播放键的那一刻。
    >
    >继续听下去。别让他们真的消失。
    >
    >??林念”
    泪水滑落,滴在照片上。
    她轻轻将信收好,走到操作台前,打开群鸣主界面。最新一条上传记录跳入眼帘:
    **送件人:匿名
    物品:半截铅笔+烧焦的作业本
    备注:地震废墟下压着的孩子,最后写的字是“妈妈,我不疼”。**
    苏晚深吸一口气,戴上神经接口,轻声说:
    “我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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