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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芩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不还得谢谢你？我看明天的vlog就让你来顶我好了，反正你这形象和爱豆大差不差。”
陆岩也不客气，帅气的侧脸一扬，“那必须原地出道！”
温以芩又好气又好笑，“我看就得让幼晴来治你，刚才还被怼的不说话，到我这儿倒是伶牙俐齿？”
“什么被怼？我那是让着她，小姑娘家家的，气哭了我可不包哄的。”
陆岩如有所思，“她好像还有个手链抵押在我这儿，我下次得问问她什么时候赎回去，赶紧还我车费。”
他的目光落在温以芩手腕上，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你之前带的手链呢，怎么不带了？”
陆岩早就注意过那条手链，看着是旧旧的纯银成色，花色普通单一，但是温以芩似乎带了很久。
“掉了。”
温以芩有些怅然，“那天不是去巷子里追人吗，不知道是不是掉在那里了。”
陆岩点点头，“下一条更好。”
翌日，jojo如约而至，又是长枪短炮地把温以芩围了一圈。
镜头下，温以芩脸上的淡妆更显精致，让jojo羡慕不已。
“温小姐，如果我将来也有这么长的花期，做梦都会笑醒的。”
她对温以芩的资料做过调查，几乎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已经快要“三字头”。
温以芩羞涩低头，脸上完全是少女才有的自然红晕，“你别取笑我了，赶紧录VLOG吧。”
因为上次已经把重要的探店镜头都拍的差不多了，今天的拍摄相对要轻松简单许多，大家一边说笑打趣气氛好不欢快。
临近尾声的时候，陆岩抱着一个纸箱进来，招呼大家，“我从面包房拿了咖啡和点心，就当大家一会儿的茶歇好了！”
时近中午，大家本来就有些饿了，纸箱打开的瞬间，面包香气几乎精准抓住了每个人的胃。
两个负责道具和打光的女生，目光一直在陆岩身上徘徊。
“哇，是云上面包房的老板，比视频里还要上镜诶。”
“面包也好好吃，一会儿去他们店打卡……”
jojo和温以芩已经颇为熟络，笑着询问，“温小姐，我记得你之前就是在云上面包房帮忙对吗？那边是不是还有你的文创作品？”
“是的，”温以芩仰头喝了口咖啡，微笑点头，“欢迎你们去云上面包房玩，那里比我这边还有趣。”
“那我可以问一个粉丝经常提问的问题吗？”
jojo的笑意神秘兮兮，看的温以芩一愣，“什么问题？”
“您和陆先生是热恋中的情侣吗？”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提问，温以芩有一刹的茫然。
jojo觉得她神色不太对，赶忙解释，“没事的，温小姐，如果不方便回答我们可以剪掉这段。”
“不用剪掉，”温以芩已经恢复笑意，看了看角落正在分咖啡的陆岩，又看向镜头，“我们不是情侣，而是比情侣关系更坚实的合作伙伴。”
“是嘛……”jojo明显有些失望，仿佛是替所有的粉丝失望，“那真是、有点可惜，大家一直觉得，不管是云上还是以心，都像是感情滋养下的幸福产物。”
“说是感情也没错，”温以芩认真想了想，“感情并不局限于爱情，有时候友情和亲情反倒让我灵感骤增。”
陆岩刚好分完咖啡，把两杯冰美式递到jojo和摄像师手中，半开玩笑眨眨眼，“我怎么好像听到有人提到我？”
几人偷笑不已，温以芩反倒一把拽过他站到自己身边，“没错，你是合作伙伴怎么能不上镜？”
“jojo，能不能帮我们拍张照？”温以芩大方询问，朝镜头笑得很自然。
“好啊好啊！”
这么好的宣传噱头，jojo当然不肯错过，立马招呼摄像摆好机位，连着拍了好几张。
两人都非常配合，看的其他人不免有些惋惜。
这么般配的两个人，竟然不是情侣。
送走一众团队，陆岩帮着温以芩收拾店里的零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刚才怎么想到要合照？”陆岩戏谑看着她，“现在不怕上镜了？”
“你说的很对，又没做坏事，为什么害怕？”
温以芩的心情特别好，刚才合照的时候也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那就好，”陆岩察觉到那快乐，深受感染，“以芩，你快乐起来真的完全不一样。”
“哪有不一样，”温以芩开怀捋了一下额发，“但真的轻松很多。”
今天拉着陆岩合照时，她确实有些私心。
陆岩对她的心意已经非常明了，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拒绝，或许提前一步表明心意，要比拒绝的时候更舒适。
她不知道jojo会怎么编辑那一段，但对于陆岩来说，自己已经表达的够清楚了。
温以芩没有注意，陆岩柔和的目光中泛着些酸涩。
今天被拉去合照的时候，他本来还兴致勃勃，可是站在她身边发现两人之间藏着看不见的距离，这才明白她的用意。
不过不管怎样，她比之前开朗许多，也不再怕被顾沉舟发现她的生活轨迹。
这比被她接纳自己，还更让陆岩欣慰，毕竟这样一来她就不会再像惊弓之鸟，随时从自己身边飞开。
……
顾沉舟被陈医生盯着做完检查，确定肺部没有感染，才勉强同意让他回家修养。
一回到顾家老宅，程惜时就不肯离开儿子一眼，非要看着他喝完粥才放心些许。
“沉舟，你不能再高强度工作了，妈妈已经经受不起一丁点你受伤的消息……”
话音未落，泪水已经顺着脸颊留下，顾沉舟沉眸晦暗，“妈妈，是我不好……”
“没有！沉舟，你已经做得很好！”
“从小到大都很好，只是这次的伤痛在你认知范畴以外，才会有些措手不及。”
母亲的话，让顾沉舟更加沉默。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从小到大，他没在任何一件事上认过输。
可感情的事，根本没有输赢。
也不是他想坚持就能坚持的，温以芩无声的退出，让他所有的感情都成了零，像个在海上没有目标的飘零者。